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听审席上的简宁也被他这个行为吓了一跳,倏地站起身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简宁一直知道庭琛是个可怕的人,正如他为了母亲的事残忍地在婚礼上将她推入深渊,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了,姚素琴绝对难逃大难。
他一直捏着眉心低头不语,这却更让姚素琴恐惧。
“阿翔是无辜的!你不要针对他,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聂庭琛!你有什么恨什么怨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姚素琴大喊大叫,几乎两个警卫都拦不住她,直想往聂庭琛这边扑。
聂庭琛无动于衷,直到简宁从后排的座上走下来,冲着他小声喊道:“庭琛,你还好吧?”
听到简宁的呼唤,聂庭琛这才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久违的亲昵称呼,让他不自觉嘴角上扬,眉目稍有舒展。(广告)
“我没事,”接着他又再瞪着姚素琴,冷冷说道,“你放心,阿翔是我的弟弟,我已经尝试过失去母亲的痛苦,绝不会让他像我一样受到伤害,也不会告诉他你的下落。但是你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在牢里好好反省去吧。”
姚素琴跌坐在地上,吓得满脸苍白,幸亏得到了聂庭琛的许诺,要不然这个因果报应落在了自己的亲儿子身上,她将完全无法承受。
法庭最终宣判姚素琴有期徒刑十年,被带走的时候姚素琴望向聂庭琛,表情又哭又笑,看得旁人不禁心疼。
从法院出来,简宁一直陪在聂庭琛的身边,“你刚才是说真的吧?真不会对你的弟弟下手吗?”
聂庭琛抬眸就看见勒亦宇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等着简宁,本就五味杂陈的心中不免一疼,他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总觉得这样站着简宁身边好不自然,就匆匆地说道:“因为我,让你无辜受了不少苦,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受伤这样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我不会再做。”
简宁杏目圆睁,总觉得眼前的人变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猛地将简宁圈在怀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就此凝滞了,时间变得很慢很慢,他的气息那么接近,结实的手臂任性地宣布着对这具身躯的所有权,“宁儿……对不起,对不起……”
简宁心头一跳,跟聂庭琛相处那么久,她确实没怎么听他说过“对不起”,即使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却仍然将仇恨摆在面上,一点也不像对不起她的样子,可那么骄傲不轻易道歉的人,此时却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好像生怕她没有听见一样。
久违了这温暖的拥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霸道又嚣张的男人总是这样有力地抱着她,对她说着“简宁,你是我的”。
简宁眼睛湿湿的,伸出的双手停在了半空,最终也没有抱住他,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一看到勒亦宇的车子,聂庭琛就想到了那日勒亦宇与简宁两人的亲密,或许那就是简宁的幸福。他松开手,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简宁,脸色并不好看,“这是给你的。”
简宁眨着迷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里面是什么东西?给我的?”
“或许你们会需要它,简宁,祝你幸福。”聂庭琛的声音依旧低沉冷酷,握着简宁的手将文件递了过去。
简宁低头,尽管文件很薄,手中却顿觉沉重。
还不等她回应,聂庭琛一手搭着她的肩膀,突然靠近,在她的额头烙下火热一吻,就此上车离开了法院门口。
简宁愣愣地看着他,额上的吻令她心中焦躁,可她并没有阻止他离开,那么想对他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这里面会装着什么呢?
简宁拆开档案袋,里面只放着一张薄薄的a4纸,抬头用黑色粗体写着大大的“离婚协议书”。
简宁猛地抽出那张纸来,目光迅速滑到纸张的最下方。
在女方签名上写着“简宁”的亲笔签名,而在原本一直空荡荡的男方签名栏上,却郝然多出了“聂庭琛”三个大字!
简宁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好像当时被取消婚礼时的窒息感再次浮了上来,她往后退开一步,却被谁从身后抱住,她连忙将文件塞回文件袋,装作毫不在意地挤出微笑:“亦宇,姚素琴已经被判刑了,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这两个字她说得特别重。
心中抽搐似的疼痛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她不是早就知道不可能了吗,怎么会又再陷入对聂庭琛的幻想?
勒亦宇抱着她,将她带上车,“别想那么多了,我送你回家。”
“亦宇,帮我订一张去苏黎世的机票吧。”
“苏黎世?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既然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我想回去看看我妈妈,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好,我去帮你订票,”勒亦宇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文件袋抽出来放在一边,眉头不展地看着简宁的脸蛋,“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跟我说吧。我答应退出,是为了让你幸福,如果你过得不开心,我一定会再次将你领回来的。”
简宁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迷失的宠物,干嘛是领回。”
“你就是个迷失的小傻瓜。”勒亦宇轻轻捏了捏简宁的脸蛋,有些不舍地发动了车子。
他本不该过来接她,这样聂庭琛就有机会送她,但是他根本忍不住,他对简宁的喜爱超乎了自己的预计,他喜欢简宁,一刻也不想放下。
简宁订了回苏黎世的机票这件事很快传入聂庭琛的耳朵。
那个女人不是要跟勒亦宇结婚吗,拿到离婚协议书为什么不尽快安排婚礼反而要跑到苏黎世去呢?
说起来那个女人居然在分别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对自己说!而且面对自己的道歉完全没有接受的意思!
可恶可恶!居然让他这么烦躁不安!
聂庭琛随手将自己的手机丢在沙发一角,右手拿着的咖啡杯砰然放下,咖啡溅落在旁边放置的杂志上。
他现在简直烦躁得要死。
“我说你是不是天生脑子就不好使啊?三年了你都没有签,你现在手残个屁啊?”古少恭刚阖上门就开始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