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远就坐在烈长安和故里这一桌的旁边,他何尝不是跟王言韵一样的心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们二人琴瑟和鸣,耳鬓厮磨的画面。
烈长安宠溺的眼神,温柔的笑容,细心呵护的帮她剥蟹。
他剥一个,她吃一个。
模样乖巧,和烈长安随便一个对视,都是快要溢出的甜蜜与幸福,羡煞旁人。
最终,烈长安不剥了。
周斯远听见烈长安道,“不能吃了,吃多了蟹对肠胃不好,你喝口热汤。”
故里不高兴了,周斯远即使心痛的不愿去看,也能猜到她定是在嘟嘴撒娇,“我不要喝热汤,我要吃蟹。”
她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知道烈长安总会无条件纵容着她,便任性地使着小性子。
果然,烈长安终是惯着她,依着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好,那再吃三个,这是最后三个了,吃完不论如何都不能吃了。”
虽是强硬的要求,但却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周斯远闻言,终是忍不住看了过去,想知道她会怎样的反应。
她很听话,绝不得寸进尺,眨巴着大眼睛满足地点头笑了,“好,最后三个。”
烈长安勾着唇,抬头看向大殿上方见无人注意,情不自禁俯首吻了吻她的脸颊,像是奖赏。搞笑
故里甜甜一笑,眼巴巴望着他手里肥美多汁的大闸蟹,继续等吃。
周斯远刺痛了双眼,死死咬着牙,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就像是要将它捏得粉碎一般。
同坐一席的定国公怎么会察觉不到他这么明显的反应,望了眼旁边那对如胶似漆的夫妻,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儿,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周斯远冷冷扯了扯嘴角,对这个观念嗤之以鼻,不过因着说这话的是他的父亲,才没有出声反驳。
在周斯远看来,任何东西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宴会接近尾声,大家都吃饱喝足,但皇帝见着时辰还早,正好太后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皇帝便邀请众大臣及家眷一起前往梨园看戏。
于是,由着皇帝和皇后一边搀扶着太后往前走,众嫔妃跟在后面,太子与定国公以及北王侯诸位王公大臣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再往后就是故里和烈长安并排了。
故里这时候不愿走在最前面,安心地被烈长安牵着小手往前走。
他们身后跟着的便是二品以下的官员以及一众家眷。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梨园走去,虽是夜晚,但有太监和宫女在旁边打着灯笼,加上宫中每隔一处都会有琉璃灯点缀,光线倒是并不昏暗。
一路上说话谈笑声一片,加上因着白日下了点蒙蒙细雨,空气清新怡人,大家跟着心情愉快,笑容满面,好不热闹。
故里就乖乖任由烈长安牵着手,走在队伍正中间,被身边的热闹气氛所感染,倒也颇为轻松惬意。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故里听着这声音像是王言韵的,心想她又作什么妖呢,下意识循声探头望去,结果发现王言韵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烈长安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