刑煜道:“避过锋头,伺机制敌,将在谋而不再勇,潮浪乃风火连成麾下最最得力的猛将,力大如牛,传闻一般武将接其一掌,轻则经脉尽断,重则当场吐血身亡,还有那许平,也有一夫关万夫莫开之勇称号,其蛮勇不亚于潮浪,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话语一转,刑煜道:“不过,值得庆幸独孤将军没被他二人夹击,许平此刻已被封锁在城外,散道分敌,逐一击破更为容易。”
著铭道:“城外许平,何人应对?”
刑煜回道:“北冥诺神将军。”
之后,刑煜指着场中两人,又道:“独孤将军身手矫健,步伐敏捷如风,只要潮浪周身有一丝缝隙独孤将军便可以穿梭自如,着实令人钦佩。”
著铭自身也是一名武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追求技法上的造诣,也是渴望成痴,这么好的戏份,真可谓可遇不可求。
场中二人身手不凡,观战也观得身心舒畅,连连点头攒道:“一刚一柔,两虎相斗,百年难得一见,好,最好斗他个百八十来个回合,让我等大饱眼福。”目光转投潮浪,自言自语道,“力大如牛,我看不然。”
独孤沧海和潮浪交战已久,依然难分胜负,烈日炙烤着大地,风火连城立于马上,不住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液。
风火连城的紧张和焦虑全数落入城楼上众将眼里,公孙宇挪到刑煜和著铭身边,道:“风火连城眼神异常奇怪,是不是想背水一战,逃出生天?”
“一个窃国贼,他敢。”刑煜冷雨如刀,言道,“只要风火连城和东方鸠变化军阵,我立刻让他葬身于此。”这话出自一个从未上过战场之人的口中,听起来,也是如此的霸烈。
正在大伙转移视线之际,潮浪错过的身位,再次纵马袭来,长刀斜挑,带起一块青砖,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森森刀气,将空气挑成两半,独孤沧海收紧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避开刀气,潮浪刀法出众,旋动刀柄,刀锋回转,直逼独孤沧海兆门,长刀当头压下,城中顿时噤若寒蝉,数万军士瞳孔放大,等待剧情落幕。
“一代将才从此陨落,终究是不敌,挂了,真的要挂了。”部分城中守将见大势将去,忍不住替独孤沧海捏了一把冷汗。
长刀自高空落下,带着重重的杀气和死亡的气息,身陷刀气包围,已经无法自救。城楼上数百弓弩手强弩弯弓,明晃晃的箭头齐刷刷地指向城中,他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如独孤沧海惨死马下,那便要与风火连城玉石俱焚。
就在千钧一发,天地为之震惊的某一时刻,独孤沧海身形一晃,用内力将战马与同自己向侧身震开,战马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横拽,重心不稳,几个趔趄,翻倒在地,独孤沧海顺势飞起,跃过刀身,凌落一侧。
刀锋落下,青石板路被斩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刀锋与地面碰撞的火花让众人回过神来,独孤沧海漂移战马,迅捷闪开,心里暗骂:“你他娘的个浪子,老子见你也是个血性男儿姑且让你几分,你还真得寸进尺了你。”
要不是独孤沧海身手矫健,此刻怕是已成为风火组的刀下亡魂了,潮浪还真把自己当成战神了,竟然握着这么大的一口长刀,独孤沧海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心中再骂:“我操,玩真的,那刀下来,连我独孤沧海也给吓出一身冷汗,显然这一刀不简单啊!”
独孤沧海身手像变了一个人,全然不能自控,由防守转为主攻,他的速度像是来自九幽地下的鬼魅,无形无招。
他一脚踩住刀背,甩手在刀柄上一震,潮浪只觉虎口巨裂,刀已脱手,独孤沧海宛如找到撑杆,刀尖点地,双脚横扫,将潮浪踢下马来,言道:“你个浪子,出手那么重,你他娘真想葬身于此吗?”潮浪吃其一脚,并未狼狈跌倒,一个空翻,按住马头,双脚弹起,重新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