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再一次着了道,被那樽时漏所绽放的红光摄去,醒来时未曾缺胳膊短TUI,也未曾聋哑目盲,身体健全。可他一口长气儿还未舒完,已自骂娘。
盖因大老爷在自家胸口摸到了两团熟悉的物事,温软柔腻,富有弹性,赫然是一对NV人的奶?子。
这一惊非小,只是兰斯洛特尚自心存侥幸,赶忙把手往自家胯下一抄,登时晴天一个霹雳,着手处那胯间空空如也,那话儿早已不翼而飞。
“我的天呐!”兰大老爷一脸死灰,颓然瘫坐于地,这下可真的是天塌了,地陷了,山崩地裂,海水倒灌,世界末日已至。饶是坚毅如他,受此沉重打击,当时便觉生无可恋。
这一回虽然不似上回一般,就变作只四条TUI、呱呱乱叫的鬼玩意儿。但将他一个大老爷们活生生地变成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儿们,这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兰斯洛特脑中一片空白,两眼发直,呆呆愣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里不住碎念,只听得甚么“没了、没了、没了、没了……甚么都没了……”
兰斯洛特受不了打击,这厢发呆的当儿,早恼了他……呃……不,现在是“她”了,早恼了她身后站着的一名中年妇人,就见之抄起手里的荆条,照着她背后“啪”的一声抽了下去。
“啊唷!”疼痛使得兰斯洛特回过了神来,惊觉此番虽然造化低了,但尚且有救,只须如前回一般破去法术,自家便又能复归原身,届时还是一条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好汉子,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好儿郎。
兰斯洛特心神甫定,自语道:“眼下却非是消沉之时。”
便在这时,身后一股劲风袭体,伴有那中年妇人的斥骂声,是其又拿荆条来抽打兰斯洛特,就听其道:“你个贱婢,我与你说话,你竟敢无视!”
兰斯洛特有觉,便YU躲闪,可身子却跟不上意识,临了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抽了一下,疼得她“啊唷!”一声痛呼出口,趴跌在了地上。
怎会如此?!兰斯洛特又惊又怒,她诸如听风辨位、心神感应等等六识五感连同武艺招式一应本事,皆早已化为本能,消失不了。但此一回变作了NV儿身,不似前番,却干净一身神力亦也尽去,正是有武没功一场空。
只见兰斯洛特爬起身,转过头来,破口骂道:“你大爷的!是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竟敢打老子……呃……竟敢打老娘!不要命也!”
定眼一瞧,发现了自家身后的那中年妇人,生得麟臂象TUI,水桶腰身,满脸赘肉,颧骨高耸,目露凶光,血盆大口,面相刻薄,狰狞可憎,不是善类。
那中年妇人听得骂语,脸SE一狞,抬手便要将手里的荆条劈头盖脸朝兰斯洛特抽去。不过兰斯洛特功力虽失,手眼尚存,且那中年妇人也非是个会家子,于是觑着其肩动臂扬,瞅准荆条来势,先自探手,半道相截,抓住了荆条,一把夺将过去。
就听兰斯洛特又再骂道:“你是谁家圈里偷跑出来的母猪,竟敢在老娘面现逞凶顽?!”说着,恨那中年妇人鞭笞于她,也不俟其说话,甩手便是一荆条抽在那了中年妇人的身上。
“啊唷!”那中年妇人挨了打,登时张口发出惨叫声音,杀猪一般惨烈。兰某人连打了八?九下,只抽得那中年妇人满地乱蹦,最后干脆躺身就地打滚,口里惨叫连连,嚎得歇斯底里,声嘶力竭。这不知道的,怕还真以为这厨房里头是在杀猪呢!
兰大老爷……呃……现在是兰小娘子了,她毕竟身娇力弱,打了这几下也有些累了,停下来,拭了拭额上汗水,娇喘吁吁地道:“他娘的,累杀老娘也!几时动手打人也能把自个儿给累坏,好不晦气!”
那中年妇人得了喘息余地,爬起身恶狠狠地骂道:“反了、反了!你这该死贱婢,居然敢打老娘,敢打自己的母亲!你这遭雷劈的贱种就该当沉潭、上绞刑架!”
嗯?!这个老母猪是某家此身之母?!兰斯洛特秀眉一挑,她见自己衣着破旧,身上污脏,已知处境并不好,便道:“你这老母猪莫要信口雌黄,NV儿乃是母亲的心头肉,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哪有做母亲的对自个NV儿又打又骂,言辞恶毒,下手无情?!再来你自个儿打点得干净整齐,老娘却脏兮兮好若乞儿,分明是受了你的刻薄虐待!”略是一顿声,又道:“这哪里是亲生的,你他娘的莫不是个后妈?!”
那中年妇人扯着粗脖子吼道:“后妈怎么了?!后妈那也是你妈,你这大逆不道的贱婢,你……”
还真他娘的是个后妈!兰斯洛特听得其口出恶语,杏眼一嗔,冷笑道:“骂得好!老娘请尔吃荆条炒肉!”说着,上前一步,手起荆落,只闻“啪啪啪”又是一顿好抽。
“啊唷!啊唷!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就见兰斯洛特的这位继母哇哇乱叫,惨嚎连连,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打滚扑腾,真似母猪拱地,且已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浑身也早变得与兰斯洛特一般的污脏。
兰斯洛特打累了,停下来歇口气儿,见这位继母兀自嚎啕不已,吵得人心烦,既道:“看你叫得如此欢实,看来这一顿荆条炒肉吃得甚是称心。只是你还不消停,显然尚未能满足你的胃口。”稍一顿声,又道:“罢罢罢,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虽然你只是个后妈,但老娘最是孝顺不过了,岂能让母亲大人不得遂意,便费费手脚,再整一顿与你吃吃。”
那继母听了,恐怕兰某人再下痛手,将其来毒打,忍着疼痛,慌忙爬起身来,道:“你这贱婢……啊不、不、不,好NV儿、乖NV儿,为娘的已经够了,不要再吃了、不要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