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跟陈霖霖多待一会热,周翰容故意绕了远路。
“明天穿的漂亮点儿!”周翰容说道。
陈霖霖噘嘴,“我去哪找你!把你单位的地址告诉我!”
周翰容撇嘴一笑,“明早七点,我准时来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风雨交织。
周翰容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那向来纨绔嚣张的眼神此刻却变得异常的焦躁。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晃得眼前全是小时候发生的一幕幕。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仲夏夜,天空下着瓢泼大雨,天公仿佛是发怒一般,电闪雷鸣。
周家老头周梓嵘喝的一身烂醉。
他挽着一个妖冶的女子回到家,就把那女人压在身底纵起滔天欲望来。
女子发出一波波摄人心魂的声音。
可是,周梓嵘却毫无停歇,沙发上传来的弹簧声更加有力而快速。
而就在此时,刚下课回家的周眷玫跑进大厅。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竟然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的喊道,“周叔,她是谁!”
周梓嵘喝醉了酒,他坐在那女人身上,毫不知耻,转头看到十二岁的周眷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女人脸颊旁边,湿透的校服中,隐隐透出粉色的小内衣,虽是刚刚发育的身体,却还是勾出他内心深处的饥渴,他只觉得体内刚灭下去的热火再次腾了起来,眯着眼睛,缓缓起身,给身下的女人结完了账,抓起衣服勉强遮住身子,嬉笑着说道,“玫儿,你过来。”
他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加温和。
可是,周眷玫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母亲萧红从她身体发育的那天起你就警告过她要离他远些。
周眷玫瑟缩得有些发抖,“周叔,我还要上楼写作业。”她说着,就往楼梯上跑。
周梓嵘连忙起身,几乎是跃到她面前,“作业题难吗?周叔辅导你如何。”
周梓嵘深深的凝望着眼下的这个小女孩,她才有十二岁,可是,身高却已有一米五八了,清纯可爱,不胖不瘦,正是采撷的好时节。
“周叔,不用你,我这学期,功课都很棒!”
“玫儿,周叔其实也很棒!你看,周叔养着你妈,你,还有你弟,你是不是要感谢周叔。”
他说着,就急不可遏的向她伸出魔抓。
“周叔,我谢谢你照顾我和我妈,可弟弟是你的孩子,你照顾他是应该的!”
“不!他不是我的孩子!他跟你一样,是你那个穷爹的孩子!”
望着吓得缩到角落里的周眷玫,周梓嵘红着眼,脸上露出违心的笑,“玫儿,周叔有钱,你跟周叔,周叔以后的钱都是你的,周叔知道,你虽然年纪小,但是,肯定是能明白周叔的话,对吗?”
周眷玫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察言观色十分厉害,幼小的心也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她明显觉察出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所企图。
周眷玫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往门外的大雨里跑。
周翰容只记得,当他调皮的从客厅的酒柜里钻出头来的时候,只看见周梓嵘摇摇晃晃的追着周眷玫而去。
自那以后,自己在长达十年的时间,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姐姐了。
他也清楚的记得,自己喊了将近五年的爸爸,说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自那以后,周翰容开始排斥跟周梓嵘接触。
而后不久,在周梓嵘的安排下,自己被下了药,醒来后,已身在福利院。
十年后,周梓嵘身体不佳,大儿子无法生育,周梓嵘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于是,派手下的人四处奔走,才将周翰容从福利院带回了周家。
还记得那天,周翰容再次回到了周家。
他进家门的时候,母亲一脸严肃的坐在一楼堂厅的沙发上。
萧红见到自己进门,紧张的直扑过来,煞白的脸上全是泪,她几乎是哽咽的说道,“翰容,十年不见,都长成男子汉了,你还认识妈妈吗?”
周翰容点点头,“妈,我姐呢?你找到她没有?”
这是一个在他心里打了十年的结!
萧红一怔,略带尴尬的脸瞬间洋溢着笑,“十年前的那场大雨,你姐姐就死了。”
周翰容的心顿时一缩,“都是周梓嵘干的!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跟着我姐……”
萧红的脸忽然严肃起来,“周眷玫已经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个人!记住,周梓嵘是你亲生父亲!而你,是周家最为看重的继承人!”
萧红说完,就抱着他。
那个怀抱,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四个字来形容。
从此之后,他便开始寄居在周家。
虽然,周梓嵘对自己是一副和蔼的样子,但是,在周翰容的脑海里,他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陈霖霖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
脑海里,半年前在星海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不休。
在星海,那里,有她的家!
有她的妈妈!
有她亲如姐妹的同学!
有包容自己的姚彦!
但是,也有恶魔一般的易少泽!
她短暂的青春再也无法经得起易少泽任何的破坏!
她再也不要被他禁锢,没有自我没有自由的活!
陈霖霖紧紧的捏着拳头,任花洒的激流将自己浑身的皮肤砸的疼痛不堪!
陈霖霖洗完澡,走出浴室。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应该是钟离春给自己发邮件的日子。
之前,她逃往米国,想要获得母亲的信息,都是通过钟离春的邮件。
可是,自从她笃定彻底离开易少泽则后,便再也不回钟离春的邮件了。
她清楚,凭借钟离春的势力,只要自己登陆那个网络邮箱,自己的行踪便也差不多被锁定了!
陈霖霖十分矛盾,决定次日求救周翰容。
次日一早,陈霖霖便将自己工作的事情告知了姜沫沫。
姜沫沫恭喜之余,“人美果然收欢迎!只是,那些有钱人,不可轻信,你要保护好自己,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不管我在哪里,我都去帮你。”
“没是的,周翰容那个人,看着不正经,其实,也还挺正义的。”
面露难色的拜托道,“霖霖,有件事情,能不能麻烦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