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知是心虚的。
当时她只想着怎么把徐多多送进监狱,根本没想其他的。
如今听他这么问,脸色已经开始泛白。
她甚至已经隐约猜到了接下来徐益善要问什么,内心深处惶恐一片。
“我当然也会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徐益善讳莫如深的眸子朝着她望过来,幽幽的散发着清冷的光。
只那一眼,便叫她两脚发软,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个二哥,存心是要护那个贱、人到底了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这个妹妹
所以,说这个“会”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是带着微颤的。
怕别人听出她的心虚来,她又故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直了直腰杆子。
“我当然也会弄错啊”
“每天送我收到的花那么多,谁没事去注意这些”
徐益善呵呵一笑,随即看向审判长的方向。
“审判长大人,据我所知,徐益知小姐经常收到玫瑰花,有的时候一天甚至收到过四次玫瑰花”
“关于这一点,徐家的佣人都可以做证。”
“我们现在就可以叫一名佣人上来做证。”
男人站在那里,手腕轻抬,眸色沉沉。
挺拔的身形无行之中便给人造成一种压力。
徐益知心虚,生怕他说的更多,立刻就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是是是,我是一天收到过四次玫瑰花,可那又怎样”
“那样就表示我一定分得清楚玫瑰和月季吗”
“就像你一样,买了很相像的两件衣服,如果没有标记,你能清楚的分开它们吗”
“被告律师,你觉得你是在欺负我”
她故作出一副泫泫欲泣的样子,摆明了是想在审判长跟前扮演弱者,博取同情。
那意思就是:徐益善强迫她承认天天收到玫瑰花。
徐益善冷冷一笑,眼底尽是肃杀之意。
淡淡的看她一眼,“怎么,徐益知小姐觉得是我在逼迫您承认每天收到花的事”
“不如我们叫你的房间的佣人上来问一问”
关于这个妹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一块石头掉进了茅坑里,天长日久,都薰得和茅坑一样的味道了,再捞上来又有什么用
徐益知接不下话来了,咬唇。
无声的望着她的律师。
范东平立刻举手,径直而出,朝着审判长大声道:“反对”
“反对被告律师这样强行让我的当事人承认每天收到玫瑰花”
审判长看一眼范东平,“反对无效”
“但是被告律师,请你注意问话的语气”
徐益善朝着审判长又鞠一躬。
他刚才似乎是有些咄咄逼人了,可是,面对徐益知这样的人,有时候不狠不行
男人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道:“请问徐益知小姐,当时您离我的当事人那么近,怎么能只凭一眼。就断定我的当事人戴的是玫瑰花”
“别说您不知道这是玫瑰花,您在上交警方的证据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是玫瑰花”
证据就在法庭之上,在徐益知身后的那些警方工作人员手里。
时才徐益善已经拿出来过一次。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徐益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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