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按压,挑战着乔曦浸在水中的极限。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她使着周身最后的力气,拼了命的挣扎,抬头。
四溅的水花,随着乔曦的猛抬头,溅了傅靳言一身。
漆黑的眼眸,缀满了厌烦和厌恶。
出水的乔曦,瞪着猩红的眼睛,大口的呼吸,大声的喘着粗气。
随即,抖着发白的嘴唇,大声的嘶吼道:“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永远是这样的女人,我从不是你眼中的样子。”
颤抖的哭声,逐渐淹没在难咽的悲愤中。
“你是在提醒我瞎吗?不瞎能给你侮辱我家族,侮辱我的机会吗?”
大声的言辞灼灼,让门口的身影嘴角上扬,眸心难掩的得意。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生怕漏掉每一个标点符号。
“幸好,你还知道我肚子里有你们傅家的孩子。”牙缝中的声音,只有屋内的两人能听的到。
当她的口中吐出,“孩子”二字时,他竟莫名的一抖。
随即,手,下意识的松了下来。
拿出电话,简短的发了个信息出去。
“除了拿孩子威胁我,我想你也没有其他资本了。”揶揄的声音,再一次破坏性的伤害。
闻言,倚靠在墙边的身体,不断下滑。
傅靳言看着如落汤鸡般的女人已经没有了支撑下去的体力,一个臂膀,牢牢的拥她入怀。
他拿出口袋中的手帕,轻试着她脸颊和头发上的水珠,就像在给怀中的婴儿洗脸,去尘。
是在梦里吗?
还是快死掉了,出现幻觉了?
意识逐渐模糊的乔曦,躲在傅靳言温暖的怀里,做着她这辈子最渴望,又最温暖的梦。
这时,门口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的响起,诡异的声音惊到了门内和门外的三个人。
傅靳言蹙着眉,刚一开门,门口的女人随着铃声,已快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人都知道,傅靳言的门缝,鬼都不敢偷听!
更何况她,柳茜儿!
而就在柳茜儿被逼走的那一刻,手捧礼盒的两个黑衣人,来到了洗手间的门外,顺着门缝,轻轻的递了进去。
洗手间内,时间如静止般,安静了十分钟。
而场内的人群,却交头接耳,热闹非凡。
“如此艳俗的女人,傅爷怎么会看得上她?”
“我是乔曦的同事,你们不知道,我每次和她去采访,她都是这般浪骚样。”
听见旁边的议论,麦娜赶紧接着话茬,不吝啬的适时夸奖着乔曦。
而当门再次打开时,会场中的众人,隔着并不长的走廊,探头观望时,无不被眼前的景象骇到。
“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吗?”
“傅爷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猜对过结果。”
幸灾乐祸,只是大家看戏前的心情,而她人的惨烈,才是大家真正喜闻乐见的。
洗尽妆容的乔曦,素颜出现在傅靳言的身边,杂乱的头发,变成了简单的马尾,纯白的公主长裙,紧裹在乔曦曼妙的身上,而脚上那双耀眼的全钻高跟鞋,时刻闪瞎着众人的期待。
场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眼前的美人是刚刚被傅爷拖走的那个艳俗女人。
眼前白皙,不施粉黛的乔曦竟这般的清纯,动人,尤其是配上那合体又合气质的白色长裙,简直就是飘飘欲仙,仙女下凡。
大多数的女士,都羡慕的口水直流,可想而知,在场的男士,眼睛好似都长在了乔曦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而角落处的那两对眸子,在狰狞的脸上,不停闪着怨恨。
怨恨乔曦,太过动人。
怨恨自己,这一局败得如此惨烈!
乔曦轻挽着傅靳言的手臂,缓缓的在众人眼前掠过,而她周身的无力,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她的旧衣,是他轻轻为他退去。
她的新衣,也是在他温暖的大手下完成。
他轻揽她起身,她轻挽他的手臂,直奔会场门口,不曾顾及他人。
“柳小姐,怎么会这样?”
“费什么话,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shirt!”
看着两人在眼前消失,角落里的声音,才敢悄悄响起。
麦娜知趣的不再作声,看着满身怒气的柳茜儿着急的直奔门口,翻着满眼的不屑转身嘟囔着,“别让我抓到机会,到时,你们看谁眼色还不一定呢。”
这就是麦娜,一直想攀龙附凤,想站在女人制高点的性感尤物。
可现实却像个哈哈镜,理想在过度放大时,却变得异常扭曲,甚至有些丑陋。
已经站到门口的两人,并没有上车的意思。
“外面很容易打到车,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清冷的声音,针刺般的在乔曦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