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问之将心中的不悦强行压制,他告诉自己不管这个女人多么不知好歹他也不能生气。
万一他克制不住自己,伤了她怎么办?
“你要进去看看她吗?”慕问之问她。
顾筱曼点头,慕问之便拉着她迈步走进殿内。
静安寺不愧是皇家御用的佛堂,从地面到屋顶无一不是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顾筱曼望着写有妈妈名字的福位叩头拜了拜,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慕问之上前搂着她说道:“放心吧,在这里她会很好的!”
总比在荒郊野外随时担心被人挖墓要强得多,而且这里定期还会有人跟她打扫,摆上各种贡品之内的。
顾筱曼点头,站了好一会儿才跟慕问之一同去吃斋饭。
斋饭就是素菜,相传祭奠了亲人的人都要吃斋饭为他们祈福。
静安寺的斋饭从做工到选料都是极好的,因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们享用,所以不能有一点马虎。
顾筱曼点了一个清炒黄瓜、一个干煸豇豆。
别看两个素菜,但是吃起来居然回味无穷。
顾筱曼不由感叹:“原来素菜也能做的那么好吃!”
但随即一看价格她就不那么以为了。
“一份清炒黄瓜居然要1800,还是打了折的价格!”
天哪,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这黄瓜镶金了?还是这油是石油熬制的?”
慕问之见此不由笑出了声:“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来这里消费的人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图个意思,懂吗?傻女人!”
顾筱曼瘪嘴,她当然知道,但是有钱人也不能这么奢侈吧,这钱多做点善事比吃斋念佛更加有用。
坐上车顾筱曼沉默片刻才说:“谢谢你!”
慕问之点头,闭眼静思。
顾筱曼望着他,慕问之还是蛮有意思的,至少现在的他处处为她着想。
他先是同意她去见荆时雨,而那笔钱也是知道荆时雨有难处,所以特地将那六百万给他送去。
其一是为了宣誓主权。
其二也是为荆时雨考虑。
慕问之其实也不想乘人之危,要是现在他占据荆氏集团轻而易举,但是他顾忌顾筱曼的感受,所以没有吞并荆氏集团不说,反而还帮助荆时雨。
而且慕问之还将她一直以来的心事给解决了,现在妈妈已经有地方安息,也不用担心她九泉难安。
想来慕问之还是挺好的一个人,虽然他表面冷淡,但是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顾筱曼,本少爷告诉你,这个社会上我可能对任何一个人都有防备或者陷害、以及各种手段。但是唯独对你我是干净清澈的,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慕问之向来说一不二。”
这句话顾筱曼一直记在心里,慕问之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好。
许是司机刹车太快,又或许是慕问之刻意为之,他的头很自然的滑落到顾筱曼的肩膀之上,强烈的坠感袭来,顾筱曼转头望向他,却见他睡得香甜。
此刻的慕问之安静温和,长长的睫毛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之上,笔挺的峰鼻均匀的呼吸着,薄唇轻合,轮廓精致比例适中,让人多看几眼就不自觉沦陷进他的漩涡。
顾筱曼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个男人自身所散发的独特气质真的让人难以自拔。
见他身子微动,顾筱曼伸手将他的头更加贴近自己的肩膀,保证他能舒适的倚靠。
慕问之感觉到顾筱曼这一细微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
荆时雨坐在咖啡馆发呆,片刻后他才捏紧手中的银行卡,颤抖双手迈步想要离去。
他的心中浮躁难安,双眸呈现腥红之色。
“亲爱的,我真的知错了,是那个女人缠着我”荆轩仁的声音传入耳蜗,荆时雨转头,就看见西亚夫人带着侍女走进来,身旁跟着荆轩仁。
西亚夫人身边的侍女是爱尔兰后裔,一双褐色瞳孔带着特殊的魔力,似乎能洞察人心,更让人赏识的是她一身跆拳道,以一对十不在话下。
“你别再缠着我了,荆轩仁,本夫人告诉你,再敢纠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里是中国她也不想生事,但是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荆轩仁听此不禁吓得哆嗦,让一旁的侍女看了笑话,一脸鄙夷之色。
毕竟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空有一副架子实在是让人贻笑大方。
荆时雨不合时宜的凑上去打招呼:“嗨,西亚夫人!”
西亚夫人微愣,看着面前这个英俊潇洒,如阳甘霖的男人,心中微动浮现惊艳之色。
“你认识我?”
荆时雨很绅士的伸出手,却被荆轩仁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的朝荆时雨吼道:“荆时雨你个贱骨头,别想靠近我的女人!”
荆时雨心中有些觉得好笑,一个渐入中年的老女人,他会感兴趣?
也只有荆轩仁会出卖自己的尊严!
“二哥,我想你误会了,我对西亚夫人可是很敬重的,况且我们将会是合作伙伴!”<igsrc=&039;/iage/31045/1021365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