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说话的男人口气相当不善,说出来的话也是卑劣不堪。【最新章节阅读.】
苏可人被他恶心到,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摸近了门。
“怎么?不说话?想装死啊?你看看你看看,这条疤可还是当初老子替你挡的,记得没?你这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勾引男人骗钱,你能忘了过去,老子可忘不了!让你勾引别人有妇之夫,人老婆带了人来报复,要是没有老子这一下,你这脸早花了,你现在还能勾引谁?”
苏可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人说话嗓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她记起自己有一回给何璐电话,问她向柯最近有没有应酬,当时她接起电话就是在一个很嘈杂的酒吧,她当时不断和身边一个男的说话,那人说话异常轻挑,分明就是屋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嘛。
看来是何璐以前的穷朋友,如今看她发达了,故意来勒索的吧。
苏可人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开始敲门。
里面那个嚣张而粗俗的男人立刻闭了嘴,屋内静悄悄的,也没听见何璐说话的声音。
她又敲了两声,心跳莫名地加快。
敲了好久,里面才终于传来何璐含糊不清的声音,“谁,谁啊?”
她的说话声显得有些局促,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遮掩,大概她也是怕熟人来访,见到不该见到的人吧。
毕竟何璐在外面的形象一向是干净利落、美丽睿智,一派大方得体、优雅有型,她肯定不希望被熟悉的人撞见这样一幕的。
有仇归有仇,苏可人不能见死不救,那她和何璐向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毕竟认识何璐这么多年,苏可人不亲眼见她一面也真有点不放心,于是硬着头皮喊:“送快递的!”
随后里面又是一阵死寂,苏可人紧张得不行,忐忑地等在门外。
那个男人看来也不好打发,“女的送快递?”
苏可人吸了口气,故意用不耐烦的口气道:“喂,你快开门啊,我还有一车子等着送呢!”
里面似乎有了点脚步挪动的声音,苏可人又借机以一种抱怨的口吻说:“这不,摊上国庆节马云搞了个什么******,那个快递都要堆成山了,大哥求你快点儿吧!”
十几秒钟后,里面的男人终于开了门,但门缝留得很小,这是一个留着一撮短胡的男人,皮肤为古铜色,眉毛浓黑,面庞冷峻,体魄健硕,此刻的他已经脱去了衬衫,透过那件薄薄的白色t恤,还能看到他紧绷结实的肌肉。
苏可人被他一瞪,慌得心跳乱了好几拍。
“喂,快递呢?”男人见她一个劲盯着自己看,不耐烦地催促。
“哦,快递啊……”苏可人拖长了尾音,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个装了三分之一水的矿泉水瓶子,这是她在楼下垃圾桶边捡的,用来以防万一。
她慢条斯理地重复着男人的话,突然脸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身后的瓶子朝着男人的头上砸去,“先吃我一拳头吧你!”
虽然瓶子砸在头上不怎么疼,但男人也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搞得猝不及防。
趁着他呆愣的功夫,苏可人迅速冲进了房里,没想到就看见何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那个男人的衬衫。
看见她闯进来,嘴里呜呜地叫着,身体也在那里不住挣扎。
还好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可人冲过去,要帮何璐松绑。
一边解一边口里喊着,“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事犯法的,我已经报警了,你逃不掉的!”
给何璐松了绑,她拿掉塞在她嘴巴里的衬衫,衬衫一被拿出来,何璐慌慌张张地开口,“小心——”
只听到这两个字,苏可人就觉得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面前何璐那张惊慌恐惧的脸逐渐模糊,然后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地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接住了她,男人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而何璐,扯掉了身上的绳子,因着刚刚嘴里被塞了衬衫,口里有些不舒服,就走到自家的开放式厨房,倒了一杯水喝。
她站立的方向,刚好能看到客厅里的一举一动。
她看着男人把苏可人抱到沙发上,然后男人用手指捋开了苏可人刚才因挣扎散乱的头发。
他还摸了摸她的脸颊,感受到那种吹弹可破的触感,他勾唇邪邪地笑了起来。
何璐冷冷看着男人这一系列的动作,忽然发出一道鄙夷的笑声,她问:“怎么样?这货还满意吗?”
“手感不错,向柯挺有福啊。”男人朝着何璐走过去,看着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机劈手夺过了她手里的杯子,仰头喝完剩下的。
何璐先是楞了下,然后勾唇冷笑一声,又看了在昏迷之中的苏可人一眼,说:“严嘉爵,只要你替我做完这件事,我会一次性付你二十万,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被唤作严嘉爵的男人笑着眯了眯眼,他眼角狭长,笑起来的时候扬起的弧度好似一柄圆月弯刀,泛着森冷的寒意。
严嘉爵是何璐的老乡,也是她的初恋,两人在一起的头一年还干柴热火地海誓山盟过,后来就分手了,而这几年更是一直保持着不伦不类的关系。
严嘉爵很早就出来在社会上混,这些年眼看着何璐越过越发达,他自然按耐不住,想从她身上得点好处。
但别看他是个一无所有的混混,要不怎么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岁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上的痞气越来越浓。
不笑的时候还好,要笑起来,真是像极了一头慵懒的猎豹。
何璐有时不屑于跟他这种人纠缠,可你偏偏料不准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因此何璐也是有些怕他的。
毕竟惹了他,还不知招来多少祸端?
看着何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僵硬,变得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
严嘉爵却笑了,在餐厅拉过一把椅子,闲散地靠坐着看她,“怎么?二十万就想打发我?当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