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太不舒服了。
南宫睿感觉自己被司徒星的小眼神儿给烤的外焦里嫩香喷喷的,终于太医过来了,将他给解救了出来。
太医给司徒星把脉,他在一边品着茶,假装悠闲的缓解自己的情绪。
可是太医似乎不能够很好的体会圣意。竟然给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陛下,陛下。”爬到了南宫睿的腿边。“陛,陛下,皇后娘娘,她她她。”
南宫睿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怎么了,皇后娘娘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说句整话呀。”南宫睿一把扔了茶碗,拎着太医的衣服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陛下,微臣,微臣不知道该怎么说,皇后娘娘好像是。”
“太医,本宫伤了腿,你帮我开点儿跌打损伤的药就可以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司徒星不耐烦起来,看来这个秘密是要守不住了,真烦,小姑姑呀,小姑姑,你怎么就不来帮我一把呢。
“陛下,不是娘娘说的那样,皇后娘娘好像是有喜了。”
御医露出了豁出去的架势,哎咋滴咋滴吧,闭上了眼睛。
“什么?”南宫睿手一松,御医噗通一声,跌到了地上,跟大兔子似的蹿到了司徒星的床边,“你,没有事,竟然,竟然如此的诓骗于朕,这么久什么都不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司徒星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我要说什么?”
“你怀了朕的孩子,朕的孩子还在,你竟然瞒到现在。”
“哦,谁蛮你了。”司徒星眼圈一红,“本来是两个胎心音的,现在只有一个,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母亲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解释。
况且陛下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您比多大灰狼躲的还远,我有机会跟你说话吗?我小产之后,陛下去了哪里。
忙着安慰贵妃吧,可管过我的死活。”猛的一翻身。面朝内里,捶着床板,“我的命好苦啊,同样是怀了龙种,人家就是金枝玉叶一般捧着,供着,我就是狗尾巴草一样,人家看看一眼都嫌晦气。”
“哎呀,你轻点儿,轻点儿。”南宫睿赶紧按住了司徒星的。“老实点儿,你刚刚摔了跤,怎么还敢这般的大意。”
“我该死呢,打扰了您娶亲亲小妹子呢。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叫的好生亲热呀。”
“你多心了。”南宫睿坐到了床边,“你真的多心了,汝阳王是我爷爷的义子,我们才能一块儿长大,她性格就那样迷糊,拎不清场合。”
司徒星悠然的转回了身。“我也没说什么呀,陛下何必忙于解释呢?您才多虑了吧陛下。你们都出去。”太医宫女内侍。全都悄悄的退了出去。“您真是好算计哟,风雪夜,让我来给您的小美人治病。极力挽留,备显温情,圣宠有加,百官不再疑惑。我和孩子们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柳梦影了。
陛下,您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皇后的称呼我,敢问我这个后宫之主,是不是当的太窝囊了一点儿呢。”
“雪儿,雪儿。你听我跟你解释。”
“我不听,我听不起,我又不是司徒皇后,你上表跟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她说去吧。”
“雪儿。”南宫睿索性陪司徒星躺了下来,搂住了司徒星的腰不让她乱动,“你听我解释,朕真的是有难言之隐的。”
司徒星可不像放过这个看人倒霉的好机会,嘿嘿一笑。“老规矩,一句话一千两,您还要说吗?我说的可是黄金,不是白银呢。”
“雪儿,只要你能给朕生个儿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个女儿,贴心,听话的那种,不让我操心的那种。”
这不是抬杠吗?南宫睿败下陈来,轮抬杠,他哪里是司徒星的对手,交锋无数次,胜率还是零着呢。
只能打感情牌,“雪儿,你听我说,我也是无奈呀,你不知道今天朝堂的情况有多混乱。
那票朝臣,天天要朕将你母子接回来,但是朕知道你的个性,你喜欢自由,定然不肯,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发自。”
“陛下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司徒星用手指,戳着南宫睿的脑门儿,“陛下都没问我,怎么就知道雪儿不乐意。我高兴着呢,我乐意着呢,我就想天天跟陛下双宿双栖,可是陛下眼睛里就是只有贵妃娘娘,根本就没有我的余地。”
“有,有,有,怎么能没有呢。”南宫睿亲了亲司徒星挺巧的小琼鼻,“朕心里是有你的,你救过朕的命,帮我朕无数次,朕心里都是有数儿的。”
“那陛下知道雪儿小产的时候,为何没有来看雪儿,陛下忙于国事,雪儿理解,那陛下为何连只言片语都不曾传给雪儿。
朝臣要陛下迎我回宫,陛下才想起了还有魏雪衣这么个人。
陛下要纳妃了,需要女主人认可,陛下才记得还有一个魏雪衣。
贵妃娘娘需要有人当挡箭牌,陛下才觉得该着魏雪衣。
陛下让雪儿怎么才能相信陛下都是真的。”
“雪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这清宁宫张灯结彩的,难道是要过上元节不成,我却可不懂了。”
“雪儿,现在国事艰难,朕手里没有银子,说话都没有底气。汝阳王言说,朕要是娶了景云小妹,愿意奉上白银五百万两,雪儿,朕也是没有办法呀。”
“哼哼,陛下也把自己卖的太便宜了,陛下要是肯为雪儿飞了后宫,我出一千万两,不,两千万两,陛下以为如何呀?”
“雪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刻薄。”
南宫睿心乱如麻,都说怀孕的女人难伺候,这为也太难伺候了。看看我家柳儿,多么乖顺,从来不这么说话,从来不让朕为难。
司徒星眼睛里渗出了泪光,“陛下还收买我身边的人。”
“啊?”南宫睿大惊失色,“这个你也知道?”
“绿萼什么都跟我说了,她当初快饿死的时候,是我救了她,她卖身葬父的钱,是我出的,她这么多年来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给的,她怎么会背叛我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只是为了让南宫睿难受。其实司徒星心里更加的难受,绿萼跟了自己四年了,因为她比较笨蛋,自己对她的照顾,不亚于对大宝小宝,可是那个丫头,竟然背叛了自己。
最应该背叛的紫苑莲心,都安安稳稳的做自己分内的事情,然而背叛自己的却是那个绿萼。
“雪儿,绿萼的事情是这样的,朝廷不可能让江湖人士做大而视而不见。朝廷也是有自己的秘密力量的,绿萼就是其中的一员。
不过朕跟你保证,真以前并不知道这些。是她主动跟朕坦白的身份。朕也从来没有对她下达过对你不利的命令。”
原来如此呀,司徒星心里惊诧不已,本来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漏洞。既然皇帝的人能够安插到自己的身边,那么别人呢,她不敢行了。可是也不敢想惊弓之鸟乱怀疑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旦弄得人人自危,会让那些忠于自己的人寒心的。那样的话,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那去禹州狮子镇大王庄的人,也是陛下的咯?”
“哦,这个。”南宫睿有些迟疑,“可以说是,但是也可以说不是,他们和绿萼的情况一样。”
“什么意思?”
“他们效忠于南宫家族,却不归朕指挥,朕可以用他们,但是他们却不会完全听命与朕。”
“明白了。”
司徒星何等聪明的人,很多世家都会培养一批死士,他们只效忠于整个家族,而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个家主,一旦有人做出有损整个家族的事情,那么族长族老都没有面子。
不过想想她有释然了,皇室传承这么多年,没点儿底蕴是不可能的。
“我累了,想歇会儿,陛下还是请回宫吧。”
司徒星确实感觉很累,心累,没想到今天竟然打听出这么多秘辛来,还明确了自己身边有一个隐藏那么深的奸细,她真的感觉当家太累了。
“诶。”南宫睿坐起来,“你的片儿汤,还没好呢,朕去看看,这个德福做事,越来越不尽心了。你说朕要不要把他换掉?”
“随便,又不是我的人,不过我觉得我的片儿汤是吃不成了,陛下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朕不信。”南宫睿执拗的走了出去,“德福,朕要的片儿汤呢?”
德福战战兢兢的跪倒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有负圣恩,御膳房的传话来说不会做。”
“混账。”南宫睿眼睛里迸发出两道寒芒。“绿萼,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多年,可知道皇后娘娘的口味。”
“奴婢知道。”绿萼赶紧乖巧的跪倒。“奴婢会做。”
“嗯。去吧。”南宫睿也是身心俱疲的走了回去,复又躺下抱着司徒星的腰呢喃,“还是你调教的人顺心那,朕感觉这么多年都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