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落汤鸡回到家,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是呵呵的笑个不停。
上午的不快因此烟消云散。
“以后,每次下雨,我都陪你踩雨。”周翰容信誓旦旦的说。
陈霖霖笑,“好啊!我还要你扮小猪给我看!”
“只要你喜欢,没问题。”
两个人刚迈进大厅,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凝固了!
萧红凶神恶煞的站在地中央,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淋成落汤鸡,气道,“你就是这么当少奶奶的!大雨天带着我儿子出去疯!你知道不知道,我儿子要是病了,一天周氏的损失是多少!”
“千金难买红颜一笑!这都是我乐意的!”周翰容桀骜不驯的质问,“你来干什么!”
萧红狠狠瞪陈霖霖一眼,然后,语气变软,“这不是翰宇进了疗养院,老宅里也冷清。”
“不还有大嫂陪着么!”周翰容不悦。
“可你那个大嫂整天穿的妖里妖气的,老宅公司不停的穿梭,我看,她就是有野心。翰容,不如你们也回去住,她也不敢放肆!”
“等我找到我姐,再说!你走吧!别耽误我和我太太洗热水澡!”
萧红气嘟嘟的拿起自己的手包,冲着周翰容嚷道,“周翰容,我是你亲妈,我能看得出来,这个慕秋云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把她放在身边,就是放一颗定时炸弹!她的杀伤力,远比周翰宇强几千倍!”
周翰容丝毫没理萧红的话,只是低头对着陈霖霖说道,“你上楼去换个衣服,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陈霖霖甜甜的应着,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想起刚才两个人在雨中那般肆意欢畅,内心忽然有一种惬意的舒爽。
冲完热水澡后,陈霖霖转过头,拿起衣架上的一条桃红色的短裙便罩在身上。
忽然,她只觉得脸上一烫,耳根发热。
这条裙子,竟然那么短,好像,比慕秋云今天穿的那条,短上几倍。
浴室外适时传来男人的催促声,“好了没有?出来吹头发!”
陈霖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莫名的脸红。
她从未穿过桃红色的衣服,可是,这件穿在身上,却是出奇的,性感,好看。
缓缓的,浴室的门被推开,露出女人一截纤细圆润的小腿。
男人喉头一紧,虽不动声色的坐在远处,可是,内心却早已是一片兵荒马乱。
他冲着她举了下电吹风,声音竟然有些嘶哑,“过来,吹头发。”
女人露出一抹桃红的纤影,举步轻摇,娉娉婷婷,直到走近男人,她也不敢去就看男人的脸,眼里带着娇羞,如琬似花,秀而不媚。
她伸出玉手,“我……我自己能吹……”
男人安静的起身,上前一小步。
而女人,却更加紧张了。
双手紧紧的捏住裙摆底部,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不说话,眼神专注的放在女人的头发上,认真的吹着暖风。
“洗完澡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风湿头疼。”
陈霖霖乖乖的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穿这么鲜艳的裙子。”
周翰容淡笑着,“喜欢吗?”
陈霖霖点点头,“喜欢,但是,就是有点短。”
“你穿的这么短,我都坐怀不乱,慕秋云的,你又担心什么?”
陈霖霖忽然觉得十分的丢人,紧紧的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地面,“可是,我是在家里,她是在公司,穿成那样,未免不庄重。”
周翰容的指尖轻盈柔软的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她们什么都不穿,我也丝毫没有兴趣,至于你,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我也可以浮想联翩!你是我的,唯一的YY对象!”
陈霖霖慌张的把周翰容一把推开,语无伦次道,“我头发吹好了,你去洗澡吧!”
周翰容看出了女人的窘迫,脱下刚才换好的白色衬衫,精练结实的小腹忽然抵住女人的小肚子,他把电吹风塞进女人的手里,声音暧昧道,“一会儿我出来,你也要给我吹头发。”
陈霖霖往后大退一步,拿着吹风筒冲着男人挥了挥,“赶紧去吧!”
男人笑着,“那我去了,不过,麻烦你帮我找条内裤送进来!”
“你……”
“你要是不找,那我就只能光着给你吹!反正,家里现在就你我两个人!”
陈霖霖只觉得头顶电闪雷鸣,咬牙切齿道,“好,我这就去给你找!等着!”
陈霖霖转身,来到周翰容的衣柜,她打开抽屉,就可以看到一排没有撕掉商标的新内裤。
陈霖霖没敢看型号,目测一条很大很宽松的保守款便抓在手里扔进浴室。
不一会儿,男人穿着那条内裤走出来,低头不满的说,“这条是外面穿的运动短裤!里面光着穿这条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大容易掉出来!”
陈霖霖气急败坏道,“不还没掉出来么!你哪那么多毛病!”
男人呡嘴一笑,“让他掉出来,还不容易!”
男人说完,就脸色坏坏的往陈霖霖的眼前迈着方步。
陈霖霖连忙求和,“我现在就去给你找,真正的内裤!您稍等!”
陈霖霖跪在地上,头都要埋进抽屉里了,终于,她找到了一条平角的内裤。
那一刻,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以后,可不敢再跟这个霸王踩雨了。
陈霖霖认真的给周翰容吹着头发,奇怪的是,这个时候的男人乖巧的很。
她的心情也渐渐的好起来,于是,跟周翰容商量着说道,“今晚,我做披萨给你吃,好不好!”
男人没有回应。
陈霖霖低头,猛然用电吹风狠狠吹向男人那张深深沉沦的脸。
“周翰容,你刚才在看哪里!”陈霖霖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将双手护在胸前。
周翰容也恼了,“谁让你长那么矮!我不看那儿,你能吹到我头顶吗?”
“无耻!”
周翰容莞尔一笑,“算了,不吹了!”
他胡乱的用毛巾擦擦头发,“你去做饭吧!我去工作赚钱养你!”
陈霖霖本想骂他几句,可是,当看见男人结实脊背上的那纵横交错的刀痕时,她的心就忽然软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披萨!”
男人回眸,懒懒道,“你做的东西,口味我向来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