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铁骑,乃哈尔彗星生命旅途中最后的底线,一旦崩盘断裂,圣母万里江山,收入囊中屈指可数,坐拥天下便指日可待了,诸国心中暗暗盘算,垂涎三尺。
北望典雅,风火连城集结重兵,兵发两支,重新北上,战争的硝烟再一次席卷整个都城,炙烤着刚刚班师回朝还未来的及整军的文武诸臣的耐心与毅力,销蚀着黎明百姓的精气与血脉。硝烟与寒雪,冰火两重天。如此恶劣的环境中,风火连城临危不乱,依然谈笑伏兵。
以退为进,战争的转机,在于运筹帷幄的韬略与智慧,圣母国力渐弱,卡尔烁司新丧,民心涣散,在旷日持久的战争面前已不堪重负。
半月前,风火组幕原兵败当日,兵未退尽,也要费尽心机咬住苟延残喘的圣母国,风火连城将前线败下阵来的军队余留一半埋伏于幕原森林之中,静观其变,其余将士急速撤回。一则可令疲劳的军士养精蓄锐,二则命其镇守风火营地。
数日以来,大军休整完毕,在东进简感路途大军营帐之外,风火连城只身立于帅台之上,目光如炬,将旗挥下,三军影动,一面向东,直奔著铭大营。
风火连城道:“幕原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太仓铁骑死守数月,一旦稍有松懈,北进典雅,直取仓都,可眼下太仓重镇简感,一座城池,关系到日后我军的成败,所以势必攻克,三军将士全体听令,即刻拔寨,兵发简感,展开你们的大气和血性,只许进,不许退,率先攻取简感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优厚的待遇,为将者自然应该首当其冲,操戈东出,待喧哗声平复下来,数十个将军连连请战。风火连城回到中军大帐,唇角一提,斜斜微笑,唤道:“神鹰何在?”
闻言,一身形健硕身着黑色布衣的大块头男子从侧身走出,此人剑眉星目,五官端正,仪表堂堂,犀利如鹰的眼眸,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像是杀气,又像是邪念,神清气爽挪步向前,脚步停稳,拱手道:“统帅,何事?”
风火连城问道:“虽处乱世之秋,兵败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是,你可知道我军数倍于太仓铁骑,却为何一击即溃?”
神鹰似是看得清楚,回道:“幕原关隘,地处峡谷之间,占据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况且,城中有太仓铁骑留守,可谓是固若金汤。若要强攻,我军损失必然惨重,再遇强敌,我军就难以应对,必然失守。因此,只可对峙,不可强取。”
风火连城道:“神鹰高见,那你谈谈自己的看法。”神鹰道,“幕原,统帅以兵临境,故作攻城之势,实则是想继续探测太仓国的战斗力。世事在变,人也在变,统帅的战略,意在简感,却又以攻取茶山、阜阳、浵楼等城为由,牵制太仓更多兵力,统帅此计,堪称妙绝,纵观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众将一听,犹如醍醐灌顶,恍惚明白了一些,禁不住惊讶一阵,继续追问,道:“此计策何时筹划的?末将等人却从来不知。”
略陵道:“统帅领军数十载,向来不打无胜算的仗,我大军从幕原前线撤回,太仓铁骑连日坚守,数月有余,兵锋不衰,铁军中的铠甲小将诺神镜台可谓是名将之后,着实英勇了得,孤身一人,胆敢独闯军阵。不过,统帅胸有韬略,故意伏兵幕原森林,又谴兵北上,叩关问战,虚张声势,虚实相结,声东击西。”
“谴兵北上,继续对峙太仓铁骑。”风火连城道,“神鹰说得不错,北进典雅还需从长计议,率兵东征,拿下简感,只可速取,不可久拖。大军已然出发,我们的大帐也该收起来了,迟则生变,迎雪,抄小路追上。”
神鹰、略陵两人欣然领命道:“诺。”风火连城又道,“在走之前,略陵,你即刻飞鸽传书鬼魅中队,命其暂时放弃监视仓都的一切事宜,催命三雄掌握我军军情,对日后我军战事十分不利,他们行刺恭谋失败,恐遭罪责,业已归降曲垄毅。为除后患之忧,鬼魅中队无论用什么方法,势必给我除去此三人。”
略陵道:“情报所奏,催命三雄早已远离仓都多日。”风火连城道,“千里追凶,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格杀,更何况他们躲在公海卡罗门徒。”
略陵应允道:“目标即已明确,在下即刻召集人手,统帅大可放心,在下一定办妥此事,不负厚望。”
走出中军大帐,微明的天空中,冰冷的雪花漫无目的地下着,见禹裹紧素衣,问神、略二人,道:“你二人可否知道统帅为何集结重兵攻伐简感,不是已经派出两支劲旅夜袭幕原关隘了吗?我部大军前后兵分数支,我心里极为忧虑啊!”
略陵轻轻一笑,道:“左参军多虑了,我军兵力胜过太仓军卒数倍,统帅此次引兵东进,势在必得。谴兵北上,牵制太仓铁骑,东取简感,让其首尾不得相顾。我风火天下三军急需根据地,以安给养。”
继而又道:“简感富庶,可谓是太仓的命运咽喉,只要我军摁制住了,避开太仓铁骑之锋芒,不与其正面交战,太仓也只有一亡之结局。左参军无需多虑,稍稍收拾,前去与大军汇合,火速挺进,方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