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心里却冰若寒潭。
我的话像点醒了江小年,也点醒了我自己。
怪不得,邹渐这几日,心烦气躁,事事不顺。
怪不得……
两人选择沉默,但车子由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从决定来这里,就已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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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住在了江小年的家,几乎给邹渐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江小年替我到处打听,可居然连一点风声也查不到,她也不敢冒然就找人查探秦砚。
晚上十一点。
“萧萧你别急。”
我一个人坐在**上,紧握着电话,“你说,如果他早在第一天就发现了我,可又几天我连一点都感觉不到异常?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江小年摇头,“不可能!他的魂帛一直挂在你的**头,这么久了,还在那里挂着,说明他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他有自己的尸身,魂也入体,他要想拿走他的魂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萧萧,你就不觉得奇怪么?还有那个王眉仙,这样一来,我敢肯定,他已经是秦砚的人!”
“或许是他已经是半个人了,不需要那个魂帛了?”
江小年蹙眉,“怎么会不需要!他还不是人,那个东西看来是个高人为他做的魂帛,但是当初你假死,他应该把自己的魂帛拿走才是,却还是挂在你的房间**头处……”
“难道他一早发现我是假死?”
话说出,我又摇头,“应该不会,倘若他真的早都发现了猫腻,我当初根本逃不出e市里。”
江小年点头,“恩,当初你的假死是真的瞒过了他,至于那个他没拿走的魂帛,我怀疑…他是想用那个魂幡子招你的死魂,魂幡本就是招引亡魂的,那时你和他的冥婚又解除,他想找你没那么容易。所以他肯定你死了,所以才想用魂帛招引魂魄,毕竟,人死了后,自身的魂魄会到处游荡,而且肯定会回到自己的故地,这样来说,他把魂帛挂在你的**头,是因为他想招你的魂回来……”说着突然顿住,江小年抬眸看我一眼,带着叹息,“或许,他当时是真的很想你……”
我低头,抿嘴不言。
半响,我出声,“我有邹渐了,我也答应他了,回去…就结婚。”
江小年突然语塞,有些无言以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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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直到后半夜,我困意袭来,只嘚眯会,在着急也要等天亮后才有办法。
这晚,江小年就睡在我的旁边。
几经辗转反侧后,我强迫自己的入睡。
没想,刚闭眼,真实的梦境突然袭来。
我还一个人站在我家,那个旧楼里。
一个人站在窗台的地方,看着炎炎景致。
蓦地,又是那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刹车声,紧接着,是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
没看到车影,只听到声音,但心上却好似早已被车子碾压过的窒息痛感。
这样的一场梦魇,我知道是梦,却醒不来。
噩梦都是黑暗,这次却是在耀眼的阳光下。
一声又一声,车子每响一声,我心里痛到无法呼吸,发不出声音,我双手紧扣着窗口。
忽然,身后一片冰凉,我猛然回头,惊诧,是邹渐!真的是他?!
这样的场景,我甩了甩头,转过身紧攥住邹渐的衣领,张嘴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外边……”
邹渐冷冰冰的话,我心一沉,依旧紧攥着他的衣服,使劲摇着他,心里已经喊到最大分贝了,‘邹渐!’
可他听不到,像一个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傀儡,自顾自的说着话。
猛然,窗外一晃而过的一道影子,我回头,那道影子就在楼对面,他在来回的晃,我心里痛的更厉害。
那道影子到底是什么?
忽然间,手心一空,我再回头,邹渐不见了。
而同时,窗外的那道影子定住,我看的真切,是车,真的是一辆车。
看到那辆车,我心已经沉到谷底。
灰色的卡宴,秦砚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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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萧萧!快醒醒!快醒醒啊!!”
江小年使劲摇着我。
我却许久才睁开眼睛,心里依旧难受,像是终于被捞出深水的人,终于能呼吸了。
与此同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是我的手机。
夹在着江小年接连不断的喊叫声。
我睁眼,江小年喜极而泣。
顺势拿过桌上的手机,江小年扶着我的身子让我接电话。
刚接起,那头出声,“还不来见我?”
他的声音,威胁和愠怒并存的凉薄声。
我沉默,所有话哽在喉间,淹没在湿润的眼眶里。
真的是他。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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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几经周折,兜兜转转,仍逃不出他的阴谋鬼略。
藏的真深,竟连反悔的余地也没有。
江小年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我,“萧萧,你不能去,你真的不能去,你去了,再也逃不了……”
我不去,我如何能不去?我不去的话,邹渐呢?他是为我才走了今天这一步,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他吧。
“别哭了,没你说的那么恐怖,他,可能也就是想见见我吧,毕竟我当初骗了他。”
我淡淡的说着,江小年一直摇头,她一直尽最大力阻止我去,说要带我离开,马上就走。
“可也是他先利用你在先啊,萧萧你不能心软,别抱任何幻想,他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两人都住在一起了,你别被他骗了!”
“我知道。”
江小年陪我坐了一个下午,她一直在哭,替我伤心,也替我恐惧,她害怕秦砚会用尽各种办法折磨我。
其实,我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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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电话再次响起。
我心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