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哈哈笑道:
“辉少,实话跟你说,其实两人发生点小矛盾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打了骂了,过去了也就完了。我今天把你们找来,是因为我很好奇,如果你们回国后找到了我的出入境信息,而我又是个可以任由你们捏来捏去的软柿子,你们会怎么做呢?让我生不如死又是怎么个做法。你能告诉我吗?”
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心道:
“你是软柿子?这位哥,你别逗我们玩了。”
梅友一指那个姓赵的公子哥。
“到海关查出入境信息的主意好像是你出的,以前一定没少做这种事吧?得,就你了,出来,出来,给我解释解释你们做这事的流程,看看我会不会被你们吓死。”
艾凡在姓赵公子哥的身后踹了一脚,把他踹了出来,那家伙扑倒在地后,连滚带爬地到了梅友一米远处。
这小子叫赵斌,家里的底蕴可是蛮厚实的,但今天这个场合,他的家庭即使再牛逼,老子的官在大也不顶用。
“这位大哥,我们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玩笑话,真的是玩笑话。”
他看着梅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然而心里却紧张急了,他没想到自己被首先挑了出来。
“怎么可能,你们在国内那么牛逼,海关就像你们家开的,那么机密的出入境信息你说拿就能拿到,你老子一定和海关有联系吧,说说吧,你老子是干嘛的,叫什么?”
其实梅友要想拿到他们的资料就是一句话的事,悟空分分钟钟就可以办到,然而梅友是懒得了解这些,如果有人对他和他的家人构成威胁他不会在意将他们直接抹杀掉,所以根本用不着事先了解对方一番,梅友已经自大到没有任何避讳。
赵姓公子哥不说话了。他应该是有什么顾虑,不敢说。
郝明附在梅友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梅友做恍然大悟状。
“噢,你老子是赵爱武啊,我说你怎么这么牛逼呢。”
梅友表现的很惊讶。
其实他根本就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至于赵爱武的职务,他倒是满羡慕的,要是在以前,见到这么大官的公子哥,有多远他会跑多远,他惹不起。
郝明刚刚让悟空收集了这个赵斌的家庭资料,结果不出所料,这个家伙是货真价实的公子哥,要拿到全国海关的出入境资料还真不是大事,海关里会有很多人为他鞍前马后的忙活。
赵斌的脸色蜡白,他听出了这个年轻人语气里的揶揄成分。人家根本没把他老爸当回事。
“这样吧,赵斌,给你个机会,你给我讲讲,这个辉少会用什么方法让我生不如死。你如果能把这事讲透了,他死,你如果不讲,或者讲不明白,你死。0253给他录音,如果一分钟内他不说话,直接把他扔那边的大坑里,浇上水泥。草,你就庆幸吧,几千年后,你可能被后人挖掘出来,成为珍贵文物,要多值钱有多值钱。”
梅友这话还没说完,赵斌已经被吓昏过去了。
其他人也吓的身体瘫软,跪都跪不住了,邹家辉已经趴在了地上,胳膊上的疼痛已经被他忽略了,他不认为个年轻人是在开玩笑,能花费如此大的人力和物力搞他们,绝不会在意把他们灌成水泥柱石。
艾凡在他们的精神即将全面崩溃的时候,又为他们加了一把火。
“老板,要不,我先安排人把水泥搅拌了,反正不管一会埋谁都要准备这些东西。”
梅友很欣赏地点了点头。
“说的有道理,你安排人去办吧,这事反正要做的。”
除了赵斌还清醒的四个人彻底尿了,他们的裤裆里屎尿横流,臭气熏天。
“我草,这谁呀!怎么一点公共道德也没有呢?”
梅友从藤椅上站起来,捂着口鼻向后连退了几步。
味道小了点后,梅友又冲艾凡嚷道:
“这他吗的有什么好玩的。”
艾凡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他也没想到,这几个人的承受能力这么差,应该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受到小小的刺激就精神崩溃了。
梅友又对这帮人喊道:
“你们这帮公子哥就这熊样还他吗和我叫板,真是不知所谓。算了,我被你们打败了,懒得和你们玩了。都记住了,如果下次再落在我的手里,可没这么轻松了。走走,走了,让他们在这自生自灭吧。”
他不喊不行啊,他所在的地方距离那五个公子哥已经有十几米远了。
梅友带头向外走,郝明一干人等呼拉拉地跟在他后面出了那栋废弃的厂房。
上了已经停在外面的大客车,一直呆在车止的袁心茹问道:
“这么快就完了?”
“能不快吗?几句话就把他们全吓尿了。”
袁心茹愣愣地看着梅友。
梅友神色正常,不像是在吹牛,只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话,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
听到厂房外轰鸣的汽车声逐渐的远去,五个狼狈不堪的公子哥们才从地上坐起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臭气熏天,所以谁也嫌弃不到谁,互相将就吧。
他们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等着体力恢复。
“辉少,我们这是惹了什么人啊?”
赵斌心有余悸地说道。
梅友他们走后,他就苏醒过来了,他是五个人中除了辉少以外受刺激最大的一个人。
邹家辉耷拉着个苦瓜脸,恨恨地道:
“我怎么知道?从哪蹦出来了这么一群狠人,而且还是华国人。”
“那么回国后还要查他们的底子吗?”
赵斌胆怯的说道。他希望别查了,否则以后再惹出事来,他要担更大的风险,毕竟要调取海关的资料是需要他出面的。
李晓旭接话道:
“辉少,我看还是算了吧。就是斌少查出来了他们的底子,我们怎么办,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伙,而且这帮家伙太凶残了。搞不好我们还要吃亏,以他们的恶毒,到时候不道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呢。”
另外两个人深有同感的表示赞同李晓旭的话。
辉少皱了皱眉,他预感到他这个小团体有瓦解的可能了。这几个人以后会像躲避瘟神般地逐渐疏远他。然而他对李晓旭给这个年轻人所下的凶残定义倒没有任何疑义。
看梅友把这些公子哥吓的,本来他们才是凶残而卑鄙的那一类人,现在反而把梅友他们看成了比他们还凶残的人,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有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是害怕,才不至于让他们继续无法无天的“作”下去。
梅友这是在教育他们,是在做了一件好事。
“那就别查了,反正,即使找到了他们,我也想不出来对付他们的办法,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打我们一闷棍。”
赵斌说道,他服软了,不敢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了。
辉少听了也是心头一震。
这些人是有组织的,个个心恨手辣,赵斌说的事还真有可能发生。虽然他父亲在国内是一跺脚全国都要震动的大人物,但也不可能给他配几个保镖吧。
而且即使有保镖都不一定够看,那些人的能力太强大了。
“那就算了吧?辉少。你们在这里再坐一会,我出去看看有没有能冲冲身子的地方,我们这样了出去没法见人。”
李晓旭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众人看着他出了厂房的大门。
“喂,辉少,斌少,你们都出来看呀。”
李晓旭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站在门前向四个人喊道。
四个人相互扶着站起来,出了大门一看。
他们的行李被抛在了厂区的荒草里,而距离破损的围墙不远处就有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
五个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又看到了光明。
而且这些人也没有做的太绝,把他们的东西都留了下来。
他们没管扔在草地里的行李,翻过矮墙的缺口,向小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