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知恨。
她原以为站在这里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只要她一口咬死是徐多多谋害她,就能把徐多多弄进去,她则是轻松得到陆白霜给的三百万。
这会儿才知道,这三百万不是那么好拿的。
徐益善问出来的问题让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甚至连说话都不会了。
这会儿,反倒是他的律师站了出来,“审判长大人,反对!”
“反对辩方律师做这种假设性的问答!”
“也许是因为有第三人在场,徐多多怕自己的阴谋泄露,才伸手去救我的当事人呢?!”
坐在听众席上的陆白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早前就猜到了也许徐益善会亲自替徐多多辩护,所以,花大价钱找了名声仅次于徐益善的范东平来做徐益知的代理律师。
这范东平还真有两下子,真不愧是跟徐益善齐名的人物。
而徐益知也是趁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啊,就像我的律师说的那样,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她怕自己的阴谋败露,所以才伸手拉我。”
“当时还有监控,谁知道她是不是只想做表面上的好人?”
“我和她的恩怨十几年下来了,她哪能有那么好心救我?”
“而事实也给了出答案:在徐多多拉我的时候,她刻意拽了一下我的手,让我撞到了她胸前的那朵玫瑰花!”
“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对花粉过敏,她就是准备利用这一点害死我!”
“这样一来,我就是死了,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夫妻头上!”
徐益知看着徐多多,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那天傅连冲推她落水,她其实是希望傅连冲来英雄救美的,哪知道救她的人竟然是徐多多!
后来,恰好是陆白霜看到了这一点,便让她想咬死是徐多多想害她。
徐益善看向审判长的方向。
审判长倒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望着。
看来,这位审判长大人经验非常丰富,在辩论对一方有利的时候不出声干预。
这让他长松一口气。
继而视线落在范东平身上,“审判长大人,现在我想请问原告律师一个问题,请您准许。”
他恭敬的朝着审判长鞠了一个躬。
审判长点头。
范东平却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徐益善,很大方的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辩方律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益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在他身前站定,一派悠闲适然。
“请问原告律师先生,事发的时候您在现场么?”
范平东轻笑一下,摇了摇头,“不在的。”
徐益善点头,轻轻“哦”了一声,“既然您不在现场,又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呢?”
“您的眼睛难道比监控录像还能说明问题么?”
他自然是知道范东平的,这个人能在A市的律师里排在第二名,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时才,他就看过他的第一次出手了。
果然不容小觑。
“你…你…”范东平是第一次和徐益善打交道。
先前还觉得他只是浪得虚名,这会儿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