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边,眼睛看向门口,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奇怪的鞋声,随着声音渐渐逼近,我太阳穴的部位,x
手指按压着头,不好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鞋子的声音,突然放慢,但声音更加清晰,好像是故意放慢了,又似乎像是门外有人在迈着很大的步子再走,可每走一步发出的声音,我头就会更痛。
酒吧这样的地方,难道我会在这里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头越痛,视线似乎也开始变化,就连卫生间的灯也黯淡了一些。
我立马就走到门口,门外的声音听着更近,我颤抖着手紧握住门把,心里几番纠结,到底该不该开门?
如果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那我待着这里,就等于是找死!
可是我的头,怎么会是在这个时候痛起来…
难道门外的,会是他?
想到这,我突然迫不及待的打开门看去,可突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这时,男洗手间那里,门开了,走出来两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我一回头,那两个男人的目光好似顿时放了光,“哎呦,**……”
我蹙眉,忽的立马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
接着就听到门外一阵叫喊声,然后就是踢门的声音,我有点害怕,这样的事情,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洗手间没有窗户,只有这一个门,想着门外的两个男人,分明是接着酒劲,看我的模样都色迷迷的,至于刚才的诡异鞋声,这会早已没了声,只有‘哐哐’的踢门声,声音越来越大,门外那两人的说话更是越来越难听。
我躲在门后,生怕他们会突然闯进来,提心吊胆的,可猛然间抬头,我看见洗手间巨大的雕花镜子里,就在我的身后,那个熟悉的黑影!
镜子里清晰无比,他就在我的身后,似乎还我的后背紧贴着,和我背对背…
我尖叫一声,门外的两人踢门踢的更欢,“**,害怕倒是给哥哥我开门呢啊……”
我不理门外的声音,猛的向身后转,害怕的大喘气外,我竟看不到自己的身后有任何的人的身影,可看向镜子里的时候,那黑色背影明明就是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的呀!
当那个黑色背影慢慢转动,慢慢把脸转过来,可转到一半后,他突然就停止了。
我看着,突然觉得熟悉,这一幕,又和之前电梯里的那个鬼背影,那么像…
怎么会这样?
还有一次和秦砚坐电梯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秦砚的他是变了的…
我心里猛然一阵欢喜一阵惶恐,看着镜子,颤悠悠的出声,“是不是你,秦砚?”
我连着问了两声,那个黑色身影一动不动,仍然紧紧贴着我的背,他不说话,也不露脸,但我却感觉得到,他不想走,不想离开这里…
我还想出声,洗手间的门猛的被踢开,门外的两个男人一身酒气的走进来,我躲在门外,双手捂着嘴。
此时,洗手间的灯突然灭了,黑成一片。
“哎?***,没电了?!”
我大着胆子,听着他们两的声音,完全走进来,我猛跑了出去,不聊刚跑出门,迎面撞上一人,然后就听到有人叫我,“萧萧?真的是你?”
我被撞的头晕,抬头看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赫修,他一脸诧异,但在看到我身后很快走出来的两个**男人的时候,便知道怎么回事了,然后拉着我就走,那两个似乎是认识张赫修,看到后,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在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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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修一路拉着我出了酒吧,走出酒吧街道,迅速离开了那个充满糜烂气息的地方。
停下后,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看了很久才跟我说话,“萧萧,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刚才一直以为我看错了,可是你怎么会这里?你一个人??”
他问了一大堆的问题,问的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
“没事。”
张赫修突然掏出车钥匙,“你等会,我去把车开过来,我送你。”
“不用了……”
我说着,他已经走去开车。
后半夜将近两点的时间,寒冷的冬夜,确实没什么人了,看着幽长的酒吧街,依旧灯光五色,我目光再次极力的找着那个黑色身影,可却再也没有出现。
张赫修很快将车子开过来,无奈,我只好先上了车。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张赫修还是忍不住问道,“萧萧,你和他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就知道张赫修一定是会问,我抬眸,不答反问,“那你呢?又怎么会去那里?”
张赫修沉默了一会,平静的说道,“我离婚了,就在半年前。”
我看着他,对于这个答案,我似乎并不觉得惊奇,反而觉得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对于他们两,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最合适的。
“嗯,她确实不适合你,你现在还年轻,家境也好,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
我故意这么说着,就是想趁早打断了张赫修的其他想法,果然是看到了他若有似无的苦笑,“嗯,是会遇到更好的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赫修打破沉闷,“你今天一个人会去那样的地方,想必肯定是心情不好吧?呵呵,要不我请你去喝一杯,放心,这次是去一个安静而且很安全的地方,怎么样?”
我知道张赫修不是坏人,而且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答应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一个私人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这个时间点,倒是有人,但不多。
这里暖意交融,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吧,倒是有些惬意。
挨窗坐下,张赫修点了两杯酒精度很低的甜酒,为了配合我,他也喝了这个,并且喝酒是其次,重要是聊天。
我就和他这样聊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他说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我相对而言说的比较少,虽然我知道他是很想知道秦砚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不想说,他没有多问。
他说,秦氏产业占据了整个e市,就连他也猜测般的说着,秦砚那样的人,是不会只满足于e市这样的一个地方,最后,他只是提醒我,和秦砚那样的人在一起,总是做一个善解人意,小鸟依人的女人,不可取。
我听着,只是笑着点头,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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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点,我和张赫修才从走出酒吧。
冬天,一如既往的昼长夜短。
要等天大亮,恐怕要七点以后了。
路上他问我去哪里,或者他帮我先找一个住处,我立马否决,然后抽风般的说出,“我回泉汀。”
对此,他没有异议,一路很安静的开车送我到目的地。
下车了,我看出他有些恋恋不舍,他跟着我下了车,看向远处漆黑一片的偌大别墅,“这里很漂亮。”
我点头,“嗯。”
然后我和他之间就没话说了,好像在酒吧的那几个小时的聊天,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儿是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了。
“我回去了,你路上慢些。”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开车离开。
这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桥对面的繁华都市,已经有了喧嚣的气势,只是泉汀,还是如死一般的静,和对面的喧闹繁华,格格不入,恍如两个世界。
距离解尸咒,仅仅过了几天的时间,而关于那次太过神秘的解咒,我是该进泉汀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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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汀一点灯光也没有,应该是没人,他若在,最起码是会留一盏光,而且他的车子也不在。
我走近别墅,总觉越显黑,然后打开手机灯照着路面,完全走近别墅,拿起手机,光打在奢侈的泉汀,有一束光打进了穿透窗户玻璃,直接照进了里面,也照进里面的木质地板。
果然是没人的样子。
害怕是有,不过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罢了。
开着手机灯,走进别墅里,再推开门走进一楼大厅,我很熟悉的摸上开关,然后这里亮了。
空无一人。
虽然一尘不染,不过我知道这里是有人定时打扫的。
我先是去了侧厅,那里有间客房,之前那个房间里放过阮老的身子,所有走过去的时候,我心里其实紧张的要命。
打开房间的门,开了灯,也是空空的,什么都没了。
我又去了客厅那里的房间,那个是我和秦砚后来住过的地方,开门进去,依然是空无一人,除了房间的摆设外,没有人。
而柜子里的衣服,也都没了。
我在**上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就看着整个房间发呆。
就在此时,我听到开门关门声,我豁然从**边站起,然后迅速从房间走出去。
二楼的主卧,门开了,他就穿着一身黑色睡衣,黑色腰带松垮系着,就站在楼梯口,俯瞰着我,姿态凌人。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看他的模样,带着睡意未足的慵懒,额间头发微乱,我抬头,和他目光相撞时,我心脏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