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钟:“被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顾晓慧的人,她们把沫沫带走了。”
林景彤笑道:“阮稚你胡说什么呢?林沫那么大个人,性格又那么泼辣,谁敢带走她啊?”
“沫沫喝醉了……”
“行了阮稚。”林景彤打断她的话,“是林沫叫你这么说的吧?她是不是想借着醉酒,博得季钟的可怜?我们刚刚从里面出来,林沫不是还好好的呆在里面呢么?”
“我说真的……”阮稚知道林景彤不是好人,这么紧要的关头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季钟的身上,“我说的是真的!”
林景彤挽紧了季钟的胳膊,“季钟,你说好要送我回去的。”
季钟眸光微微闪烁了下,扬起笑容,“阮稚,看来你也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此刻正好电梯到了,阮稚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进了电梯,下去了。
林景彤靠在季钟肩上,“季钟,如果林沫求你,你会回心转意吗?”
电梯镜面上,倒映出他们的影子,林景彤盯着季钟的眼睛,不肯错过他眼中任何一个情绪。
季钟明显的顿了顿,微笑:“怎么会?”
“你是说她不会求你,还是说你不会回心转意?”林景彤打破砂锅问到底。
季钟垂眸,“不会回心转意。”
“真的?”
“真的。”季钟的手指抚过林景彤的脸颊,无比温柔,“我有你就够了。”
林景彤这才展颜,“季钟,你这一辈子只许喜欢我一个,如果以后你敢变心喜欢别人,我就杀了那个人。”
“嗯。”季钟应了声,眸子里的光却渐渐暗了。
……
酒店外面,细雨连绵。
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林沫打了个冷战,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许多。
一辆黑色的汽车驶过来,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
搀扶着她的两个女生道:“是这辆车吧?”
“应该是吧?晓慧不是说黑色的汽车,在楼下接应么?应该就是这辆了。”
两个女生确认无误,拉开车门,将林沫塞了进去。
车门一关上,车内光线顿时更暗,林沫身形不稳,车子启动的时候整个人狠狠一晃,倒向旁边的座位。
那位置上坐了个人,林沫直接摔在了他身上,脑袋磕在他的腿上。
“唔……”林沫发出一声闷哼。
倒是不疼,就是被猛地这么一晃,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你要是敢吐,我就把你丢出去!”一道冷冷的声音飘进林沫的耳朵里。
林沫皱皱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怎么那么像容烈?
她撑着双手,艰难的坐起身来,迷蒙着双眼盯着身旁的人看了看,忽的咧嘴一笑,“嗐,真是你啊!”
模糊的光影中,容烈的脸若隐若现,还是跟往常一样,又冷又臭。
她不太擅长热脸贴冷屁股,尤其在喝醉了的时候,自尊心格外的膨胀,不允许她向容烈腆着脸微笑。于是,她抓抓头发,从他腿上爬起来努力的坐稳。酒意一阵上头,林沫只觉得眼皮子似有千斤重,越是用力的往上撑,就越是觉得累。她就坐在那,东倒西歪的晃来晃去。
每一次容烈觉得她要靠过来了,微皱起眉,还没等他去推她,她又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坐直。反反复复,就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来晃去。
容烈忍不住冷嘲,“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嗯?”林沫仰起头,迷蒙着眼睛笑,“我没喝多,真没喝多。”
“……”
从来都是没多的说多了,喝多的却说没多。
浑身的酒气已经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再瞧她醉的这个样子,估摸着最少喝了七八瓶。
女孩长发微散,脸颊通红,一双眼眯着,粉唇微微勾着,这个样子倒格外的增添风情。她往后靠在座椅中,头发散落几缕,轻轻的缠在脖间,容烈看见她脖子里的银色项链,中间的吊坠图案有些眼熟。
他伸手过来,手指轻轻触到她的肌肤,刚捏起那块吊坠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林沫不客气的拍掉,“你又占我便宜!”
容烈皱眉,“谁占你便宜了?”
“你!就你!”林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容烈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禁欲冷酷,在床上却又是一个样子。”
容烈冷笑,“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啊!那天晚上你……你……”林沫说着说着,就断了。
还在等着她下文的容烈蹙了眉心,“我怎么了?”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无比均匀的呼吸声。爱书屋
女孩头往他这边一侧,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容烈身形微僵,本想将她推开的,但手指贴上她的脸颊顿了顿,却又放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意识到自己又心软了,容烈的表情很不悦。
车内很安静,酒气刺鼻,他微垂下眸子,视线落在女孩紧闭的双眼上。
她睡的很安稳,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长睫安静覆于眼睑上,像栖息的蝴蝶。两颊已被酒意染红,粉唇微抿着,即便靠的这样近,也找不到她脸上有任何的瑕疵。相反,醉酒后的肌肤白里透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容烈喉头一阵发紧,正想移开目光,却见女孩动了动,大概是觉得口渴,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这个细小又无意的动作,却有着足够大的诱惑力,容烈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手指碰到了她的唇。
只一秒,便如雷灌顶般一下醒了过来。
容烈猛地收回手,眉心蓦地皱紧,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竟然趁她睡着,情不自禁的,去碰她的嘴唇?!!
一向矜贵冷漠的容烈,在此刻陷入短暂的凌乱。
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凌乱,正是徐怀深那厮打来的。
容烈皱着眉,按了接通键,声音不是很愉悦的,“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
徐怀深靠在车旁,英俊的眉眼间藏着一丝趣味,道:“什么时候到?还等着你喝酒呢。”
“没时间。”容烈冷冷的丢出三个字,不过很快就被那厮无情戳穿。
徐怀深:“是么?可我刚才看见你的车了。”
容烈:“……”
徐怀深轻笑了下,“竟真是林家千金?”
之前他便知道容烈收留了林沫,再后来怀疑容烈有了女人,二者一联系,傅怀深心里便有了一种朦胧的猜测,容七爷可不是个会做善事的人。
今晚刚好碰到林沫,知道她在被一群同学为难,顺手就拍了张照发给容烈。事实证明,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准的可怕。
隔着电话,容烈都能想象得到徐怀深此刻嘴角勾着坏笑的模样,他心里颇为不爽,语气也更加冷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徐怀深仿佛没听到他的狡辩,仍旧不轻不慢的点火,“上个月让你意外失身的那个女孩,该不会也是她吧?”
“……”容烈气息微滞,而后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徐怀深。”
“嗯?”
“你去死吧。”
“嘟、嘟、嘟、嘟……”一阵忙音提示,电话已被对方挂断。
徐怀深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黑眸盯着手机屏幕,轻笑了声,“这就恼羞成怒了。”
将手机揣回兜里,一抬眼就看见从名爵酒楼门口跑出来一个纤瘦的身影。
那女孩穿着名爵服务员的衣服,是真的瘦,站在夜风里一阵张望,清瘦的脸上写满了焦灼。
徐怀深勾了勾唇,朝她招招手,“丫头,过来。”
阮稚也看见他了,目光一顿,正想移开的时候却见他招了招手,还喊了一声。
阮稚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你好,先生。”
她规规矩矩的,站着的时候双脚并立,脊背挺得笔直,一双小鹿眼里充满了惶恐不安,正游移不定的盯着他。
“在找人?”徐怀深问她。
“嗯。”阮稚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个男人确实好看,但她的性格不允许她对陌生男人犯花痴,长得再好看也不允许。
徐怀深笑了下,“林沫是你朋友?”
好看的人,笑起来也是亮眼的风景,比如眼前这男人,脸上总是挂着清清淡淡的笑容,看着挺亲和,也挺让人舒服的。又听见他嘴里说出林沫的名字,阮稚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一些,点点头,“您也认识沫沫?”
“林家千金,没几个不认识的吧?”
阮稚又点点头,这倒是事实,林沫以前实在是太出名了,整个凉城有一大半的贵族子弟都喜欢她。当然,这喜欢到底有几分来自真心,看看林沫现下的境况就知道了。
阮稚的视线落在徐怀深身上的那件名牌衬衫上,难道这个男人以前也追过沫沫么?
徐怀深见她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笑了笑道:“我好看么?”
“嗯。”阮稚点点头,旋即她看见徐怀深眼中漾开的笑意,脸一热道:“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找我朋友了。”
“不用找了。她已经回去了。”
“啊?”阮稚虽然没说,可眼神里却有怀疑。
徐怀深道:“不信我?”
阮稚咬咬唇,“如果我说不信,您会生气么?”
“会。”徐怀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好像如果她真的说不相信,他就会很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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