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染可不愿跟一个不是同一次元的人便不再纠缠下去,不管对方被弄疼得多委屈,转身埋没在金黄色的背景中。
被遗落在角落的慕尘墨收起糟糕的演技,荡漾出一抹嗤笑。看起来她的记性够差了,至今没有想起来。该如何开动脑筋,让她完完全全记起来?
此刻,苏沫染一想起莫名其妙与自己搭讪的慕尘墨,怒气冲冲地迈着步子,在转角口因为视线的阻挡,与一个瘦弱的躯体撞了个正着。
“哎哟。”她直接反弹坐在地上,吃痛地抚摸着两块散架的肉。未等抬头看清,她破口大骂道:“长没长眼!”
前不久备受“疯子”的煎熬,现在还摊上了皮肉之苦,最近的霉运逐渐高涨,愈加恶劣,就好比十年以来罕见狂跌的股市。
“你还好吗?”温润的声音传进耳朵。
这不是日思夜想的嗓音吗?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叶宁枫微微一笑,眉清目秀的容颜印刻在她的瞳孔。
“嘿嘿嘿,没事,我没事。像我这身子结实呢!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宁枫哥哥不要介意啊。”苏沫染“嘿嘿”的傻笑着,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面色却极度地尴尬。
早知如此,先看清人再骂人好了。该死的丑脾气,总是克制不住情绪。如果宁枫哥哥误认为是泼妇的话,还不如一头撞死吧。
叶宁枫笑而不语,苏沫染难堪地把两只食指抵在一起,匆忙地解释:“亲戚拜访,所以脾气大一点了。宁枫哥哥,不要误会了。”
在辰夕学院有谁不知苏沫染盛气凌人的坏脾气,可她就是习惯在叶宁枫面前摆出矫情又别扭的淑女样。
听到她的回答,叶宁枫的俊脸微微变样。他是一名不苟言笑的正经男生,即便是一句玩笑话,他听得认真,有些面红耳赤地不自然。
苏沫染低着头面部抽搐,责怪着自己:苏沫染,你能再浮夸些吗?为了引起男神的注意,变成一个“管事老”,却再他面前扭扭捏捏地不肯告诉他喜欢他的事实,算什么女子!
即使叶宁枫的情绪有些微恙,仍捕捉到苏沫染一丝奇怪的表情,关心地问道:“摔疼了吗?”
“疼!”她娇气地连忙回应,但又想想宁枫哥哥会不会帮她抚平伤口吗?小的时候他无微不至地帮助调皮的自己处理伤处,一想到那是羞人的位置,她赶忙地摇头:“不疼!”
又是疼,又是不疼,叶宁枫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理解她先是说漏了嘴,又想着安慰自己的良心又急忙推辞说着不疼。
他柔和一笑,她看得痴迷。
谁都不能抵挡得住辰夕学院男神的魅力,只是一个小小幅度有种让枯萎的花蕾重新含苞待放的魔力。
他掏出口袋中的一颗太妃奶糖放在她的手掌之中,安抚道:“小沫,吃了它就不会疼了。”
苏沫染接过糖果,咬紧了下嘴唇,按耐住雀跃的心脏,甜甜地一笑。待等叶宁枫离开之际,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这一切全都被暗藏在某个银杏树后的慕尘墨捕捉得一清二楚。
因为那个男生的一句话,一颗糖就这么愉悦吗?自己多么厚脸无耻地留在她身边,就那么潇洒的拒绝了?
不过,他不会轻言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