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发现了那痤疮脸、癞痢头和瘦皮猴三人的小动作,当即一声大喝,喝碎了其等的侥幸心SI。
溜不成,三人无奈,只得依言走回到桌边、那老头儿面前,听候那老头儿的发。其等心下里鼓,也不知那老头儿要拿甚么手段来折磨其等。
只见得那老头儿先自跳将起来,不由分说,往三人每人的脑袋上各赏了一巴掌。便听三声“啊唷!”痛叫,齐声响起,三人各自捂着脑门儿,疼得龇牙咧嘴。
那老头儿于是吩咐道:“你们三个龟儿子,快给老子把这几张桌椅给搬开,腾出间中的地儿来。”
那三人不知那老儿意作甚,其中那瘦皮猴多嘴问了句,道:“老爷,您老人家搬开桌椅做甚么?”
那老头儿把那对小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其脑袋上,斥道:“叫你搬你就搬,多甚么嘴?!”他拍其余两人尚需跳起,拍这与他一般高下的瘦皮猴却是趁手得很,遂忍不住又多拍了一下。
只见那瘦皮猴捂着脑袋,痛呼不已,那老头儿咧嘴“嘿嘿”笑道:“只怪你小子的海拔忒也合适顺手,老子忍不住多赏了你一下。也合该你小子走运,多得老子一份赏。”
那瘦皮猴哭丧着脸道:“老爷恩德,您赏赐小的,小的本该喜才是,可现下却着实高兴不起来。”
“哦?!”那老头儿奇道:“这是为何?”
“小的虽得了赏赐,可小的这两位有福同享的弟兄却还没有呢,小人如何喜得起来?!”那瘦皮猴道:“老爷您最是平不过了,就也赏赏他们呗。”
“我道是甚么事,原来是这样。”那老头儿笑道:“没问题,老子赏了你,却不能不赏他们。”
那痤疮脸和癞痢头原本见得那瘦皮猴多挨了两下,在旁幸灾乐祸,憋着笑。而闻言,则面一,顿朝那瘦皮猴怒目而视,里将之痛骂不已。然不待反应,下一刻那老头儿语毕,陡然窜起,“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已将另外的二人的脑袋各扇了两巴掌。
那老头儿罢,道:“你们三个龟儿子今天走了狗屎运,得了老子如许多的赏赐,却半点不识礼数,看来还得再赏。”
那三人只得跪下磕头,高声喊道:“谢老爷恩赐!”
那老头儿意地点了点脑袋,即又斥道:“还不快去把桌椅给老子搬开!”
那三人不敢再管那老头儿发的甚么疯,赶紧起,手忙脚乱地去把小酒馆间中的几张桌椅尽都搬开,腾出了地方来。
那老头儿把眼环扫一圈,目测范围足够,于是对那三人道:“咱们接着开盘来赌。”
那瘦皮猴掐笑道:“只要您老人家高兴,想赌多少盘、赌多久、怎么赌都行,小人今日定陪您老人家玩个尽兴!”
“唔。”那老头儿微微颔首,道:“这赌多少盘、赌多久,倒是难说得很,得看你们几个龟儿子的根毅力,道行如何。不过这怎么赌嘛,老子倒有个好主意,这回咱们弹的不是钱币,而是人币。”
人币?三人互视了一眼,皆不明所以,那痤疮脸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这‘人币’是个啥子?”
那老头儿晃了晃脑袋,道:“弹人币嘛,当然就是令一人在这场中旋转了,待其倒下时,咱们便来赌其是仰面朝上,抑或是背面朝上。”
三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那痤疮脸又再问道:“老爷,这人币……却上哪儿找来?”
那老头儿把眼盯着三人瞧看,道:“你这龟儿子瞎了眼不成?这儿不就有现成的三枚么!”略是一顿声,又道:“所以老子才说要看你等的根毅力,道行几何,这赌多少盘、赌多久可就看你等能够坚持多久了。”
三人心想只是在场中旋转罢了,顶多头晕一些儿,也无甚损伤,于是欣然答应,为了讨好那老头儿,更是踊跃争当“人币”。
那老头儿见此,笑道:“不着急、不着急,老子最是平不过了,定让你们三人每个人都有机会。”稍是一顿声,又道:“不过嘛,在这之前,老子还得问上一句,你们几个却拿甚么来下注?”
那三人闻言,登时颜一僵,他们三个破户原有的几个钱外加从老头儿那诈骗来的钱财已然悉数为老头儿给收走了,这当儿却上哪儿去寻财物来下注?
那癞痢头道:“老爷,您看,小的上的这裳您老觉得怎样?”
那痤疮脸忙道:“老爷,小的上的这裳可是了好几个铜币……不对,是了好几个银币置办的,您看,做工如此的细,小的便用它来下注了。”
那瘦皮猴也附和道:“没错、没错,小的上的这裳更加地不得了啦,那可是了好几个币才置办来的,用它押了、用它押了。”
那老头儿白眼儿一翻,骂道:“放你们老娘的狗臭屁!你们那破烂也值几个币、几个银币?用来擦屁股老子都嫌脏!”
那三人脖子一缩,那痤疮脸道:“要不,老爷您先借小的一点钱,等小的翻了本,连本带利地还给您,啊不,小的加倍得还给您。”
那瘦皮猴附和道:“没错、没错,老爷您借钱给小的,等小的赢了,十倍百倍地还给您。”
那癞痢头也不甘后,道:“老爷,借给小的、借给小的,赢了钱,小的千倍万倍地还给您。”
那老头儿斥道:“你们几个龟儿子上哪儿去整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钱来还给老子?!不借、不借!”
那三人无奈,六只眼珠子贼溜溜一扫,瞥见了一旁的店主,当下向其挤眉弄眼,示意其掏钱来借,甚而龇牙咧嘴,目露凶光,一副威胁神。但那店主站在当,眼皮下搭,面无表,犹如老僧入定,却是对此全然视而不见。
那三人不由暗恨,皆心道你小子有种,给老子等着,过后老子定饶不了你。
那老头儿已是不耐道:“既然没钱,那就用你等上的零件来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