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两人急匆匆穿过大堂出了宾馆的大门。梅友把车钥匙递给林安安。
“你开我的车回去,今天别回家,就去工作室吧,记住了,到工作室以后给我打个电话,然后就关机。告诉你父母,别让他们着急,但别告诉他们你在哪儿。记住了。”
“为什么要这样?”
林安安满是疑惑地向道。
“你知道那个拽的像二五八万的家伙是谁吗?他叫黄伯通,他爸是黄国福,我们的副市长,主管政.法和公.安。如果我们牵扯进去,别说是明天,就是五一之后能不能出来都不好说。我让你关机,是防备公安局找你取证,到时候说不清道不白,在被别有用心的人坑一下,就犯不着了。但是你也别担心,过了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林安安听了梅友这番话,立即对这件事重视了起来。她本来对关机之说不以为然,现在却恨不得立即把手机关了。
林安安开车走后,梅友又返回酒店的大堂,坐在大堂的休闲区,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品,他在等事件的后续发展。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梅友所料。
他在大堂里坐了不到5分钟,因这次打斗事件而来的第一批人员就到了,他们是四个辖区的警察,进大厅后慢吞吞的向2楼走。
他们是接到酒店报警过来的,从他们不急不缓的样子能够看出来,他们并没有想到这次事件牵扯到了他们的大boss,主管政;法和公;安的副市长的公子。
又过了5、6分钟,第二批人员过来了,是一辆救护车,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地跑上2楼。过了5分钟,担架又从2楼抬了下来,黄伯通脸色煞白地躺在担架上,没有了声息也没有动静,他已经昏了过去。
梅友本想跟着救护车过去看看黄伯通的情况,可是他刚从沙发上站起身,第三批人员又到了,还是警察。只是这些警察的级别高了一些,梅友听到了有人称呼其中一人为局长,那是一个2杠3星的一级警督。从警衔上看他应该是分局的副局长之类的。
梅友又坐了下来,他现在很担心李琼的命运。他瞬移到黄伯通身体里的3块冰块,虽然位置都不致命,但是伤害绝对不小,尤其是脊椎里的冰块。
梅友在四度空间里发现了三块内脏组织,其中就有一块是神经组织,所以黄伯通永久瘫痪已经成定局了。还有他的肾脏,如果创伤严重有可能需要摘除。肝脏还好一些,止血以后可以自愈,但要想把肝脏内淤积的血块全部吸收也是需要相当长时间的。
如果抢救不及时黄伯通死了,那么李琼的麻烦就更大了。伤害致死的罪名他逃脱不了。
李琼很悲催、很倒霉,他恰逢其会做了梅友的替罪羊。
李琼被一群警察从2楼带下来的时候,梅友深深地低下了头,他有一种负罪感。他发誓,当李琼从监狱里出来那天,他一定用重金赎罪,让他过上富豪的生活。
然而事情并不象梅友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李琼和一群警察即将走出大堂的时候,酒店外的停车场突然冲进来六辆JUN用越野车,车还没有停稳,就从车内跳出20多个全副武装的JUN人。
他们迅速将刚走出酒店大门的警察和李琼围了起来。第一辆JUN用越野车里下来一位上校,他在两名军人的护卫下走到这群警察面前,向2杠三星的警察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指着李琼说道:
“他涉嫌泄露jun事机密,我们要将他回去调查。请你们配合。”
而后他又对李琼说道:
“我们已经找你几天了,跟我们走吧。”
然后他对身后的两个士兵挥挥手。
“把他带走。”
李琼面无表情,不喜不悲。
两个士兵上去架起李琼的胳膊就向jun车走,所有的警察都蒙了,没有人敢上前和士兵抢人,待那个两杠三星的警察回过味来,李琼已被两个jun人塞进了越野车里。
“上校,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我们的犯罪嫌疑人。”
上校又向两杠三星的警察敬了一个jun礼。
“对不起这是jun事秘密。”
他转身向围在四周的士兵喊道:
“上车回营。”
他大步走向第一辆越野车,二十几个士兵也有条不紊的撤向自己的车辆,随后六辆jun车集体掉头,呼啸着驶出了酒店的大院。
躲在酒店大堂里的梅友额头冒汗,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个上校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上校就是他参加水中憋气比赛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魁梧大汉,如果不是这个上校他也不会被王梦娇的车撞到。从韩先军的口中得知,这个上校可能是隶属于haijun陆战队。
外面的警察都走了,是追jun车去了,还是向他们的上级汇报去了,梅友就不知道,他则坐在酒店大堂里发呆。
想了好长时间他终于想明白,这个李琼绝不简单,一个部委的普通公务员绝对不会有这种能力和势力,而且这种势力不是来自于地方而是来自于jun界,他的家族绝对不容小视。
梅友暗自庆幸没有得罪李琼,虽然有点儿忘恩负义,临阵脱逃的嫌疑,但却也无伤大雅,以李琼的大度,不会怪罪与他们这些普通市民。
梅友普通吗?绝不,他是隐藏在普通市民中的一条蛟龙。
刚才林安安已经给梅友打来电话,她已经回到了工作室,然而就按梅友的吩咐关机了。现在李琼被军方带走,再不会牵扯到他们,现在想想,刚刚吩咐林安安关机是乎多此一举了,但梅友怎么可能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变化。
梅友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回工作室,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在4度空间中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又找了一顶鸭舌帽戴在脑袋上,并把帽檐压得低低的。
梅友打车去了大港医大的附属医院,他在急诊室里看到了黄伯通,他的身上已经被插上了各种管子,口鼻处捂着氧气罩。
梅友在患者家属比较多的休息区,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他眯着眼睛观察急诊室里的情况,医生们忙忙碌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和几个中年医生在给黄伯通做检查,随后护士们推着黄伯通去了ct造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