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长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滨江城就这巴掌大,娱乐圈也爱搞事,尤其是像藤家那种高门显贵之家,许多事儿都是捕风捉影,我与瑟御关系可好着呢,他可是傅氏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傅碧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面情也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说藤总是你男人,那么,请问傅小姐,傅总抽一笔巨资去江淮修筑皇宫式的别墅,另一笔砸到了去缅甸进购碎石上,这事虽事先征得我们同意,可是,为什么藤总未参与进来?”
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傅氏如今负责累累,几位股东见傅总病倒,都纷纷想撤资,要不是前段时间,硬让傅长青给拦下,说什么当初闯业不容易,这么多年来,自从创建傅氏,每年年底就从未少过他们分红,几位股东想想也是,他们当初只是投了一小部钱进傅氏,虽着傅氏企业的业绩蒸蒸日上,他们当初投的那部份本钱早拿回来不说,还像滚雪球一样,十几年来,都是跟着傅长青在发财,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在商场上混久了,就把所有的根都忘记了。
所以,他们才松了口,同意给傅氏一段缓冲时间。
可是,如今,傅长青病倒,偌大个傅氏企业交由一个涉事未深的小姑娘来打理,他们心中都有数,傅小姐不是经商之料,傅氏交由她打理,可以傅氏江山气数将尽。
明知前方是悬崖,抓住缰绳勒马才是明智之举。
几位股东相互对望一眼,然后,七嘴八舌开始议论开:“是呵,报上都报道过了,藤总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女人,你与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傅小姐,你别逗我们玩了,我们几个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呢。”
“对,我们也不要多的,就把我当初入股钱的算给我们就成。”
“是啊。傅氏总不可能连那么一点钱都抽不出来吧?”
“几位叔伯长辈已经决定好了?”
“对,决定好了。”
几位股东异口同声地喊出。
“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当初入股的钱可以算给你们,秘书,去把债薄拿来。”
“好的,傅小姐。”秘书小姐转身而去,不到片刻功夫返回。
将许多年一本账薄拿来亮到了几位长辈的面前。
“偌,这是你们当初入股的钱,可看好了,今儿,我连本带息给你们,从此后,你们与傅氏桥归桥,路归路。”
傅碧瑶狠狠地将手中的账薄砸到了离自己最近一位股东身上。
那位股东捡起账薄一看,顿时,面色铁青。
“傅碧瑶,你比你父亲更狠,当初是这么一点钱,可是,你父亲早说过了,十年前,因为傅氏企业资产数以亿计,所以,为了感激我们当初的相助之恩,你父亲同意在我们投资的基础上追加百分之99,你要用这个数字。”他指着账薄上的数字。
“再乘以99。”
“对,你父亲同意的。”
“他是他,我是我,告诉你们,现在,傅氏企业法人代表是我,我父亲同意的,你们找他好了。”
傅碧瑶把玩着手中的圆子墨水笔。
嘴角一勾,眸子底泛起狐猾如狐狸一般的笑意。
闻言,几位股东大吃一惊。
面色变得极其地难看,印堂发黑,头顶刹那间冒过三柱青烟。
“老傅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不孝女。”
“就是,听外面说她已经把老傅囚禁起来了。”
“是么?你们怎么不早说?这种不孝女定会遭天打雷辟的。”
“我起初还以为是传闻,可见,现在属实了,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几个股东越说越气愤,恨不得能上前煽这个不孝女几耳光。
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的。
“张秘书,去给拿钱给他们,这几个老家伙给我滚出去。”
“你……你……”几个股东指着她,只差没被她傲慢无礼的话语气得吐血。
“傅碧瑶,我们还就不走了,老倪,老旺,老财,咱们几个别撤了,就跟着这死丫头,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拿那么一点钱就想让他们退股,门儿都没有。
几个股东思考了一下,照这趁势,是真的不敢贸然撤资。
“臭丫头,我们要见你父亲,老把老傅叫来。”
“对,我们要见老傅。”
“他躺在床上,半身不遂,走不动,连吃饭喝水都要人侍候,你说他怎么出来见你们。”
傅碧瑶乐坏了,压抑住在细朐中不断叫嚣的喜悦。
她用这个法子,这些股东们居然没招儿,不撤资了,对傅氏企业来说就是一桩好事。
她还人是一块经商的奇才,一出马就把这些个老家伙镇住了。
几个股东摇着头,捶着胸部离开了。
傅碧瑶带着秘书像个女王般威风凛凛到公司各部门四处转了一圈。
走到设计部,从一设计师手里夺过稿纸,稿纸上用水蓝彩画了一朵兰花,花瓣尖尖的,叶子细长细长的。
虽寥寥几笔,却给人一种栩栩如生之感。
“立体感不错,可是,温设计师,这种兰花钻戒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太庸俗了一点?”
“不会啊,傅小姐,这是空谷幽兰,它长于山中,清纯如白莲,你看它的叶子,与平常的兰花叶子有所不同,叶片是看似纤长,实质细看之下,带了一点椭圆形,洁白花瓣中央的花蕊是淡黄中带有一点淡淡的橘红,像极了白玉兰,却又不是白玉兰,这种朵形当下女孩子们最喜欢的一种潮流款型,而且,这种花形的设计,当初可是藤总刻意提出来的。”
陡地,傅碧瑶变了脸色。
“什么意思?”
“你想拿藤总来压我?”
她就是气愤,为什么走哪儿都能让人提到藤瑟御?
“不,不是那个意思。”
“当初,藤总都夸赞温玉这幅图设计的好呢。”不知是哪个好事者这样迸出来一句。
即刻,女人的面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温设计师,到我办公室一趟。”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赶紧干活儿。”张秘书向大伙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跟在女王范儿十足的傅小姐身后离开。
老板的命令,员工不得不服从,再说,傅先生病倒后,整个傅氏企业一直都是傅碧瑶在管理。
就算她未参与管理,始终这个宠大的企业是她家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靠一份微薄薪水吃饭的员工。
没办法与之抗衡。
温玉跟在她们身后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
命令着张秘书,然后,拍的一下,将手掌拍在了桌案上。
“温设计师,你是不是觉得曾经得到过藤总的称赞,就很了不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小姐。”
“那你是几个意思?藤总很帅,也很有钱,滨江城一大半的女性都对他爱慕有加,你是不是其中的一位?”
好你个藤瑟御在她面前表现着清冷高贵的一面,没想到,居然饥不择食到了连这种货色也要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又何必在她面前表现着一副高高在上,淡薄寡情的模样。
偷腥居然偷到她父亲的公司里来。
她没办法责怪藤瑟御,只能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到这位设计师身上。
“傅小姐,谁都知道,藤总是你老公,我不敢有非份之想。”
“不敢吗?”
傅碧瑶捞了一个瓷杯砸到了地面上,真是奇迹,地板砖居然被她砸了一个大洞,是地板砖太薄,还是她力气用得太大,肝火太旺。
“温玉,告诉你,你算哪根葱?”
她傅碧瑶的男人也敢勾引,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傅小姐,你真……误会了。”
垂着头的温玉瞥了一眼被砸了一个破洞的地板砖,双脚吓得瑟瑟发抖。
张秘书悄悄退了出去,不动声色地阖上了房门。
转身就给君染找了一个电话。
“喂,君先生,请问藤总在吗?”
“藤先生有事在忙,有事吗?”
“君先生,你快让藤总过来一趟吧。”张秘书不知道傅碧瑶要怎么为难温玉,所以,赶紧去搬救兵。
同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人活着不易,女人尤其是不易。
“出什么事了?”
张秘书赶紧把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君先生,如果藤总不过来,温玉死定了。”
君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傅碧瑶那个神经病似的女人,如果误会成温玉曾经与藤总有什么暖昧,她肯定不知道怎么整温玉。
君染是个善良这人,再说,是男人就总得有正义感吧。
瞥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办公室,君染一颗心也七上八下。
思考了片刻,他下了一个决定:“张秘书,我过来一趟吧,藤总,实在是走不开。”
事实上是,君染根本不敢把这种小事报告给藤总,藤总这段时间已经够烦心的了。
老城区撤迁事宜,许多居民跑到政府闹藤不说,他们新开的几个新盘销售都没前几期好,藤总正在办公室与高导主管们商讨解决办法,这种时候,他君梁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打扰。
为了救温玉,他还是跑一趟吧,温玉那姑娘他认识,长得文文静静的,根本不是傅碧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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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傅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