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皇宫我是回不去了,既然出了京城,我出发吧!去江南!
一路向南,走走停停,终于到达水口镇,这里以水路居多,而且自此往南成为江南,此往北便被称为北仓。
画舫在江面划过,上面传来嘤嘤的歌声,荡气回肠,百转千回,南方鱼米之乡,相较于北方多了一股小家碧玉的气息。
我深深的呼吸,潮湿的空气瞬间便吸了个满怀,这个地方真美,虽然也有很多乞讨没有家园的人,可是总得来说还算是安居乐业
“加入诸神帮吧,免费吃喝,爱护百姓,替天行道,铲除妖皇。”一小队人马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对路边的百姓宣传着。
“真的有吃的?”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问着。
“有,绝对有,只要我们帮主有吃的,我们这些帮会的人就有吃的。”
“好,既然有吃的,我加入!”那年轻人开口答应。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泛出苦涩,为了生存,人可以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年轻人,加入吗?只要加入就会有吃的!”突然有人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传单,心中一紧,不禁问道:“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了?”
“江南三道,江口五道,再加上北方七道,都有我们诸神帮的人,总共上千万人,灭了那狗皇帝,是早晚的事,早点加入我们诸神帮,早点立下汗马功劳,以后便是有功之臣,别说是吃香喝辣,就算是加官进爵也是不无可能,小伙子,我看你长得眉清目秀,是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呀,又看你穿的这么粗糙破旧,一定是家道中落,我们这里专收贫苦百姓,如果没地方去,就加入我们吧,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那人看着我上下打量,说得头头是道,我突然发现皇上果然昏庸,这诸神帮都开始这样大肆在街上拉人,他还不知道,还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做着享福的皇上。
“来我们诸神帮吗?”那人又问了一句。
“我没兴趣!”我回了他一句,转身牵着马离开。
“喂,别走呀,你还没明白我们的意思……”
那人刚要追我,就听见有人喊道:“官兵来了!”
然后大街上一片鸡飞狗跳,那些诸神帮的人扔下手中的传单,逃的逃,跑的跑,其他的老百姓也唯恐遭殃,躲了起来。
我拉着那不听话的马,向角落躲去,一回身至极,突然看到拐角弹出一个脑袋,肥胖的脸上,两条细缝眼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人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
“客官,要不要住店呀,现在水口镇很乱,马上天也要黑了,住个店吧?”那胖子一脸的媚笑,使他的眼睛显得更加细小了。
我看了看杂乱的大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进了拐角的客栈,客栈门脸不是很大,里面却很干净,我要了一间上房,住了进去。
刚进入房间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我微微皱眉,刚想退房另找住处,就听见楼下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胖店家,有没有陌生人住进你们客栈?”
夜色暗了下来,水口镇大街小巷都进入戒严状态,白天出现了诸神帮的人,夜晚官府正在到处抓人。
“没有,您老也知道,我们这个客栈自从死了人,半年没生意上门了,怎么可能有人住店呢?”那胖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有的话,别忘了报备,现在诸神帮叛贼闹得厉害,别因为几个臭钱受了连累。”那官差说完便离开了客栈。
怪不得那店家会出门拉客,原来这里死过人,想来经常在水口镇混的人都知道这点,不像我,陌生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管不了那么多,闹鬼就闹鬼,总好过被官府抓去盘问一番,再说这一路走来,看过的阴鬼也不少,只要我装没看见应该就没事了。
我也实在是累了,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我听见一声声的敲门声“当,当当……”
很有规律的样子,我坐起身子,看了看门板,下地穿上鞋子去开门,门外根本就没有人,楼道上的油灯发出昏暗的灯光,在晚风中摇摇晃晃。
我关上房门,转身刚要向床边走去,就看见我的面前站着一个雪白的身影,她的头发硕长,披散下来,两只手指自然的下坠,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敢肯定,站在我面前的肯定不是尸体,而是鬼魂,从京城到水口镇,半个月的路程,我看过很多孤魂野鬼,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我都装没看见。
今晚也是如此,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硬着头皮从那女鬼的虚晃的鬼魂身上穿了过去,就如同我身前没有站前鬼一样。
我躺在床上,将床边的帷幔落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这种情况之下,我根本就睡不着,因为我知道那个女鬼就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如果我翻过身去,她就会站在墙边看着我……
这一夜,不管我的脸冲着哪个方位,她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终于挨到了天亮,女鬼没了身影,我盯着没睡好的肿眼退了房。
“客官?没睡好吗?”那胖店家开口问道。
“没,退房!”解释那么多干什么,鬼客栈没被吓死已经不错了。
重新找了一家客栈,我舒舒服服的又补了一觉,起床吃东西,顺便打听轩辕暮的事情。
客栈中人蛇混杂,经过昨晚官府的彻查,一些诸神帮的人早就抓的抓,逃的逃。
“你们听说了,昨晚有人住进了小凤客栈,而且活着出来了?”
“啥?活着出来了,没吓死?我的天,这真是奇闻。”
“小凤客栈除了胖子,谁敢住呀,这半年,死在他们客栈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不知道是谁那么命大?”
小凤客栈?我突然想起我昨晚住的就是小凤客栈,难道他们说的人是我?住小凤客栈的人会死吗?那个鬼并没害我呀?只是一身的怨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