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正,梅友在孔云腾的引领下登上了停在大港云溪jun用机扬跑道上的新型运八运输机。
“孔老哥,你们就不能将飞机内部装修一下,这也太寒酸了吧。”
梅友坐到位于机身两侧的简陋座椅上,屁股不老实地在上面颠了两下,然后满脸厌恶的对坐在他对面的孔云腾大校说道。
这话他开玩笑的意思浓厚,表情也是故意装出来的,说穿了他是为了和这个手眼通天的大官套套近乎,但也不无抱怨之意,这种长条椅式的座位坐起来很不舒服。
“梅老弟,你以为保疆为国的战士们和你这个亿万富翁一样讲究享受吗!他们在各种艰苦的环境下刻苦训练,摸爬滚打,甚至随时准备献出他们宝贵的生命,为的就是护卫包括你在内的国人的平安和幸福生话,……”
“老哥,打住、打住。这我都懂,等我有能力了,一定为战士们尽一点心、出一点力,现在咱不说这个行吗?”
梅友感觉头痛,这种说教式教育让他很难接受。
“算了,和你说这个等于…没说。”
孔云腾本想说“对牛弹琴”,却临时换了词。
他和梅友虽然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相谈甚观,甚至于称兄道弟,但终究是认识不久,还不完全了解梅友的性格脾气,别搞不好哪句话碰触了他的痛脚,他逆反情绪再上来了,把这种和谐的气氛搞砸了。
“报告首.长,请示是否起飞?”
待六个人都在两侧的座位上坐稳,一个身穿上尉军服的jun人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向孔云腾敬了一个jun礼后请示道:
“起飞吧!上尉。”
孔云腾身上扣着安全带,他没有起身,只是抬手回了一个jun礼。
“是。”
上尉再敬礼,转身回了驾驶舱。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飞机快速滑行然后腾空而起。
梅友起初感觉和乘坐民航飞机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是准备起飞的时间短了点,而且升空时的角度也比民航飞机大很多。
但是随着高度的快速提升,梅友很快就体会到了两者间的不同,他的耳朵出现激烈疼痛,他不得不用两只食指堵住了耳朵眼,并连续不断地做着吞咽动作,其状态非常狼狈。
反观孔云腾5人,他们正襟危坐、神态自若,仿佛压强的剧烈变化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
梅友在心中暗骂,并默默的发誓今后再也不做这种屌飞机了。当飞机平稳飞行了一刻钟后,梅友耳朵的疼痛才缓解,恢复了正常功能。
“还要飞行多长时间?”
机舱里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正常的说话声音根本听不见,所以梅友是喊着说的。
对面的孔云腾向他竖起一根手指。
“艹,这么长时间。”
梅友小声嘟囔了一句,将身体靠向舱壁,闭上了眼睛。机舱里的这种状况,想做什么都不可能,想聊天那就是扯淡,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熬时间。
飞机又飞行了5分钟,梅友忽然感觉身体前倾,如果身上不是扣着安全带,他会被甩到对面的机壁上去,而当他惊恐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孔云腾和另外4个总参特勤已经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们抓着可以平衡身体的机身突出物和挂伞横杆,正向驾驶舱方向艰难地移动。
梅友心中惊慌,这绝对是出现了意外情况,很可能是一侧的发动机失去了动力,而飞机正在转变方向,而且转向的半径很小,在他的感觉中飞机的倾斜角度一定超过了45度。
梅友哭的心都有,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难到就在一场意外的航空事故中结束了吗?他虽然曾经在高速行驶的车轮下逃生,但绝不可能从几千米高空自由落体般地砸在地上还能安然无恙。
“啊!”
梅友忍不住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
没有人理会他。孔云腾五人仍然艰难地试图向机舱移动。
飞机倾斜飞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是短短的十几秒,孔云鹏他们只向驾驶舱方面靠近了一两米,飞机就又摆正了身体,恢复了平稳飞行。
趁此时机,孔云腾他们快速向驾驶舱扑了过去,梅友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跟在5个人的身后。
驾驶舱里有两位驾驶员,一个是刚刚到机舱中向孔云腾请示起飞的上尉,他是该架运输机的机长,另外是一个中尉,这架飞机的副驾驶员。
“上尉,这是怎么回事?”
孔云腾严厉地问道。
“报告首.长,飞机电子系统失控,自动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飞机已转向175度。具体参数为:航向为南偏东28度5分,目的地142'52\额头上也见了汗珠,他不是害怕,而是因为这种情况太诡异了。
然而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而且技术问题要交给专业人员解决,他没能力指手划脚,但这不妨碍他了解情况。
“上尉,目的的坐标对应的地点是哪?”
孔云腾问上尉。
“报告首.长,该坐标为北太平洋西部马里亚纳海沟斐查兹海渊上方海面,空中直线距离4153公里,距离关.岛431公里。”
孔云腾闻言倒吸了一口气。这是要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