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梅氏制药的新药“癌克”进行公开临床实验的第三天,98名自愿省经过一天的休养后,今天开始接受第二阶段的注射治疗。
这次和第一个疗程一样,还是静脉注射1.0毫升“癌克”加250毫升的生理盐水,但是这次注射的时间稍微长了点,达四个多小时,点滴的速度非常慢。
鲁滨逊这两天的自我感觉非常好,兴奋的心情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晚期癌症患者,而且他枯木逢春,偶然间认识了一个即懂汉语又懂英文的西班牙老女人卡罗丽娜,她也是单身,两个人的关系在一天的时间内就迅突飞猛进,“咔咔咔”地不时擦出了爱情的小火花。
然而病房是多人病房不适合让他们有进一步的发展,而且这层特殊的病房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否则两个人早到外面开房去了。
忘了说了,特殊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和WHO的官员、国家两部委的高官以及梅氏制药的高管可以自由出入外,志愿者是不允许走出病区大门的,而各国的记者没有经过许可也不允许进入病房采访患者。
如果没有这些措施,可以想象,几百号记者涌进病房,这里还不成了菜市场,所以为了志愿者的身体健康和治疗的顺利进行,将病区封闭起来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
卡罗丽娜是古道热肠之人,身体状况的好转,情绪的改善,让她很乐于给鲁滨逊当翻译,汉语、英语加西班牙语这几乎可以让她和所有的患者沟通了,要知道到现在为止,西班牙语仍然是南美和一些非洲国家的官方通用语言。
鲁滨逊带着卡罗丽娜走遍了三十几个病房,他们和每一个患者都进行了交流,鲁滨逊记下了他们经过第一个疗程治疗后的身体变化情况和亲身的感受。
从所有志愿者兴高采烈的表情中,鲁滨逊深切的感受到了他们对“癌克”所寄予的希望,就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一样。
因为鲁滨逊发表在伦哥比亚广播公司媒体上的几篇亲历报道己经传到了国内,所以梅氏制药的高管和特殊病房的医护人员都没有阻止他这种明显越界的行为,甚至会明里暗里为他采访提供方便。
鲁滨逊老头可谓是得天独厚,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癌克”公开试验的第一手资料。
昨天鲁滨逊又将一篇跟踪报道发回了伦哥比亚广播公司,文章的标题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副标题是《一个癌症患者的亲身经历之三》。
这篇长文刊出后,在欧美国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曾经嘲笑过华国医疗体制、对“癌克”进行过猛烈抨击的医疗机构和制药公司,开始变得谨慎小心起来,某些大言不惭的话再不敢宣之于口,甚至一些人酸溜溜的改口说道,欢迎华国的医疗企业为国际卫生事业做出贡献,为此他们抱着强烈的期待。
如果“癌克”真能成为癌症的克星,那么它的问世必将成为国际社会上的一件大事,就如青霉素被载入历史史册一样,癌克也必将造福于千千万万的人,并载入历史的史册。
再过几天,也许就是一个历史上的分水岭。
如此重要的大事,各国卫生部门怎么可能不高度关注,可以预料的是,“癌克”如果成功了,国际医疗体制将会发生重大的变革,更有可能会波及到其他产业,医药科学技术的版图势必被修改,生物基因制药技术会更被重视,哪些国家能从中受益,就要看各国政府的应变能力了。
为了迎接后“癌克”时代,各国政府未雨绸缪,组织专家学者探讨应对“癌克”成功后的方针和政策,而那些曾经对梅氏制药表示不屑的医疗机构和医药研究部门开始改变态度,他们纷纷向华国派遣专业人员,以争取在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
……
京城西站南,有一条胡同叫李家巷子,顺着李家巷子南行二百多米有一栋六层的建筑物,建筑物四周由铁栅拦围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在楼门前零零散散地停着几辆车,其中有一辆银色的宝马3系,那是曲倚琴的车,曲倚琴在赌船上还是赚到了不少钱的。
这栋建筑总面积有一万一干多平方米,一周之前被一个从北方来的年轻人以支付全额现金的方式卖了下来,他就是陆野,他在梅友来京城之前过来打前站,主要任务就是为即将成立的梅氏影视公司找地方。
由于这栋建筑位于京城繁华的西站附近,所以价格奇高,每平方米超过了十二万,为此陆野花掉了梅友近十五亿人民币的巨款,楼房买下来的当天,郝明从补给舰调过来了近百个工程机器人,他们用了两天两晚的时间把这栋大楼装修完成,并把所有影视公司需要的设备安装到位。
今天曲倚琴早早就来了这里,她要在这里接受一天的综合训练,并熟练掌握《盛开的花》的演唱方式和技巧,在今天晚上《嘹亮歌声》的录制中完美地把它演绎出来。
梅友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到的,他走进设在六楼的录音棚,刚刚坐休息区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和正在练唱的曲倚琴打招呼,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电话。
郝明将电话交给梅友的同时提醒道:
“老板这个电话号码是李英伦的儿子李琼的。”
郝明在知道舰长大人同意给李孝庭将军治病后,就在互联网上收集了李孝庭一家人的全部信息,当然这些信息不只是网上公开的,GJ有关机构的内部网络也是他搜罗的地方,所以郝明现在掌握的李家人的信息并不比有关机构少。
郝明学得越来越会办事儿了。
“李琼?”
梅友在嘴里咕哝了一句,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到过。
“他在GJ安全部工作,是李英伦唯一的儿子。”
郝明不知道梅友和李琼在大港有过一番过节,所以他听舰长大人询问,只能就他知道的情况作出解释。
梅友想起来了,他暗自偷笑,原来是这家伙,曾经被他坑过一把的人!本来他一直有愧对李琼的心理,现在正好有机会,那么不妨就把这个人情卖给他。梅友想到。
让梅友没想到的是李谅竟然是李孝庭的孙子,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如果当初他知道李孝庭是李琼的爷爷,也许不会拒绝的那么坚决,自从发生了咖啡厅里的那件事以后,他就有找机会补偿李琼的意思。
但是既然这事现在没挑明,他也就继续装糊涂。
“您好,你是哪位?”
梅友接起了电话。
“梅老弟,我是李琼,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李琼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和梅友套近乎。
梅友假装道:
“李琼?哎哟,真对不起,一时想不起来您是哪一位,能给一个提示吗?”
对于梅友记不得他,电话对面的李琼一点也没奇怪,毕竟他和梅友接触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而且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记得的,如果不是爷爷的事,他也不可能记得梅友。
“这……,话说起来可能有点尴尬,还记得在大港吗?林安安……。”
没等李琼说完,梅友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李哥吧!那天你和人打架,最后没怎么样吧?我还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呢,谢谢你为安安出头。”
“没什么大事!一切都好。”
李琼言不由衷的说道,最近因为黄国福父子莫名其妙的得了重病,京城黄家把怨气都撒在了李家身上,他们在高层对他李家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而他李家把关注点更多地放在了爷爷身上,因此吃了不小的亏。
而且李琼的心中一直很疚结,林安安的美貌和典雅让他一直放不下,这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个正经八百的女朋友的主要原因。但是形势比人强,梅友成了神医,如果梅友将他的爷爷的病治好了,他将不得不强迫自己彻底把林安安忘掉,不再和自己家的恩人成为情敌。
“你找我有事?”
梅友问道。
曲倚琴唱完了一遍《盛开的花》,示意音响师傅和音乐指导暂停一会儿,她走到休息区,坐在梅友的身边,梅友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
曲倚琴摆摆手,让梅友不用管她。
电话里李琼说道:
“我听说你到了京城,所以想请你出来坐坐,京城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有些地方没有熟人带,还真进不去,不知梅老弟有没有兴趣?”
他说的好玩的地方,可不是遍布京城的旅游景点和大众娱乐场所,京城有很多私家会.馆、私家的园林,还有某些圈子组织的各类party,这些没有熟人带领是进不去的。
说实话,在京城梅友除了和孔云腾算是朋友外,在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了,孔云腾身在高位,又是军人,自律很严,不可能带他去那些地方。
梅友现在最缺的就是京城的引路人,带他走进这个圈子,当然是在不暴露他更多秘密的前提下,神医的身份就无所谓了,因为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这样吧,李哥,我请你,你来安排地方。”
梅友应承道。
一听梅友答应,对面的李琼大喜,他万万没有想到梅友会这么好说话,两个人不是情敌来的吗?
李琼是自作多情了,梅友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