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钟贝琛的回音,对方越发得意:“淡定啊,钟少,我知道你现在为难,我帮你出个主意。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吗,何况白郁依只是你随便玩一下的女人,你不如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白郁依送给你兄弟好了。凌茵希不一直是你的左膀右臂吗,为了一个女人损失这个兄弟不划算。并且,成全了他们,两个人都会感激你,兄弟之情更巩固了。其实,你也不亏,凌茵希得到的只是你用过不要的女人而已,他还是比你低一个档次的。然后女人嘛,遍地都是,你权势滔天,要多少,要哪种类型的没有呢。你说是不是?”
“闭嘴!”钟贝琛握手机的手大力收紧,再松开,把手机狠狠地砸到地上!然后怒不可遏地跳下车。
女人躲在暗处看着钟贝琛怒气冲冲地杀进酒吧,心中又夸赞了自己一把:看吧,你如果不加点催化剂,好戏什么时候才上场!
她算是看出来了,钟贝琛很在乎白郁依,所以才会那么难以抉择,但越在乎,就越不能容忍背叛,钟贝琛绝对不可能留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白郁依今天是彻底完蛋了!
女人带着一脸的春风得意,又跟了进去。
酒吧里,钟贝琛艰难地往楼上移动着,脚下仿佛有千斤重,好不容易走到那个包厢门口,伸了手,却没有推开的勇气,一旦推开,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得想想,再想想。
而那个女人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钟贝琛,一个劲地在心里叫着:“进去,快进去呀!”她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推钟贝琛一把。
就在此时,门一下从里面打开了,钟贝琛和楼下的女人都是一愣。相比之下,这给后者的刺激更大: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该不会是她去外面打电话的时候?这下有点悬。她恨恨地捏紧了酒杯,本来是准备用它庆祝的,但这会看情况不妙。
“你终于来了,我打你的电话,一会提示忙音,一会没人接,一会关机,我差点就气急攻心了!”林妙梧如释重负地说道。
“怎么回事?”钟贝琛看到林妙梧,心里的紧张稍稍舒缓,往包厢里看了一眼,没见人:“依依没在里面?”
“依依在洗手间,你快进去看看吧,我去那边看看凌茵希怎么样了,具体情况晚点再说了。”林妙梧说着,出门,急急地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钟贝琛顾不上多想,迈进包厢,关上门,直奔洗手间。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哗哗的水声,白郁依就穿了贴身的衣裤,俯在洗手池的水龙头底下,一个劲往脸上,身上撩水,衣裤都已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暴露无遗,衣服滴下的水珠将地都打湿了一滩。活生生的湿身诱惑啊!
钟贝琛看得眼睛一热,迈开大步走过去,一把捞起白郁依:“你在做什么?”这才看清白郁依的脸,红得就像一朵开盛开的桃花,前所未有的艳丽动人,媚眼如丝,摄人心魄,让他的心跳不觉漏了半拍。
“热,我热。”白郁依挣脱钟贝琛,又扑过去撩水。
“别弄了,你衣服都湿了,快脱掉!”钟贝琛爱怜地说道,有把白郁依拉过来,开始给她解衣服纽扣。
白郁依嘤咛了一声,顺势贴到钟贝琛身上:“贝,贝琛,是你吗?我好想你。”本来已经被体内的热量烧得恍恍惚惚,隐约听到男人的声音,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再也无法自控了。
“是我,宝贝,我来救你了。”钟贝琛手忙脚乱地替白郁依解除湿衣服的束缚,同时在心里咒骂着:到底是谁干的这么下作的事,等他查出来,非撕了她不可!不过看样子她和凌茵希还没做什么,也算是万幸。
“贝琛,我好想你。”白郁依此刻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满脑子都是本能的需要,主动吻上了钟贝琛,两只小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钟贝琛身上游走,扯着他的衣服。
从没见到白郁依这么主动这么狂热,加上又有好几天没碰她了,钟贝琛的**一下被挑了上来,马上就化被动为主动,加快动作去掉白郁依身上最后一层束缚,把她往洗手台上一搁,然后解除自己的武装,看出白郁依早已准备好了,上前一个挺身,就将自己的矛头埋入了她的体内,满足地闷哼了一声:“宝贝,你好迷人。”
而此刻,就在离此不远的另外一个包厢内,画面同样旖旎无限,不同的是,主角换成了凌茵希和林妙梧,并且,两人的配合度远不及钟贝琛和白郁依和谐。
今天,接到白郁依的电话,察觉她的心情很不好,林妙梧正好有空,又想到好多天没聚过了,决定过来找白郁依,好好安慰安慰她,顺便,也是想找借口见见凌茵希。
林妙梧一进包厢,就觉得白郁依和凌茵希的脸色看起来不正常,正奇怪,却听到凌茵希让她去帮他另外开一个包厢。
开好包厢后,凌茵希又让她给钟贝琛打电话,必须把人叫过来,在钟贝琛来之前绝对不能让白郁依走出包厢。
吩咐完,凌茵希就赶紧冲出了包厢。
林妙梧觉得凌茵希今天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但看他很着急的样子,也没多想,就马上给钟贝琛打电话,但始终没打通。而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白郁依已经冲进了洗手间,脱了外套,开始给自己降温。
看到钟贝琛来后,林妙梧放心地扔下白郁依,出于关心,随后进了凌茵希那间包厢的门,结果刚进门,就撞进了一个怀抱,先是惊叫一声,看清是凌茵希的脸后,心里突然纠结了,忐忑地:“凌,凌茵希,你做什么?”她忍不住幻想了一把,凌茵希不会是也对她有感觉吧?但当她看到凌茵希身上的状况时,又变得有些鄙夷:这个男人平时挺君子的样子,原来这么猥琐,完全破坏了在她心里一贯的好印象。
而凌茵希一边,酒里和药效,已经把他烧糊涂了,他只记得叫了客房服务,在洗手间冲凉出来,隐约看到门口有个女人的影子,就迫切地走了过来,抱住了她,至于她说什么,做什么,他这会根本弄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直接开始进攻她的衣服纽扣。
“凌茵希,你做什么?放手!”林妙梧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努力想要挣脱凌茵希的怀抱,但她哪里是凌茵希的对手,怎么叫喊、捶打都无效,直至在他的猛烈冲击下晕过去。
同一时间,策划了这出闹剧并等在外面看好戏的女人,差点气疯了。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钟贝琛气急败坏地出来,意识到情况有变,马上提起包逃之夭夭。
女人上了车,开始打电话:“Dady,马上让人给我订机票……我惹到钟贝琛了,得出去避避风头……我要时间最近的航班,只要是外国,哪个国家都可以……”
时间已经指向第二天的上午,但包厢里唯一的窗户被厚重的深色窗帘遮挡,白日夜晚难辨,所以白郁依悠然醒转时,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得做了一个好漫长好旖旎的梦,一次次爬上云端又跌下来,身上软得就像失了筋骨一样,除了酸、乏,小腹位置还有些隐隐作痛,头也是晕晕的。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好沉啊。干脆闭着眼睛,脑袋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身上似乎有些凉,发现有个热源,就一直往那贴,终于,舒服了。
“懒猪,起床了。”迷迷糊糊中,白郁依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脑海中冒出那个熟悉不过的名字,摇晃了一下脑袋,嘀咕着:“好累,让我睡会。”
钟贝琛看着怀中那个撒娇的小女人,就像一只餍足的猫儿一样,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几分纵宠,揽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本来,他还是有些生气的,昨晚的事,白郁依虽然是被害,但要是她不找凌茵希,别人也不可能有下药的机会。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后怕的,如果林妙梧没来,如果他到晚些,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已经醒了好一会了,知道白郁依昨晚的体力超负荷了,不忍吵醒她,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她为什么会跟凌茵希在一块?
想着,心里就有些恼意,很想把她叫起来问问,但她无意中的撒娇的动作和语气,将他的怒气消融了十之**。
“啊嚏!”白郁依感觉身上有些凉意,渐渐清醒,抬眸打量了一下四周,茫然又惊愕:我怎么没在家里?这里的陈设好陌生,是哪里呀?
她禁不住抖了抖:天啦,难道之前的不是梦,都真真实实的发生过!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男主角不是钟贝琛,是凌茵希!她快崩溃了,哆哆嗦嗦去推那双手,那个怀抱,就像他身上有鼠疫,就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首先,她接受不了自己背叛钟贝琛,随后想到,钟贝琛知道了也一定会癫狂。
“宝贝,你醒了。”那双手一点都没放松,那个怀抱更是朝着她贴近了两分,她推,他进,寸步不让,不依不饶。
“你走开,放开我!”白郁依惊叫一声,身子蜷成一团。
“宝贝,怎么了,是我。”钟贝琛被白郁依的举动弄得楞了下神。
白郁依这才听出钟贝琛的声音,怯怯地抬眸,对上那双深泉般的黑眸,是他,不是他,差点喜极而泣,有些语无伦次,更像喃喃自语:“贝琛,是你,我以为,我还以为,原来是你,真好,真是太好了,我好害怕。”说完心里还是不够踏实,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贝,贝琛,你怎么来的?”
钟贝琛想怒又不舍得:“你不希望我来吗?难道你希望现在在你身边的是……”
“不,我不希望,贝琛,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不等钟贝琛说完,白郁依赶紧抢过话头,祈求的目光看向他:“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梧梧把你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