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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裴太后手中茶盏盖儿一下一下的轻刮茶盏,敛眸淡淡,“也许是西宫那女人指使凤君晚干的,她可是只笑面狐狸,你可得小心点防着。但凤君晚没那么简单,他不会只听命于皇帝和那个女人的,他,心思重着呢。”
德王笑,“皇嫂别想太多了,他不就是一个相国嘛。”
裴太后冷冷睨看他一眼,“在朝堂上你能斗得过他?你不看看那百官,大半都是看他的脸色,你走点心,别老是一付自以为是,又不以为意的样子。”
德王收了笑,肃然道:“皇嫂,那侄儿皇上,可别忽略了他。”
“哼!他不就是倚靠着凤君晚,还有那秦太尉。”
德王眸眼一闪,“皇嫂,要不弄个女人到皇上身边?得把后位给占了才是,你不看侄儿皇上那日对那丑女人,看起来都深情意切的了,今儿给她当了个朝堂女官,明儿说不准便是皇后了。”
裴太后眸光一摄,“想当皇后?没那么容易。”
“那咱们给侄儿皇上送一个?”
“哀家娘家人丁凋零,没有合适的人选,你看着办吧。”
“放心,包在臣弟身上。”
星夜,如墨般天空中缀满了星星,似撒了细沙,铺成一道沙的河流,清清亮亮。
小树林,秋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亦吹得年画那黑衣衫层层起伏,似湖里掀了浪般。
不多一会儿,黑暗中闪出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影。
“主子,还好吧?”黑衣人跪落。
年画淡眸微眯,轻声道:“起吧,你有心了。”
黑衣人站起身,道:“主人极少召属下见面,此番想来定是万分重要了?”
“你说得没错。”年画眸内闪了幽寒光芒,“若非万不得已,不会让你来见我。”
“主子有何事尽管吩咐。”黑衣人垂首。
“你把你所知的事,一字不漏的说来,有些事儿,我不说,不代表我能容忍。”
黑衣人一怔,“是,属下知错……”
……
冷宫,长长的回廊,凤君晚伫足。
一身淡蓝色的杭锦秋衫,流云般飘逸,娴雅里透了几分清傲,款款而来,秋风飒起,片片红叶纷飞,她纤手接住了一叶,修长指间微动,那一片红叶随风起,旋旋转转落了地,落下一抹清冷。
年画深湖般眼底一片暗沉,更冷了这一地的秋,一声叹息,抬眸,远处傲岸风姿,令这冷秋生了潋滟。
如霜的气息从年画眸光散出,缓缓浸染了这长廊,秋叶亦一寒。
凤君晚缓步向着她来,年画亦举步向他去。
年画从容如水的笑融了冰峰雪色,似乎能杀人于无形。
凤君晚白衣清亮的光泽映出一层静静的光华,眸深无绪。
“下官见过凤右相。”年画距他十步之遥顿步冷冷施礼。
十步之外,凤君晚负手伫足,“年内史免礼。”
年画站起身,微仰了头,缓步而走。
再也无言,从他身侧冷冷而过。
突然一只大手伸至她面前,她拧眉。
白皙的大掌一只白瓷静陈,刻了一枝淡黄腊梅,很精美,清雅流溢。
“这是对你脸上的疤痕有用的药。”凤君晚淡声开口。
年画眸光冷冷一闪,“无需,下官有药。”
“收下吧,管用的。”
手上白瓷微凉,冷清声音已远,留下淡淡的涩竹清香。
年画眸光一沉,转了身举手便要甩手中之瓶,微顿,咬牙复又垂了手,狠狠的瞪那瓷瓶,眼底微光一掠,极快收了那瓷瓶,大步向前走。
朱红廊柱之后,素白身影闪出,湛冷的脸扬了如丝如缕的笑意,极淡极浅,又极暖。
凤君晚在静慈庵门外,静静而立,秋风潇肃,地上片片黄叶随风轻旋,周遭一片冷寂,“去禀了上官……姑娘,说本相到访。”
他向门外的侍卫道。
“是。”侍卫快步入内。
不一会儿,一身道服的上官瑶轻步而出。
“上官瑶不知右相大人到访,还请右相大人海涵。”
这当真是意外了,自两日前皇帝下了旨,允许来探望,那位自称是年左相之妹的年内史才走,这凤右相后脚便来了,她上官瑶何时变得那么受人重视了?
望着眼前人,凤君晚微微一怔,眸底掠过一丝涩楚,一丝沉痛。
面对自己的亲娘,他却只能当作陌生人,让他情何以堪?
为月家皇族诞了双生子嗣,却落到如此境地,让他如何不恨?
“右相大人,有请庵内喝茶。”上官瑶恬静有礼的开口,将他的思绪唤了回,他弯唇浅浅一笑,“讨扰了。”
庵内淡淡檀香氤绕,令人头脑缜明了许多。
“不知右相大人来此清寒之地,所为何事呢?”上官瑶玉指轻盈,极快给凤君晚奉上一盏清茶。
清茶涩香在空气中淡溢,凤君晚内心涩楚盈满了腔,如起起伏伏的浪般,一下一下没入心脏最脆弱之处,片刻塞满了每一个角落,呼吸起来,心竟是抽丝般的疼。
薄唇轻启,“先帝曾说上官……姑娘茶道甚是精,本相近日闲暇一些,便想着来向上官姑娘讨教,不知上官姑娘能否赐教?”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罐,双手奉于上官瑶。
上官瑶一惊,急忙起身上前去接了,淡淡笑了笑,“右相大人可折煞民女,民女也只知个皮毛,说不上赐教,右相大人亲自送茶,民女可真是当不起。”
当真奇怪,这凤右相突然前来,来的目的也只是喝茶道茶,是那么简单吗?
想起方才年内史的嘱咐,难不成凤右相也在插手当年之事?
凤君晚幽深眼底的明锐被苦笑淡掠而过,“上官姑娘过谦了,这是六安州片茶,姑娘品品。”
称自己的亲娘为姑娘,怎说怎难受。
上官瑶是爱茶之人,茶到了手,神情随即清亮许多,轻轻揭开瓷罐盖,一股犹如烧板栗的幽香扑鼻而来,面上一喜,“呀,这是上乘的六安片茶,色泽铁青透翠,香味如烧板栗那浓香,片卷顺直,长短相近,粗细匀称,好茶好茶。”
凤君晚心底微暖,微微一笑,“上官姑娘果真好眼力,一看便知,好茶待得惜茶人,不知本相能否有幸与姑娘茶饮此茶?”
伴君多年,先帝虽对她甚恨,但内心亦是眷恋的,他多次听到先帝提起她,所以对她,他倒是知了一二,只是,他知她的存在,却从没有给过她丝毫关怀,真是愧为人儿。
“右相大人无需这般客气,民女还得多谢右相大人送此好茶。”上官瑶清雅笑笑,“此茶需深井水来煮,我前去汲水,还请右相大人稍等片刻。”
“让侍卫去便好。”凤君晚站起身去吩咐那侍卫。
上官瑶心底微忡怔,今日来此处的人都有点儿不一样呵。
夕阳淡下,斜斜洒射入庵内,照拂起丝丝尘粒,清晰入眼。
“这六安片茶青汤淡绿,清清爽爽的,没有一点儿的浑浊,正常都有微苦、清凉、丝丝的甜味,宜小口品啜,缓慢吞咽,让茶汤与舌头味蕾充分接触,细细领略……”
凤君晚沉定而坐,静静的听着上官瑶的轻言细语,岁月静好,此情此景,他只愿时光停止。
天边炫丽云霞没入西山,暮色渐浓,重阁飞宇,影影绰绰,凤君晚回望一眼那清寂的小庵,清冷映入眼底,渐渐拢成一抹肃杀寒光,微微闭眸,猛的睁眼,一丝不乱的稳步向宫外走去。
御花园。
年画陪着景帝赏秋菊,一边禀报近日政务。
景帝侧目看她,待她禀完,温雅道:“颜儿不错,当真是坐着什么位置,事儿都能做得出色。”
“皇上过奖了。”年画淡声道。
景帝眸目暖暖如润玉,笑道:“假以时日,朕还让你坐上左相之位可好?我月玄第一女相,这本来也是你坐着的,换了身份而已。这般便顺水推舟撤了那个左相,你弟亦可离开那大牢。”
年画眼内微波淡闪,摇头,“皇上,小华之事还是别想法子,皇上还是饶了颜儿吧,那会让颜儿再死一次的。”
这一次有小华助她,下一次就不知还能有谁能帮得了她。
“一切都有朕呢。”景帝沉定的脸带了温文笑意。
年画俏抬杏眸,长长的羽睫下灵动光影闪过,“颜儿先谢过皇上。”
“朕无需你谢,朕要什么你知道。”景帝那狭长眸子闪着沉沉氲氲的温情爱意,一动不动看她。
轻风吹得眼前人衣袂翩然,淡光洒金落了一身,如仙子般,叫人一时抹不开眼。
年画长睫微垂,避开那灼人目光,假装赏那一盆盛开得炫灿的秋菊,淡粉之色,一瓣一瓣抱成团,似荷花般,看着赏心悦目。
“凤爱卿来了。”景帝眯眼淡声道。
年画转身间,凤君晚已大步至眼前。
“微臣见过皇上。”
景帝眉目沉肃了些,“起吧。”
“谢皇上。”凤君晚起身,眸光淡扫一眼那一处菊花景致,“皇上,这今年的菊花开得甚是好,品种似是多了一些。”
“下官见过凤右相。”年画眸子微垂,淡淡施礼。
“免礼。”凤君晚抬手。
景帝眸光在二人之间微微轮转,淡声道:“菊花是开得不错,这也得有懂花惜花之人,不然,便是浪费了菊花的光华。”
凤君晚微笑,“皇上似有所指?”
“不然呢。”景帝似笑非笑,眸光在年画身上,“颜儿不愧为年左相之妹,风华随了年左相,朕没有看错了人,颜儿近日替朕分忧不少。”
凤君晚唇角微动,冷淡目光留在那一朵朵千姿百态的菊花上,“微臣恭贺皇上,这御花园中满园花儿开得灿烂,想来是因为皇上是爱花惜花人了。”
景帝哈哈笑开,道:“凤爱卿,朕欲封颜儿为后,你说可好?”
说完,眸光兴味的看他。
“皇上。”年画暗锁清眉,欲言又止。
景帝抬手制止,眸光落在凤君晚脸上。
凤君晚眼波不兴,静如深湖,淡道:“后宫有两宫太后主事,微臣干涉不得。”
“是吗?”景帝意味道:“是干涉不得?还是无意干涉?或是无奈不得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