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在梅友坐上某海舰队的jun用越野车走了以后,在路边呆呆地站了很久,她昨天晚上一夜无眠所设想的和梅友相处的各种场景都成了镜中月、水中花,这些jun人的到来把她的迤逦春梦彻底打碎了,以后即使还有这样的机会,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林安安看着jun用越野车消失的方向恨恨地跺了跺脚,嘴里嘀咕了几句自己都不知所以的话,然后拎着她用心准备的大包小包神情沮丧地走向停车场。
王梦娇也一直站在游艇俱乐部的大门外,她看林安安要走就屁颠儿屁颠儿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这位姐姐,你是梅友的老板?”
林安安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王梦娇,心情极其不爽地回答道:
“他是我老板。”
然后赌气似的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扔进宝马车里,上了驾驶位一溜烟儿开走了。
王梦娇愣神了几秒钟,当她意识到林安安是在耍她时,她装模做样地将手中的手机撇向绝尘而去的宝马车,但是并没有松手,嘴里嘀嘀咕咕道:
“你很牛吗?什么玩意,咱们走着瞧。”
也不知道她要瞧什么?
……
今天是周末,林安安的父母都在家休息。
女儿今天拎着特意准备的大包小包早早的出了门。
女儿告诉他们要和朋友出海玩两天,这让他们心里不落底了,总是感觉不安宁,他们即希望女儿能好好的谈一番恋爱,却又怕漂亮如花的女儿被人骗了色。
女儿现在就职的私人工作室是个什么规模,他们夫妻俩心中有数,而且在他们这么多天的旁敲侧击下,他们也知道那个私人工作室的老板是个男人,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头段时间,女儿告诉了他们,她这个月的收入除了工资还有将近三百万的奖金,这情况着实把夫妻俩吓了一跳,什么样的工作能有这么丰厚的奖金?而改天又看到女儿开了一辆近百万的宝马车回来,他们心中的不安就更甚了。
那个工作室的老扳为什么会这么大方?从常理上来说,那个有着亿万资产的男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而夫妻俩最怕的就是女儿给别人做了小三。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脸上无光啊。
一想到这些,他们心中就非常难受,尤其是父亲林以信,想到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儿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下承欢,他就有一种想毁灭这个世界的冲动。
可是女儿大了不由娘,当然更不由爹了。而且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也不好问,说浅了怕女儿不以为然,说重了又怕女儿受不了,他们就在如此的矛盾中挺过了这一段不平凡的日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看到女儿总是乐乐哈哈的,也就默默地认命了,只要女儿活得快乐就好,但是别太张扬了,一定要低调,别让外人看出来。
此时,老两口正坐客厅里聊着女儿的事。
“慧芳,找机会问问女儿吧,她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这次,是不是和她老板一起出去的?我这个做爹的问不出口。”
林以信吸着烟看着电视,状似很随便地对老婆说道。其实他的心很不好受,女儿和什么人一起过夜?会做什么?想一下,心就一揪一揪地疼。
“问,问,我怎么问?你老板结婚没?你们什么关系呀?他多大岁数啊?有没有孩子?不是擎等着让女儿埋怨吗。”
杨慧芳没好气地说道。
她已经想开了,也没有林以信那么传统,女儿大了,什么生活都应该有,女人也是人,而且一个男人如果肯这么付出,也不见得有多坏,只要女儿不感觉委屈就好。
林以信“哎”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走廊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谁呀!”
杨慧芳喊了一声,走向房门。
“不会是安安回来了吧?”
林以信说道。
房门的钥匙只有家里3个人有,其他人不可能用钥匙开门。
果然,开门进来的是林安安。
杨慧芳疑惑地接过林安安手中的大包小包。
“这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要在外面玩两天吗?”
见女儿回来,杨慧芳实际上很高兴。
而林以信这大早晨一直堵在心口的一块石头不翼而飞了,心情轻松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出了点意外,今天出不了海了。”
林安安虽然情绪低落,但是对父母她却不会表现出来,她一直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不出海好啊!那多危险啊!”
杨慧芳为女儿拿了一双拖鞋,自言自语地说道。
“回来了。”
林以信和女儿打招唤。
林安安“嗯”了一声。
她放下背包,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坐在父亲的身边。
“老爸,问你件事呗!”
“说吧,宝贝女儿有什么要爸爸帮忙的。”
林以信把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缸里,回手在林安安的腿上拍了拍。
“你知道zhong参是怎么回事吗?”
林安安抱着老爸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她对zhong参并不是一无所知,但是这么一个jun事机构找梅友做什么,她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她想从老爸这里寻求答案。她现在最怕的是工作室的秘密暴露了,梅友被有关部门惦记上。
“你问这个干嘛?”
林以信立马警觉了起来。女儿问的这件事很突兀,一个女孩子和这个国家最强力机构不应该有什么瓜葛才对。
“我就是问问,他们的权力大吗?”
女儿的话让林以信感觉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这里一定有隐情,否则女儿不会问到这么一个和她八杆子打不着的机构。
“这要看在什么情况下了,如果在战时,zhong参有一言九鼎的权力,他们可以做一切有利于打赢这场战争的事情。但是在和平年代,他们的权力就相对小一些,但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们仍然可以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他们要接触的人一定和jun事及国家.安全的事务有关。你不会接触过他们吧?”
林以信反问道。
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女儿今天没能按计划出海,可能与这个机构有关。
林以信只是市级党.派机关的处级干部,对zhong参的了解也都是从书本和网络上得来的,所以他说的并不全面,对zhong参认识也并不深。
zhong参下属的一些特殊机构和部门一直是这个国家最强力的部门,没有之一,即使是国.家安.全部门也无法和他们的权力相比。
“这样啊。没有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林安安又在心中回忆了一遍那个中年男人和梅友的对话以及他对梅友的态度,她并没有看出中年男人对梅友有什么敌意,心中又略安了一些。
“不陪你们了。我回屋眯会,中午不用叫我吃饭。”
林安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
“你个死丫头,事情还没说清楚呢,走什么走。”
杨慧芳刚才聚精会神地听他们爷俩说话,现在看女儿也不说清楚就走,她急了。
“什么事也没有,不说了,我回屋了。”
林安安“嘭”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