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帆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她不确定的狐疑,箍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才语气坚定的说:“我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说完顿了一下,又语气坚定的加了一句:“你……只能是我的。”
话音一落,钱娇只觉得轰的一声,整张脸瞬间染上了潮红,她赶紧撇过脸,不敢看南帆眼里的炙热。
过了半响,她才又小声的试探:“那……林梦梦呢?”
南帆闻言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没有想明白,钱娇突然提起林梦梦是什么意思,他诧异的看了钱娇泛红的侧脸半响,才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抬起窝在钱娇颈窝里的头,掰正她的身子,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才语气认真的说:“林梦梦只是我的战友,在言城保护她是我的任务。”
她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
南帆心里有些忐忑,不过生气也是好的呀,总比对他没有感觉,毫无反应的好吧?
可面上却一派认真的解释。
战友?
钱娇挑眉,战友会送家传吊坠?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南帆,面无表情,一副你继续说,我听着的模样。
南帆见状英挺的浓眉微蹙,她这是不信?
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这次任务,她和我是搭档,我确实需要保护她。”
说着,又看了看钱娇,发现她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他眉头皱得更深了,脑子也飞快的运转起来,想着要怎么说服钱娇不再生气。
可想了半天,除了说战友和任务,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了,虽然他和林梦梦之间,本来就只有战友和任务的关系。
南帆无奈,拿眼偷偷去看钱娇,最后弱弱的问:“要不你提示一下?我再想想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噗嗤”
钱娇被他的话瞬间破功。
忙收敛笑容,又拉起脸,继续看他,并且好心的提醒一句:“当时情况那么乱,我也在那里。”
南帆瞬间明白了钱娇的意思,心里的忐忑瞬间变成了心疼,又一把将钱娇按到了自己的怀里,只是眸子里又瞬间爬上了一股酸涩的黯然。
“我当时要去更危险的地方,不方便带上你,而且……我看到他……正护着你。”
要说出自己喜欢的人,在危险的时候,却被别的人护着,心里的难受,不亚于深陷那场危机。
埋在南帆怀里的钱娇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当时确实是刘子锋护在她身边。
好吧,勉强算他没错。
“那白城那次呢?我看到你抱着她从我面前走过,南红珊说你抱着她从白城一直到都城,都没有离过手,抱了快两天呢,还说只是战友和任务的关系?”
南帆没有想到钱娇当时也在白城,他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偷瞥了一下钱娇的侧脸,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有些发白的粉唇还微微的撅起,心下又柔软了许多。
赶紧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低低的开口道:“那个任务跟这次的任务是相连的,她当时中了特殊弹,伤口流血不止,压住她伤口的手不能松开,否则可能会血液流进而亡,所以抱她回都城,也是情势所逼。”
钱娇一听,也立刻想起了林梦梦当时,好像真的是血流不止的症状,可随即她又想到了林梦梦的伤口位置。
再加上这几个月南帆对她的疏离,她顿时又委屈上了,“她伤在胸口,你竟然按了两天……”
气愤气愤。
钱娇忍不住抬头瞪他。
只是她黑亮的眸子,因为还挂着水雾,显得软萌毫无杀伤力,反而看得南帆一阵心驰荡漾。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怀里的小东西还在生气,他得赶紧安抚。
冷了几个月的关系,好不容易出现一点转机,他得好好把握。
“当时情况紧急,哪有时间多想,再说,战友和同志,哪里分男女,娇娇你可不能误会我。”
钱娇:“……”还能这么狡辩?
钱娇咬牙,再次瞪他,“那你为什么送她那块跟南红珊一对的吊坠?”
还能狡辩我就服你。
钱娇咬牙切齿的暗暗想着。
南帆闻言英挺的剑眉却瞬间蹙成了一座小山,垂头眸光深沉的看向钱娇。
钱娇毫不退让的对上他的眸子,静等他的答复。
南帆与她对视了半响,见她一点不似作假的表情,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可心里却一点也不想承认那些。
伸手疼惜的揉了揉钱娇的头发,声音也柔软了许多。
“不是我送的,我没有,我从来喜欢的人,都只有你一个人,从没有喜欢过别人。”
南帆疼惜的看着,瞪着一双迷蒙大眼睛盯着她的钱娇,心里爬满了柔软的触角,心疼的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难怪她要把那个吊坠扔到池塘里,她当时心里一定是觉得自己背叛了她的感情,很难过吧?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傻丫头,这些他都不知道啊,她就这样一直一个人胡思乱想的难过着吗?
他好像也误会了她很多呀。
如果她为一个吊坠伤神、难过,而又耿耿于怀,那就已经说明,除了他,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另一个人出现过。
而吊坠会出现在林梦梦的身上,再加上南红珊当初误导他的话,南帆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
只是他没有想到,也想不明白,南红珊为什么要那么做。
南帆的突然表白,让钱娇一下子愣住了,随即小脸俏红,她不自在的又垂下了头,有些羞恼。
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南帆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对自己心里的猜测更加确定起来,眸子里的笑意渐浓,唇角也微微勾起。
“还有什么想问,我都可以告诉你。”
说着又伸手宠溺的揉了揉钱娇头顶的发,才柔声缓缓的说:“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里,除了部队里需要保密的任务,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
钱娇听到南帆的话,心里突然就甜丝丝的,像是喝了最甜的蜜,还有些晕乎乎的。
可随即她又想到了南帆之前对她的疏离,心下一酸,又忍不住抬头,问他:“你回来都快半年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连封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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