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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小听到玄阴的话,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几欲站不住。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闭了闭眼,将眸中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抬起头,看着玄****:“所以,死亡,并非他的终结……”
玄阴点点头,戒备的看着萧小小手中的匕首,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他的人,是他最忠心的属下,你不能杀我,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指示。”
萧小小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但是,看起来却比哭更加慎人。
她手中的匕首,缓缓的抬起,看着玄阴缓缓的道:“你忠于谁?又是,在给谁效命?”
话落,眼神一狠,手中的匕首噗嗤一声,便再次捅入玄阴的身体,这一下,萧小小未留情,刀柄直没入玄阴的胸膛。
玄阴整个人都抽搐了几下,瞳孔骤然间放大,直直的看着萧小小。
萧小小看玄阴一眼,手中的匕首缓缓的搅动着,“刚刚,你是这么对他的吧?”
玄阴整个人都抽搐着,瞪着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小小神色平静,握着刀柄的手,缓缓的用力。
就在玄阴以为自己彻底的完蛋了的时候,萧小小陡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缓缓的低头,看向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那只鬼玺。
上面沾染着萧洛的鲜血,此时,竟是发出一阵亮光,紧接着,一股沁入骨髓的森冷,从那鬼玺之中传来。
萧小小的手一抖,那鬼玺便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鬼玺升空,高悬于大殿中央,缓缓的转动着,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息,缓缓的从那鬼玺之上散发出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另一边早已被捅成了筛子一般的玄阴,突然间激动起来。
他拖着满身的鲜血,连滚带爬的扑进了大殿中央,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那鬼玺,又哭又叫的道:“王,属下终于等到你回归的这一天了吗,真的等到了吗……”
眼泪糊了他满脸,而他,却激动道颤抖的看着高悬在大殿顶的鬼玺。
萧小小缓缓的转身,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鬼玺,眸光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有人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在狠狠的颤抖着。
鬼玺旋转,那股力量越发强大起来。像是有一个上古神明,将从那鬼玺之中走出来一般。
终于,半空中,缓缓的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他们的注视中,越发的清晰。
终于,这个人影成形。他穿着一身漆黑的衣袍,上面绣着繁复诡谲的暗纹。他乌黑的发,高挽于头顶,头戴墨色的玉冠,庄重无比。
他一伸手,那鬼玺便落入他的掌心。
那人将鬼玺收入怀中,这才低头,看着大殿中的几人,身子,缓缓的从半空中落下,降落于大殿主位之上。
他缓缓的,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的瞬间,整个空旷的大殿,一下子就变了。
那不知名的火光,一下子明亮了不少,照亮了整个大殿。原本空旷的大殿,此刻站满了人,尽皆沉默的跪伏于地,面朝主位之上的男人。
这座空空荡荡的冥府,陡然间,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萧小小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而另一边的慕云邪,却是神色难看无比,他没去看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场景,只看着萧小小,轻唤了一句:“小小……”
萧小小转头,就看见了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被慕云邪抱在怀里的萧洛的身体,此时,正缓缓的变得透明,如光雨般,在空中缓缓的消散。
萧小小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过去,想要伸手将人抓住,却只穿过了他的身体,空空荡荡,什么也感觉不到。
萧小小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完全不可见,她才像是换过起来一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缓慢的转头,看向高坐在椅子上俯瞰着她的那个人。那张和萧洛一模一样的脸,刺的她双眼生疼。
“你就…什么也不肯留下!”萧小小看着那人,极其艰难的开口道。
那张和萧洛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了曾经宠溺的神色,多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肃穆,多了一丝淡漠。
他看着萧小小,缓缓的道:“他的存在,原本,就只是一场虚妄……”
“放屁!”萧小小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点一般,厉喝道:“曾经二十几年的时光,你说是一场虚妄?”
坐在椅子上的人沉默着没开口,但是这满殿的凶神恶煞,却不是白摆着看的。
“大胆,竟敢对冥王无礼?”
“生人擅闯冥界,是要受十八层地狱之苦的,你可曾知道?”
“一个人类女子,竟敢对冥王无礼?”
……
一句句厉喝,在萧小小的耳边不断的响起。而萧小小,却看着椅子上的那人,缓缓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冥王的十八层地狱,我倒是还未见识过,高高在上的冥王,这是想让我见识一番吗?”
“安静!”主位上的人高声开口,缓缓的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回去吧!”
前半句,是对这满大殿的人说的,后半句,则是对萧小的。
萧小小脸上的笑意逐渐转冷,嘲弄的道:“怎么?我这擅闯冥界的生人还未去见识过您这十八层地狱呢,冥王就要赶人了?”
主位上的人沉默半晌,才缓缓的叹了口气,缓缓的从主位上走了下来,站在萧小小的身前,用那张萧洛的脸,用一种萧小小陌生的淡漠的语气说,“你这又是何苦?萧洛的二十几年人生,与本王来说,不过是无限生命长河中的一颗小水珠,您又何必执着?”
“你是在告诉我,我所珍视的那个人,对您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是吗?”
冥王低头看着萧小小,没说话!
萧小小看着冥王的那张脸,狠历的眼神,多了一丝柔色,“可是怎么办?你老人家的可有可无,却是我说珍视的最重要的亲人!现在,你把他从我的身边夺走,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才能消了我的怨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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