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妮摇摆着身体,原本瑟瑟发抖的身体忽然变得滚烫。
“成礼……混蛋……放手……别碰我……”
俊颜面无表情,成礼双手紧扣住夏妮的手腕,眼底深藏的某种情愫蠢蠢欲动,搅动着他一向恬淡温润的眼底有几分夺目的深邃,极尽热辣掠夺式的吻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挣扎和断断续续的谩骂而停歇,相反,却是更加炫目乱入式的震慑碾压……
舌尖全是男人熟悉的味道。
夏妮的心如小鹿撞怀,稀薄的意识渐次模糊,起初负隅顽抗的双手在男人的猛烈攻势下正一点点的抓紧男人的衬衫,随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深吻,而越抓越紧……
“唔……放开……”
夏妮气喘吁吁的撇过头,满脸红霞,心底被男人的吻搅得额外的烦乱,仓皇娇羞的眼眸被敛下的卷翘睫毛遮挡着。
她撇过头,不敢看向男人或是得意的双眼,低声佯怒,“你以为这样,过去的帐就了结了吗?”
眸色深沉,成礼垂眸痴迷疼惜的望着身下躲藏不及的女人,玉骨冰肌,气若幽兰,退去飒爽英气,却多了几分如江南女子般的柔情愁楚,让人怜爱不及,略带粗粝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女人泛红的脸颊,近在咫尺之间,鼻尖微微交错,男人热烫的呼吸灼烧着女人的脸,他张启着那张弥漫着似笑非笑的唇角,声音略带沙哑,蛊惑般的语气略带惆怅,“粗心大意,可我就是娶了你,没有我照顾,你怎么行……”
被男人轻触着脸颊,夏妮的身体微微一颤,眼里划过一缕惊鸿仓皇,她更加用力的别过头去,疾言怒色道,“你……你照顾别的女人还来不及呢吧……又什么时候想照顾过我……”
成礼浓眉舒展,方才还深陷情|欲中的他脸色变得恬淡温和起来,嘴角的笑意更将他显得有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气,将女人的手微微松开了些,然后,他轻手轻脚的挽起她的衣袖,心平气和的说道,“你看,你胳膊上有一些排布稀疏的红色斑点……”
夏妮不知道成礼又在玩什么花样,不情不愿的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当眼球触及到那片杂乱无章的红点时,她顿时吓得毛骨悚然,惊慌失措的反问道,“这些恶心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了?”
成礼眉头一紧,将衣袖挽下遮住皮肤,语气和缓道,“低烧、头痛、疲倦、乏力、咳嗽、咽痛,这些都是风疹的初期症状,你得了风疹。”
他说完,俯下身子,疲惫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自责内疚般的说道,“都是我疏忽了,没早发现你生病。”
夏妮不可置信,“风疹?那我的脸……”
成礼点头,“除了脚底,一天内,你浑身都会长满这种红疹,要3到4周才会消退。”
眼角眦裂!
夏妮郁闷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委屈暴躁的大喊大叫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得这种见不得人的病!成礼!我恨你!”
成礼起身,任凭夏妮怎么谩骂自己,也不还口。
他转身,纵然一天一也不眠不休,此时,还是强打着精神,在药箱里仔细的翻找适合她的药。
夏妮怒骂了半天,忽然停住了叫喊。
她一股脑的掀开被子,清澈的双眸带着质疑,“我问你,我这病传染不传染?!”
成礼回过头,眉心微蹙,“你能不能盖好被子。”
声音陡然又森冷了几分,夏妮捏紧了拳头抓狂道,“你再问你一遍!我这病,是不是传染?!”
成礼脸上多了几分颓然之色,声音寻常不过,“是传染,所以,需要隔离治疗。”
“什么!还隔离?!”
夏妮的脸猛地一沉,“所以,你明知道我得了这种病,还冒险亲我!”
成礼转过头,手里拿着一片药,又端着桌子上的一杯开水,靠近夏妮,“这些是中药,对身体的危害比较小,你放心,这些天,我都陪着你……”
“谁用你陪!”夏妮张牙舞爪的推开成礼的手。
杯子冰冷的跌在地上,支离破碎,药丸也滚了好远。
“你这是干什么!能不能不闹,能不能好好吃药!你病了!”
夏妮气得浑身颤抖,“成礼,我都说了,我不想见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别以为亲了我,就可以跟着我一起在这里搞什么所谓的被隔离!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下人听见屋内的争吵,下人不得不适时推门进来,陪笑说道,“少爷,我见少夫人晚上没胃口,特意做了蔬菜粥……”
“端进来吧。”夏妮应声道,“既然有人伺候我,你就可以走了!”
“夏妮!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娇惯你,可是,现在,你是一个得了风疹的病人!”
“我就是不想看见你!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你和陆小曼卿卿我我的样子!就会想起那床单上红得似火的鲜血!就会想起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生命垂无的孤苦样子!你以为,所有的痛苦就因为一句对不起或者是一刻的陪伴就不复存在了么!”
成礼气得攥紧拳头,“总之,你的病传染,整个府内,只有我最合适照顾你!”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僵持不下的情况下,下人适时补充道,“少爷,我得过风疹,所以,我对风疹是免疫的,就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少夫人吧,再说,您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望着夏妮的决绝,成礼无奈的点头。
成礼一走,剑拔弩张的卧室里变得宁静起来。
在下人的服侍下,夏妮先是乖乖的吃了药,又喝了些蔬菜汤,冰冷的身体渐渐有了些暖意。她靠在床头,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刚才成礼吻自己的清晰触觉……
夏妮狠狠的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淡定起来,抬眼望向窗外,隐隐地,似是有唦唦作响的声音。
下人应声应景的说道,“少夫人,外面下雨了,我忽然想起来外面还晒着被子,我先去收一下。”
“好。”
下人一推房门,却忽然惊诧的叹道,“呀!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站在雨里!你不是回去睡觉了么!瞧这一身,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