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电显示是莫安然,杜林接通电话,话筒里马上传出了莫安然焦急的声音。
“杜医生,你快回来吧,这个女学生发疯了,拼命的往外跑,我和谷阿妹快拉不住他了。”
杜林急忙说道:“去找绳子把她绑住,我让王教授过去给你们帮忙。”
放下电话,杜林向王教授说明情况,请他赶紧回红4楼,去帮着控制住那个女学生。
那个女学生已经开始想要跳楼了。也就是说如果是有鬼魂在控制他的话,那么这个鬼魂现在也应该开始活跃了起来。
杜林找了个由头,走出了房间,避开李宪的视线,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张搜魂符,先给自己开了天眼。让后回到那间标本室里,四下扫视了一圈,果然在一个墙角处发现了一个黑影,正在对着墙画着什么。
杜林向那个墙角走去,李宪也跟了过来,小声问道,
“老杜,你发现什么了?”
在李宪的眼里,那个墙角什么都没有,墙上也是空空如也。
那个在墙角的黑影动了一动,但是没有回头,可能是觉得没人能看得见他。
杜林示意李宪不要说话,然后对着墙角的黑影说:“你在墙上写什么呢?”
那个黑影猛的回头。惊讶的问道,“你能看见我?”
杜林点点头。
“你是通灵师吗?”
杜林摇摇头,“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能看见我?”
杜林说,“我有特殊的办法。”
他不但能看见这个鬼魂,在搜符魂的天眼之下,那墙上的数字本来已经被后来刷上的白灰掩盖,但杜林照样看得见。
“你想干什么?”那黑影问。
“是不是你控制了那些学生,让他们跳楼自杀的?”
那个黑影说道:“也是,也不是,你可以认为这是我对这所学校下的一个诅咒。”
黑影狞笑着,指着墙上的一些数学符号说道,“你看,我诅咒这所学校:从我死的那天算起,7的5次方天数后死一个人,在7的4次方天数后,再死一个人……以此类推,一直到7的一次方,之后就是7开二次方,也就是2.645天以后再死一个,然后是7开三次方、开4次方,怨气层层累加,一直到开5次方为止,这个诅咒才算结束。”
杜林顺着他的手指往墙上看去,只见墙面上写着一串共9个带符号的数字,都与“7”相关,而这个“7”的写法很特别,像是一个大于号。
杜林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怨气?为什么要下一个这样的诅咒。”
李宪在旁边一脸着急,因为他只能听见杜林说话,而对于那个鬼魂则是既看不见样子,也听不见声音,“老杜你们俩聊什么呢?”
“你先别说话!”杜林没好气的吼了李宪一句,“你现在回红4楼,把谷阿妹换过来,你帮着安然和王教授把那个女学生控制住,实在不行就用手铐铐起来。”杜林现在需要谷阿妹手里的聚魂伞。
“嘿嘿嘿,没用的。”那个黑影阴笑着,“中了我诅咒术的人,会变得力大无比,就算你们用手铐把他铐起来也没用,哪怕是把自己的手掰骨折,她也会挣脱手铐,跑到楼顶,跳下去,完成这个诅咒。”
杜林想了想,“老李,你一会儿回去,用寝室里的棉被把那个女学生一层一层的包起来,然后在外面用绳子捆上,把她捆成一个大棉花包,让她连门都出不去,看她还怎么往出跑。”
那个黑影先是一愣,然后又马上笑了起来,“你们这样可以救得了她一时,但你们总不能这样捆着他一辈子吧。”
杜林说道:“你给我闭嘴!实在不行的话,我直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这样总能解除了吧。”
那个黑影说道:“看来你对诅咒术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使用的是泰兰德的诅咒术,与华夏鬼术最大的不同就是,诅咒术一旦生效,就无法破除或者停止,哪怕你把施术人杀了,或者把施术人的鬼魂打得魂飞魄散也没有用。”
杜林心想,如果真像这个黑影说的那样,那确实是很麻烦,而且他对这种国外的法术一点儿都不了解,想研究一下破解的方法都无从下手。
想到这里杜林突然想起:我是不了解,但是有人了解呀。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灵协给他的那部专用手机,手机的通讯录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玉昆仑,一个是朱璨。
杜林手指在玉昆仑的名字上停留了两秒,最后还是打给了朱璨。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朱璨得意洋洋的声音:“哟,杜大神医,今天怎么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是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姑奶奶我出马了吗?”
杜林说道:“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先不开玩笑,你快点告诉我,泰兰德的诅咒术怎么破除?”
朱璨一听事关人命,也就收起了调侃之心,“什么?你怎么还惹上泰兰德的通灵师了?这些人可不好惹,他们所下的诅咒术只要形成,就很难破除,你遇上的是什么样的咒术。”
杜林在电话给朱璨描述了一下,朱璨叹了口气,“这下可糟了,这种用施咒者自己生命作为献祭而施展的血咒,是用其死前蕴含大量怨气的鲜血制成,想要破除,基本上不可能。”
杜林急道:“早知道你没办法,我就应该直接打给玉昆仑,浪费时间。”
朱璨连忙说道:“别别别,千万别去找玉总,他几天忙着呢,再说他也未必有办法。这样吧,如果你能有办法化解施咒者心中的怨气,让他自愿解除咒术,也许会有效。”
杜林挂掉电话,脸上挂上起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转过身对那个黑影说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刚才还喊打喊杀,吵着要打得自己魂飞魄散,打个电话的功夫,又和颜悦色了起来,这种反差倒是把那黑影逗乐了:“好吧,反正你也拿我的咒术没办法,那就不如聊会儿天儿吧。”
说完便幻化成了人形,也就是他生前的样子——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三十多岁的帅气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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