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着重强调了“女人”二字,我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像刚刚那么激昂。的确,她只是个女人,而且她所言的苦衷也合情合理,恐怕大多数的女人在面对那种情况时都会跟她是一个做法吧。
我继续扒饭,声音也小了很多:“还是再等等吧,等下去,我保证能你能见到他们。”
汤穆兰也意识到是自己情急了些,当即点点头,“那你答应我的……”
“我会做到的!”我打断她的话,既然是已给出的承诺,我自会尽全力去完成。
气氛也随之沉默,我快速地扒完饭,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饭后烟。
汤穆兰提醒道:“你真的确定淑贞会把配方藏在老宅?”
“那还能是哪里呢,其他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都没有!”吐出最后三个字我神色黯然下来。小姨太糊涂了,她应该把配方的真正位置说出来,配方交出去还有机会夺回来,她不该拿生命去冒这个险。
再说就算拿到真的配方,我也不会乖乖交出去,会先给检查的那人看完,再调包。
我和汤穆兰都没提“休息”的字眼,就在石桌旁坐着,各自思索着心里的事。
一支支烟燃光,恍惚间天色已近拂晓,不知不觉间,我们竟然坐了一夜。
时间流逝如此之快,它根本不等人。
天色破晓,心也慢慢浮躁起来,这是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白天。
我起身往屋里走,打算再重新找一遍。
我是不甘心放弃,但汤穆兰显然要比我理智的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昨天找了两遍,她能确定那个屋里不会再有暗格。
她叫住了我,问:“你能把淑贞的原话跟我讲讲吗?”
“她只说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但我问过银行,她从来就没置过保险柜。”
汤穆兰来回踱步,认真思索:“那她以前有没有无意中提过某些隐秘的地方,哪怕是玩笑话。”
“我想想看。”
一夜没休息,思维有些混乱,我闭上眼睛默念“隐秘的地方”这样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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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段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浮现,跟着猛然睁开眼睛,“有了。”
那是暑期的一个早晨,我和小姨一人拿一个铲子给柏树松土。
“罗阳,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适合藏秘密的地方是哪里吗?”
“瑞士银行。”那个时候我还有些懵懂,但瑞士银行这样的字眼经常在各种书籍和电视节目里出现,就信誓旦旦地把这个答案讲出来。
“可不是哦。”
“那是哪里?”
当时小姨指了指柏树下的地面,“是这里。”
回想完这一幕,我像个疯子一样跑到柏树下,拔出匕首开始刨,汤穆兰见状,拎着铁锹来帮忙。
围着柏树下转一圈,我挖到一块儿木板,汤穆兰伸手敲了敲,下面市空的。
“快掀起来!”
我用匕首翘着木板边,用力往下一压,木板整个被掀开,木板之下赫然是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陈旧的红木箱。
木箱没上锁,打开里面是一个塑料袋,是封口状态。
塑料袋开封,里面装着一块上了年头的皮帛,上面记载着很多生物和化学元素,看到这样的字眼,我最先想到的是曾经见过的香水秘方,和这个很相似。
我八成能肯定,这块皮帛就是神宫清想要的配方。
我注视汤穆兰:“多亏了你的提醒。”
“是你没有静下心去想罢了,如果你能早点静下心来,说不定早就找到了。”
我将皮帛收起来,再将暗格填埋,不敢作任何啰嗦当即驱车离开小镇。
坐高铁回到珠海已是傍晚,距离凌晨只剩下几个小时。
第一时间找到张赛坡,把皮帛拿给他看,问他能不能仿制。
“应该不难,我去试试。”
“等等,上面的字要换一换,换一些其他的元素,最好别跟原版有任何关联。”
“这个要耗点时间。”
“尽快去办吧。”
“好。”
将近凌晨十二点时,神宫清的电话打来,她问我配方准备的如何。
“准备好了,就等着凌晨呢。”我不慌不忙地说,尽管不清楚张赛坡那边的情况,但样子还是得装出来。
“不用等了,我现在把接头地址发你,你现在就来。”
“不等到期限吗?”
“不用等。”
挂了电话,神宫清发来一个新地址,不是那天的站牌。
我给张赛坡挂个电话,问他仿好了没有,他说还差一些,现在刚打磨好成色,元素还没写上去。
我催他再快点,张赛坡说快不了,他请的人是专业的,但仿写那么多元素最少也得要两个小时。
“不等了,你把东西都带来,咱们路上汇合。”
在去接头地点的路上,我打的车和张赛坡开的车相遇,车并没有停,他把东西从车窗丢给我,相信没人能察觉出端倪。
很快到了接头点,金杯车一早就等在那里,一道熟悉的身影靠在车门附近,是神宫清,她竟然亲自来了。
“罗老板果然守信用!”神宫清见到我,露出别样的笑容,“配方呢?”
我纠结到底是拿真品还是仿品,仿品糊弄那几个大汉行,但恐怕应付不了神宫清,这娘们既然亲自前来,自然是为了“验货”。
“在这里。”思索之下还是拿出真品,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毛她。
神宫清走过来,伸手问我要配方。
“那不成,这个时候给你,如果你记下内容,我小姨的安全就不保险了。”
“我没那么好的记性。”
我把手缩回来:“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做事比较保险。”
神宫清又仔细打量几眼皮帛,然后摆摆手示意手下给我戴头套。
我将配方收起来,快速和仿制品调换位置,同时松口气,得亏是拿真的出来,不然真保不准被她给看穿。
就在金杯车上,我手腕的综合仪轻轻地颤了颤,是邱雪莹在联系我,很想掀开头套去看信息,但最终按捺住情绪,没有急那一时。
半个小时后还是那个阴暗的房间,我的头套被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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