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狠了。”
堂堂一个男人,而起还是堂堂天朝的一国之君,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的羞辱,南宫睿觉得心里十分的憋闷,可是他还不想死,因此就算魏雪衣做的再过分,他都不能发作。命比较重要啊,只要自己还活着,将来就还有找回场子的可能。可是要是死了,别说找回场子了,什么美人江山的,那可就都成了别人的了。
“陛下,签还是不签呢?”
司徒星哗啦啦的抖着手里的欠条,心里暗自欢喜:南宫睿呀,狗皇帝,你也有今天,想当初,你坑害我的时候,可曾经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求人的一天。真解气。
她也不再言语,就是一个劲儿的抖着那张欠条在南宫睿的面前耀武扬威。
南宫睿更加的怒不可遏,但是还是得使劲儿的忍着,忍着,不能发作。死女人,你给朕等着,等朕缓过这口气来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好,好,朕签字画押就是,只是你什么时候给朕解毒啊?”
“只要陛下签字画押,我立刻给陛下解毒。”
司徒星微笑着,看着南宫睿签字画押,哼哼,能够逼的一个皇帝亲自署名按手印,打借条,自己恐怕是古今第一人了吧,这些年来的委屈全都歘的烟消云散了。
神清气爽,浑身舒畅,真像哼个哥儿什么的,嗯,就唱:咱老百姓,今个呀高兴,真呀真高兴。
“雪儿,你何苦这般呢?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呢。”
欠条啊,欠条,南宫睿看着那张白纸黑字,属着自己大名的,印着自己指纹的欠条。心里苦哈哈的不是个滋味。从古至今,恐怕从来没有朕这么窝囊的皇帝了吧。魏雪衣,朕算是认识你了,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既然得不到陛下的心。那就换一个方式让陛下记住我吧。”司徒星将那张欠条,在南宫睿灼灼的目光瞪视之下,卷吧,卷吧,放进了随身的荷包里。“陛下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哪能呢,能博得美人一笑,朕值了。”
哼哼,狗皇帝言不由衷了吧,司徒星心里冷笑,却没有拆穿。
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药箱来。里面的东西,着实把南宫睿吓了一跳,锛子,凿子,斧子。锯子,样样齐全。南宫睿差点儿坐地上,难道说自己的胳膊就真的保不住了吗?腿好软啊。
然而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司徒星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拿错了。”
死女人,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南宫睿身后的怨念都快实体化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得罪了她的人,她能精致到骨头里的连本带利的坑回去,简直不是人。
就在南宫睿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司徒星从哪里摸出来一株夕颜花。那圣洁的白色,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一朵朵夕颜花被玉手放到了南宫睿的手上。胳膊上,那些毒蛇,仿佛遇到了致命的诱惑一般,欢快的朝着夕颜花蜂拥而去。不一会儿白色的夕颜花,纷纷化成了一股股的黑烟。随风消散。
司徒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陛下,奴家现在有一个问题?”
南宫睿心里话:你个磨人的妖精,现在什么情况,白骨森森,你看着不愁人吧,你提什么要求,朕敢不答应吗?
勉强的挤出来一个笑容,假装深情,“你我什么关系?有话直说无妨,何必这么外道呢。”
“谢陛下。”司徒星袅袅一拜,“啊,我就直说了,陛下莫怪我心直口快。”
“不怪,不怪,怎么舍得呢。”姑奶奶你就快说吧,老子等的黄花都谢了。
“好,那陛下,您是想出除根儿呢,还是想留点儿后遗症什么的,没事儿闲了的时候,犯犯病解闷儿?”
“你。”真想骂娘啊,南宫睿憋的好痛苦啊,“呵呵,雪儿还真是心直口快,朕自然是希望除根儿了,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实在是让人心焦。”
司徒星面露怨色,捏起粉拳,轻轻在胸口捶了南宫睿一拳,“既然陛下一心想好起来,为何不曾听我的话呢?”
这一句问的好,问的南宫睿哑口无言,他哪儿敢承认自己压根儿就不相信司徒星啊,只能呲牙咧嘴的赔笑打马虎眼。
“雪儿,连日来,诸事不顺,朕一心为国操劳,废寝忘食,就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真的不是不信任你呀。
认识这么久了,朕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吧?”
司徒星妩媚的抛了个媚眼儿,忸怩了一下,“人家不清楚呢,还请陛下明示。”
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折腾下去,估计自己这凉了,南宫睿把心一横,保命要紧。站起来用还好的那个胳膊,揽住了司徒星的纤腰,热切的吻上了司徒星的樱唇。
温湿的唇瓣相贴,南宫睿心里一阵的恍惚,这种感觉,青涩当中带着妩媚,太美妙了,真想再尝尝,可是怀里一松,妙人儿已经跑了。
混蛋那,混蛋,司徒星心里暗自恼怒,混蛋狗皇帝,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家。
一团红云,染上了司徒星的脸颊,司徒星一跺脚,温柔的轻声埋怨,“陛下好坏呀。”
“呵呵,这可都是你勾朕的呀,自己却偷偷跑了,真是不像话。”
小姑奶奶,你赶紧给治疗吧,真心没有心思跟你这般的演戏呀,磨人。
司徒星也没有继续调戏下去的意思,又从暗格里,拿出一个药箱,这次的药箱里,装满了丸散膏丹药液,不说东西如何,但看些装盛器皿,无不精致异常,水晶璀璨,玉石内敛,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东西。
“陛下,闭上眼,我给你一个惊喜如何呀?”
“啊,不用了吧。”磨人。
“要呢。”司徒星拉着南宫睿的袖子撒娇,“陛下还想不想除根了吗?若是不想就算了。”赌气的别过身去,嘟着嘴,一甩袖子,不再搭理南宫睿了。
“美呀。”南宫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赞叹出了声,夸完就后悔了。
可是司徒星假意当了真,惊喜的满面羞红的扭回了身子,“陛下是在夸雪儿吗?”粉拳再次捶在了南宫睿的心窝上,“陛下这么直白的夸人家,人家好羞羞呢。”
呜呼呼呼,姑奶奶,你还玩儿呀,朕的忍耐力已经到头了好不。
“好吧,朕闭上眼睛,你随便折腾吧?”闭上眼睛一本正的坐好,活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司徒星奸诈的一笑,狗皇帝,我要给你留个记号儿,让你惦记我一辈子呢。
等南宫睿听到司徒星吩咐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见胳膊手掌上的伤,已经完好如初,不仅完好如初还有赠品呢,只是那赠品的品位太差劲儿了,惨不忍睹啊,他想骂人的力气都给气没了,就剩下浑身筛糠了。
“怎么样,陛下,我这个惊喜,很过瘾吧。”
你那是惊,哪有喜呀,况且过瘾整人的是你吧,朕是受害者呀。
司徒星见南宫睿不说话,还状似天真的给胡解释呢,“陛下”,用葱白纤细的手指,指着南宫睿胳膊上的两个黑乎乎的东西,“陛下,这叫蟑螂,这个大的是陛下,小的是奴家。
蟑螂素来以生命力顽强著称于世,我希望陛下与雪儿的爱情也如这蟑螂一般,经久不衰。
也希望陛下的身体若蟑螂一般强壮旺盛,嘻嘻。”娇羞的一笑,将头贴在南宫睿的肩头,“奴家还想给陛下生个小皇子呢。陛下,你说好不好?”
丫头,你说错了吧,难道你不应该问朕哭没哭吗?
魏雪衣,魏雪衣,好你个魏雪衣,你给朕等着。
“好,好。”伸手摸么摸司徒星的小脑袋,“你可真是朕的好贴心人那。”
“谢陛下夸奖,陛下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死丫头,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儿吗,南宫睿忍着一口气,“雪儿,朕公事繁忙,就不再打扰你了,改日再来看你如何呀?”
“好哇。”司徒星露出了恋恋不舍的神色,“但愿陛下不要食言才好呢。”
“不会,不会。”朕恨不得一天爆打你八遍都不解气,朕一定会把你好好的记在心里的,“你放心好了,朕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那就好”,司徒星满心欢喜的点点头,“陛下,这可是你我的爱情印记,可千万不能轻易示人。”我傻呀,南宫睿心里暗自流泪,让这么丑的东西让人看见,“她不是普通的印记,我用解毒避秽的药材,给陛下绘了阵图,防止陛下再着了别人的道儿。
可是那阵图不能轻易示人,否则一旦被坏人破解了,我不在身边,陛下就危险了。我能为陛下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若是陛下这次再不听劝告,再有个什么不好的,也不必再来找我了。
我只一个小小的大夫,不是神仙,我也无能为力了。
言尽于此,您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