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伊格贡瞪着头顶的岩壁轻轻扶起肖受的上半身把肩膀和背部的衣料褪下,又稍稍抬高腰部把下半部分的袍角往上推,接着把堆积在腰部的布料扯住一端猛地一抽——淡青色沾染了斑驳污渍的丝质魔法长袍被有力地甩出来,随着伊格贡手掌松开借着最后一点惯性轻飘飘地落在角落,无声无息落在伊格贡脱下的那堆衣服上面。
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对于身体状态极其虚弱的肖受来说,尤其是在阴凉通风的岩穴中,一层布料带来的温度还是不能忽略的,感受到覆盖在身体上的微弱温暖被剥夺,肖受无意识蹙起眉头,鼻腔发出难受的细弱哼哼。
注意到这一点,伊格贡顿了顿,伸手抬起肖受的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背部坐在肖受身后,双手从后面伸出环着肖受的腰,两条修长的腿支起肖受的膝盖把他的双腿折叠起来,大腿贴近上身。来自伊格贡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从他们肌肤相贴的部分传递到肖受的身上,看到肖受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伊格贡松了口气,抿起嘴唇死死瞪着对面的岩壁。
……只是为了让肖受温暖起来……就是这样!伊格贡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
然而脑子这么想着,他的指尖却颤抖地探向肖受的腰带,宽松的长裤只需要解开腰部的暗扣和蝴蝶结,接下来就可以轻松地将其褪下——就像那件魔法长袍。
伊格贡捏住腰带的一边慢慢地往外拉车,干涩发热的眼睛瞪着对面的岩壁或者头上的岩壁,就是不玩重点部位看。这倒不是他坐怀不乱到连看都不看,他只是担心看了以后自己会做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尤其是对方还处于这样一种任君施为的虚弱的状态,这样病弱的模样往往更能激发人性中暴虐的一面——
——想要撕裂,想要贯穿,想要狠狠地……各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激烈情绪在伊格贡的脑海里燃烧起火焰,蛊惑着他趁着现在去做点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也有这样迫不及待的剧烈渴望,在一张阳光正气的脸庞下冰冷淡漠的性情仿佛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与之相反的热情饥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许是以前并没有人能够激起他的兴趣,也许是从前没有遇见过能激起他热情一面的人……好吧听起来这两者并没有区别,总之伊格贡发现自己正面对从未经历的状况。
或许,趁现在做点什么,会是个不错的建议。
只要小心一点……只要动作不要太激烈……
他不会知道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的。
同样丝质的长裤被褪下,不过这次它并没有被扔到角落那堆衣服上,而是被遗忘在肖受的腿边,皱巴巴地揉成一团,甚至肖受的一只脚踝还未完全摆脱出来。
伊格贡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他的一只手顺着肖受还未摆脱布料的脚踝,缓缓地,缓缓地,像蛇一样爬上来,爬过纤细的小腿,爬过柔软的腿弯,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下,又顺着大腿慢慢爬上来,另一只手却是紧密地揽着肖受的腰部。
肖受整个人折叠成蜷缩的姿势,这个姿势将他损失的温度降低到最低,背后又有伊格贡这个人工大火炉,大腿和小腿折叠的空隙间是伊格贡盘起的双腿,一只手臂温暖着他的腹部,另一只游走的手将武技生特有的高温通过接触的肌肤传递过来。
人工供暖的效果显然不错,很快肖受的双颊就带上了淡淡的粉,嘴唇虽然依旧干裂却比之前要红润些,看起来他就像是个享受温暖冬眠的——不,那已经不是温暖的冬眠了,伊格贡身上因为情绪激动上升地过高的温度已经让肖受感觉难受,微微皱起眉头。
就像所有睡梦中渴求清凉的人一样,肖受在伊格贡紧密的怀抱里不安分地动动,挣扎着想要找到什么能够让他感觉清凉些的东西。
伊格贡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紧张地探头去看肖受的表情,以为肖受有了清醒的迹象,然而很快肖受依旧紧闭的双眼就告诉他这只是他虚惊一场,反而是肖受因为想要抚慰干燥嘴唇伸出来在嘴唇上探了一圈的舌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视野里只剩下舌头缩回去以后润泽的嘴唇。
“……”
伊格贡微阖着眼睛,慢慢凑过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渐渐的伊格贡的鼻尖已经能够碰到肖受的,然后渐渐地他的鼻尖已经能够碰到肖受鼻翼附近的皮肤,同时伊格贡的嘴唇终于在肖受的嘴唇上清浅地碰了一下。
这里没有阿道夫,没有亚度尼斯,没有布吉岛……所有能够阻碍在他和肖受之间,影响肖受判断的人都不在这里。他不需要小心翼翼在别人的容忍范围内一点点接近目标,不需要在阻碍者面前尽量表现自己的无害。以肖受现在虚弱的状态,只要他想的话,甚至可以找个地方隔绝掉阿道夫他们的探寻,然后一直待在那里。
伊格贡近乎愉悦地想到,那样的话,在那个地方就只有伊格贡和肖受,只有他们两个人。
嘴唇相触的感觉意外地美好,伊格贡忍不住又凑过去碰了一下,而且这次干脆没有离开,而是贴在一起,默默感受轻微碾压的力度下柔软有弹性的诱人感觉。
伊格贡试探着伸出舌头在肖受略微干燥的下唇上扫了几回,感觉意外地美好,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探进去,突破无力防守的牙关,很快就抓住了肖受的舌头。
没有人阻止,加上美好的味道,伊格贡一下子放开了手脚,闭上眼睛大胆地肖受的口中翻搅,在腿上游走的手抓住了肖受的下巴,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缩小,下巴被固定住,肖受也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伴随啧啧水声的激烈亲吻,他的嘴唇很快变的水润,然后微微红肿起来,配着闭眼无力的模样更添诱惑。
如果可以伊格贡当然愿意将这个亲吻持续下去,甚至做点什么,但是肖受的挣扎和难以呼吸的痛苦喘气声很快将他惊醒。
伊格贡一下子甩开他捏着肖受的的手,离开肖受大口地喘息,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受已经变得润泽红肿的嘴唇,嘴角还反射着水光——那是他的罪证。
天啊……伊格贡几乎难以相信那是据说“性情冰冷淡漠”的自己做出的事情,尤其是现在他们还面临着被追杀的困境,敌人用于追踪的东西还没被处理。
伊格贡懊恼地捶了身下的棉被一下,卧槽,伊格贡,你的理智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这种“其实我在写言情肉文”的错觉是肿么回事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