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若然不是商雪玉在前几天失手打烂了那花盆儿,又拿走了那花儿。今晚,那件事又被商ads;因为,以前的杜甄,曾经听过一样东西,说是叫“嫁接”。就是指将一种花的根儿,接上别的枝叶,让它生长出来,就同时具有了两种花的毒性,以及观赏性
只不过,那种技术因为太过少的缘故,所以才不为世人所知。但现在,杜甄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
环儿看到主子脸色不好,一时有些惶惶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见牛嬷嬷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朝杜甄作了个揖,然后,率先退下了
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牛嬷嬷心里想的是,要怎样治好杜甄的毒,而杜甄则沉默着坐在窗前的红木圈椅上,她的眼神空荡,一直盯着窗外的那株三叶玉兰,神情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想查出来商静盈这株花的来源,似乎非常清楚,可是,依着汪蔻的性子,还会留着那个把柄让杜甄查么再说了,商雪玉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未必没有追查过,但现在的结果呢就是没有结果
想到商雪玉,杜甄忽然想起,商雪玉被掳,商永霖前去追赶。却不知道两个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商雪玉大反常态地先救了商天棋,然后,又拿走到可以威胁到自己安危的痶夷草。她所做的事事处处,都是帮杜甄着想,保护着杜甄母子。而商雪玉的行为,在杜甄的心里,也渐渐地成了一个疑团那就是,身为商府庶女的商雪玉,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帮自己母子
要知道,多年来,杜甄深居简出,并不掌管府中大权,更何况,她生性冷情,对待商雪玉和其他庶子、女们,也向来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所以,杜甄有理由相信,作为她这样的一个冷情的嫡母,还真的没有让商雪玉不顾一切地帮自己的潜质。
所以,杜甄想知道,商雪玉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单纯的想找个靠山呢还是有其他的,不为人知的图谋
杜甄想知道这个真相,因为,她的心里,容不下居心叵测的人,更容不下弄虚作假的情
但,现在的商雪玉,生死未卜不说,人在何处都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杜甄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牛嬷嬷,五女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商雪玉公然和汪蔻对抗,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以着汪蔻等人的黑心手段,还真不知道,她们会怎样对付商雪玉
牛嬷嬷惨然低下头去,不让杜甄看到她眸子里担忧的光芒
不知道的事情,牛嬷嬷是不会妄自猜测的,她只能竭力地安慰已经折腾了一天的杜甄:“大小姐放心好了,五小姐天生福相,并不是短命之人,所以,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天生的福相么
杜甄摇了摇头,在心内冷笑一一下,忽然整个人都沉默下去
牛嬷嬷似乎觉察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沉默下去,借口杜甄累了,连忙帮她整理好床铺,准备侍候她早些休息
不得不说,杜甄中了疯牛草的这件事,是绝对不可以外传的,非但不可以外传,更加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毒物分明是他人下的,就算杜甄和牛嬷嬷不说,那些人也必定知道了这事的,总之一句话,现在,在杜甄的身上,这毒一天未解去,杜甄的危险,就会潜在多一天。
这一天的危险,对于常人来说,可能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身处内宅的杜甄来说,却很可能是致命的
而且,这种危险,绝对是多方面的,因为,只要有人刺激杜甄的话,她就一定会生气、发疯,说不定,就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更重要的是,对于杜甄来说,她可以竭力保持,但是,相对的,那些人肯定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若是不断的挑战她的底线的话,任谁,都没有办法忍受的。
杜甄准备上床的时候,忽然朝牛嬷嬷说道:“还有,牛嬷嬷,还有沈姨娘的事情,你也费心一下吧,毕竟,沈浓在这府里也呆了十几年了,又为商府生下了女儿,不管怎么说,都不能亏待了她”
就算怎么个不亏待都好,也都只是按着姨娘的葬礼来的了。薄棺敛柩,侧门出行,最后,就只能埋葬在随便的一个地方,而不能象那些夫人主母一般的,进商府的祖坟>
牛嬷嬷微微敛下眸子,应了一声“是”
现在,商府已经是多事之秋,汪蔻已经安分了不少,还有那个取代了汪蔻的叶蓝
牛嬷嬷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个乌烟瘴气的后院,什么时候才能过得上个安分的日子
夜,墨染一般的漆黑。
一行人穿街过巷的,在这无边的黑夜里急速地前进。当头的一人,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形的包袱,马不停蹄地在这黑夜之中疾驰,似乎,要急着去什么地方一般
忽然,被扛在肩膀上的人“嘤咛”地浅叫了一声。那个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拍向那个肩膀上人的睡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身后有多少的追兵,若是这个女子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的话,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这些人左穿右拐的,终于来到一个小巷子最后的一间院子前。只见当头的黑衣人轻声地叩响门环。三快两慢的节奏。紧接着,漆黑的小院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谁”
黑衣人答道:“送麻绳的”
院门被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瓜子。看看眼前的黑衣人,说道:“来,快进来”
黑衣人扛着肩膀上的人快速地进院,其他的人也在警戒片刻之后,进了院子
一时之间,院外变得寂静起来,只有风掠过小巷子的声音,发出尖锐地呼啸
再说黑衣人闪身进了院子,然后,径直朝着内屋走去
屋子里,居然是点头灯的。那样暗烛一般的光芒,只照亮了小小的空间,甚至,连贴着厚厚窗纸的窗子外,都没有一点的光芒
黑衣人跨门而入,将肩膀上的人扔到了地上。只听内屋角落里的一个声音淡淡地问道:“人呢带来了”
黑衣人点点头,说道:“回主子的话,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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