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这边,黄浦月换好衣服却怔怔看着姜筱,欲言又止,穿戴完毕了姜筱的一件衣裳,那自然是说不出来的一种别样神韵。()
但是毕竟是姜筱的衣裳,比之姜筱还是要逊色几分,但是黄浦月倒是不在意这点。
莫名其妙被带到国丈的家里,记得好好在皇宫里绣花,但是忽然被带到了外边,哪里还有心情在乎衣裳合身不合身?
“黄浦姐姐你换好了?”姜筱看着眼前的黄浦月,面带微笑,心下一阵恶寒,打算用笑容搪塞她的无理举动。
黄浦月总算是开口了,她也是十分的聪明,“姜筱,今日是齐的大婚,你可知道大婚有没有什么差错?我想了想,是你们带我出来的。”
黄浦月虽然不是那种拥有自我主见的人,但是她有时候也是有骨气的,然而她也不是一个傻子。
姜筱急忙摆手道,“哪有这回事?我们真的是从地主手里把你抢回来的。”心虚感油然而生,但是嘴上依然坚持。
她心里一个劲地想,一定要坚持什么都不知道,黄浦姐姐你别再问了,小白你个笨蛋,做什么把她带回来了?又把残局交给我。
心中把那个奕剑骂了百八十遍,脸上因为心虚,连笑容都有些僵硬,眼神不自觉瞟到地上去。(uc书盟最快更新)
要是地上有一个大缝,姜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黄浦月垂着脑袋,似乎因为姜筱骗她,情绪低落,她糊的正色道,“你其实不用骗我,我也是女人,我知道那一位北川依然虽然是贵气矜持,不可一世,实则心里对那一个早在东莱国就见过的侍卫有情。”
姜筱猛然抬头,迷茫地瞧着黄浦月,女人的直觉会否太过厉害了?黄浦月大概只是从几个眼神的传递中就看出北川依然心中的想法。
“你,说的,不错,但是你怎么知道的?”姜筱不接问道,她就不怎么看得出来。
黄浦月一笑,“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但是看看别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还是可以的。”嫣然一笑,带着真挚的眼神,姜筱惊恐不已。
姜筱张着嘴巴,敬仰似的瞧了一眼黄浦月,定定心神,想想南湘齐本来知道此事,告诉黄浦月也无妨,于是道,“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是想把你拉来顶包的,但是某人是在是太蠢了,居然把你带回来了。”
说着姜筱又把奕剑骂了个千千万万倍,尽给她添麻烦。(最快更新)
“哦。”黄浦月知道她所料非虚之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又问道,“那北川依然是被你们带来了吗”她或许是想,要是她还在那船上顶包,或许不至于如此的混乱。
黄浦月也有些好奇那一位所谓的某人究竟是谁,居然如此迷糊,但是她似乎也料到了这某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即使是她,也会觉得那一位侍卫究竟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那可是暗侍卫的老大,这未免荒谬了些。
大概感情上的事情总能让人变笨。
黄浦月揽揽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脸色有些苍白,十分担心南湘齐现在的情况,或许大概一堆事情摆在他面前。
但是那名为南湘齐的男子,生来就有帝王的风范,岂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烦恼到焦头烂额?
黄浦月叹了口气,“我现在要回去了,我不能让齐一个人,我总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虽然我帮不上忙。”
黄浦月临别之前还嘱咐了一句,“要是那一位北川依然可以得到幸福,还请叫她不要轻易放开,这样我和齐也不会因为今日的事情烦恼,相信齐也会高兴的。”
黄浦月身上是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她欠了欠身子,便轻巧地离开了,大概是急着去见南湘齐,为她分担烦恼,她是那种会默默呆在男人身边静静支持的女人。
她脸上带着一抹焦急之色,大概是担心南湘齐会否被北川国的人责难。
但是事实上甘圣几乎没有责难南湘齐,源自于他早就默认了姜筱等人带走北川依然。
姜筱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她对于黄浦月有种十分佩服的感觉,她大概觉得是个女人就该像黄浦月一样,但是她天生叛逆。
“我是该去瞅瞅小白和北川依然的情况了,要是那个笨蛋还是不能留下北川依然,我非要把他五马分尸不可。”她恶狠狠道,脚下生风一样,准备去瞅瞅奕剑和北川依然的情况。
但是还没走几步,就瞧着西厢房的房顶上有一个人,似乎还摆了一张桌子,上边放着一壶酒,几盘鸡鸭鱼肉。
姜筱不由得停下脚步,不禁感叹,真是偷窥的集大成者,偷到这份上,已经是出神入化了,姜筱正感叹于这人偷窥的厉害,却发现这人不是想象中的蓝爵。
这不是东莱信吗?怎么他正对着姜筱笑呢?一个俊男正笑眯眯看着你,实在是养眼得很,偏偏阳光明媚,这侧脸看上去真是恍若神明一样,灿烂如光。
姜筱蹦上屋顶,嘿嘿傻笑着靠近东莱信,东莱信也笑着看着姜筱,指指边上一团兽皮堆成的小团子,姜筱还发现原来这一片的瓦片被掀了好几块。
“好戏正要上演,你来的有些迟了。”东莱信轻道,好像一早知道姜筱要来的样子。
“哦?这里听的清楚吗?”姜筱坐在那团子上,瞧见下边的北川依然似乎刚刚醒过来,而奕剑和她双目对接,两个人并无言语。
忽地,奕剑开了口,“你总想着我不是喜欢你的要把我推出去,那是为什么呢?”
姜筱听的一个兴起,看来东莱信说的不错,好戏正要上眼。
北川依然睁开眼睛,脸却背对着奕剑,并不再看他,“我并不认为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但是你最喜欢的那一个总不是我,你火速是因为内疚,又或是想要补偿我。”
北川依然这几句话说的心酸无比,姜筱依稀瞧见两行泪珠留下,北川依然未免太过可怜。
不等奕剑回答,北川依然又道,“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未免两个的事情向来不能自主,但是你既然得到了自由,我又何必锁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