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凉了一会儿,楚臻突突的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好尴尬的问题啊,猛吸了一口气,如实的回答道:“28。”又自嘲的一笑:“比你可大多了,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喊我一声苏姐,我就叫你小楚吧。”
虽然这种自贬年龄的方式确实很伤心,但没办法,岁月不饶人啊!
“叫我楚臻。”开车的人似乎并不乐意。
“也好,那我就喊你楚臻,我对设计这一块儿其实是个白痴,以后苏姐还希望你能多多指教呢。”
“你叫苏忘忧吧。”
啊?“嗯。”
“那就叫苏忘忧,我不喜欢跟人称兄道弟的。”
不聊还好,静静的也就过去了,这一聊,是越聊越觉得尴尬。
苏忘忧舔了舔唇:“也好。”侧头看了看沿路的风景:“你家在哪里?”
“我先送你回去。”楚臻盯着前方的路,或许是有些说不出口,顿了半天才又冒出一句:“刚才在包厢里,我忘了你才......不能喝酒。”
话虽说得吞吞吐吐,但明确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苏忘忧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一笑:“没事。”
空气又静滞了半天,楚臻突然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老公都没来接你?”
苏忘忧有些心殇,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细想起来,跟秦伟明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怎么接送过她上下班,基本上只是周末的时候才待在一起,而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她烧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他玩玩游戏,除了这两个项目外,外加床上运动,好像就没有其它了。
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可悲,貌似她给秦伟明免费的当了一年的保姆兼性服务。
她不知该不该跟他解释一下自己已是单身,但细想又实在没这个必要,毕竟只是个陌生的同事而已,还没有等到她开口,楚臻很突兀的说了句:“明明自己有老公的人,在包厢里为什么不明说,你们总喜欢玩这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把戏,是个男人随便玩些花样,估计都能投怀送抱吧?”
她有些搞不懂,这孩子为什么突然如此的义愤填膺,但这话搁在谁的耳朵里都来气,听得那是又气又怒,这小子晚上喝的不是酒,是尿吧,莫名其妙的扯淡!
“停车吧。”最终,还是选择了平静以待,说好的,不跟这个小鬼一般见识!
楚臻很听话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苏忘忧解下安全带,蹭的一下跳下了车,又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透过半开的玻璃窗义正言辞的解释道:“第一,我没有老公,如果你是根据上次在医院的那张无痛流产就认定为我有老公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改革开放的年代,未婚先孕多的是,只能说你见识太浅薄了。”
“第二,我没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因为我既没有碗,更没有锅!”
“第三,如果你认为我上了你的车是别有用意的话,那算我错了,我不该菩萨心肠的担心一个陌生人醉酒出事,这个我可以道歉。”
“最后!”苏忘忧一口气说到底:“我好歹也长你好几岁,多少你该有点儿尊重,在国外待了那么久,连最起码的......”
嗖的一声,车子从她的身边窜了出去!
我靠!
“在国外待了那么久,连最起码的素质都没学吗?!”苏忘忧对着车屁股大吼了一声,她怕自己不吼出来非憋死不可。
什么人!
真是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