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敌人,在与第三方关系产生隔阂时,两人瞬间合二为一拉起统一战线。在朝堂上,两人也曾力谏先帝大赦天下,而宋典客宋玉也是在那个时候得以赦免,天下风云雷动,卡尔烁司视天下安危为己任,不忍风火连城荼毒边城,无数仕子异国远走,卡尔烁司也曾赦免,可以放其自由,绝不施以刑法。
后来得知,此计也是出于金羽晨风之手,大大笼络了那些极度爱国之事。多少文人墨客虽然走了,可无不惦念着自己的国土,他们暗暗发誓,只要有一天金羽晨风用得着他们,他们一定折返效劳。
风火连城几封书信,便集聚了数之兵马归属帐前,风火连城手握重兵,南征北战,所向披靡。百年以前,哈尔彗星承受辱国之痛,而今依然如此,圣母帝国人心惶惶,风火联军抵达之处,片瓦不存,前军踏处,草木不春。
万里江山,兵连祸结,狼烟滚滚,北边诸镇,在神、杀、绝三人的重新铺排下,相继陷落,南边战事还未结束,北边隐隐危局。
基于风火连城和金羽晨风两方军备的优劣,翼安刑屺食不甘味,除了议兵之外,就在细细的揣摩权衡。就在今日即将走到最后关头,在翼安刑屺出兵西移的同时,风火连城的使臣秘密会见赖龚穹。
一见面,少许寒暄温暖,直言天下形势,道:“双肩如铁,明君雄主,贵国太子日后必有一番作为。阁下乃太子刑屺帐下当红谋士,只言片语也能胜过十万雄师,阁下还得劝进一番。我军主帅与贵国太子于二十年前也有盟约,我军愿意出兵替他清除内患,各取所需,敢问阁下此次西进所为何事?”
赖龚穹道:“足下便是风火统帅帐前的右参军略陵吧?”
略陵道:“正是。”
赖龚穹问道:“足下不是奉命回幕原大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郸语城?”
“这个不必劳烦阁下担虑,我军自有打算。”然后直奔主题道,“贵军提兵西移,似乎有悖盟约,阁下应该明白,我军已经兵临简感城下,将旗挥下之时,便是简感灭城之日,我军主帅不想看到自己的盟军短兵相接,戈矛相向。”
赖龚穹道:“足下深知,我主身在何处,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安身立命?许些朝中大臣纷纷奔走异国他乡,原因足下应该也很清楚。”
略陵道:“知晓一二。”
赖龚穹道:“而今,二殿下已然归来,入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朝纲,推行以民治国,富国安邦之策,全新整合。”
赖龚穹又道:“朝中法令有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置身事外,必究其罪,你九姓大军袭扰我国北疆多年,数月对阵幕原。此刻,又大举强权,兵进简感。”
略陵正待发话,又听赖龚穹道:“你风火联军杀人掠地,我国兵弱,二殿下力主,为国而战,有钱出钱,无钱出力,我主既是圣母帝国之太子,又是监国之人,岂能回避,若有两全之策,我主有必要这么做吗?”
假晓驾雾腾云术,取火钻冰只要钱,没有利益可图,谁会平白无故的遵守盟约,哪有不知辛苦为谁甜的道理。
执掌一国国运,权衡得失之后,翼安刑屺和列位都明白,国内市场一旦被外敌侵占,空给一国之主的虚位,还不得在人家眼皮底下生活,那简直就像被曲垄毅玩弄在鼓掌间的傀儡王子,有名无实。
两方盟约无疾而终,觉得兴味索然时,所有的脉络从此打乱,关系的冷场,赖龚穹竭力回温,将自己推出,道:“我乃太子心腹,足下不惜一切前来,有我,风火组不会兵锋受损。”
赖龚穹和略陵哈哈一笑,笑声中带有一种琢磨不透的东西,稍有不和谐的味道,似是城府,又似是奸诈,邪念从节骨之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