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留山就是章莪é山,章莪山上不生草木。随手就能拾到很多瑶玉和碧玉,还能看到很多奇怪的动物。白帝少昊把他们送到这里就走了,一路上他一语不发。
“师傅,我饿——”少年吴子越可怜兮兮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眼巴巴的瞅着楠處看:打从酒醒了就发现睡在云端上,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所以他才喊饿的。
楠處恨铁不成钢的瞅了瞅少年吴子越:“忍着,到了下个镇子就去买粮食和马匹。”突然想起来他们把东西都放在云舟上了,而云舟则被苍梧送琪姝回去划走了。
“唉,我跟你在一起好命苦、做你的徒弟什么都学不到还经常被师傅欺负。”少年吴子越一边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一边愁眉不展道。
“还有力气说话,饿不死你。”楠處没好声的回敬了少年吴子越一个白眼:他有这么熊孩子的徒弟,才真是减寿十年呢。
“那我不走了。”少年吴子越一屁股坐下,却不知坐到了一只正在打盹的兽的一只尾巴上。他还仔细的数了数:有竟然是五只尾巴的呢,可是楠處不理他:“我自己走”
然后他转过身后就走,不理会叫苦连天的少年吴子越。少年吴子越看到楠處真走了,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装晕歪倒、砸的那只兽吼叫着,头也不回的,扬起尘土飞扬逃远了。
楠處听到动静果然担心的停下脚步,其实他也没走几步。这一停步回头,看到少年吴子越“晕倒”直接慌了神了,只怪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跟高冷的少昊讨点干粮呢?
小子肯定是饿晕的,唉。“酒量差还学别人喝酒,活该饿晕你。”楠處嘴上满是刻薄责备,可是心里却满是自责、乃至都忘了看一眼那只远去的狰。
身子像火红色的豹子,长着五只尾巴一只角、叫声像敲击石头。趴在楠處背上的少年吴子越,悠哉悠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研究刚才被他吓跑的狰又换了个地方睡。
那只狰的身边是一只单脚鹤,青色的羽毛上嵌着红色的花纹、白色的嘴壳“毕文——毕文——”的叫着,楠處大惊失色的听到这种叫声就背着少年吴子越驾云飞奔起来。
他终于还是能力有限,无法背着少年吴子越走太久。刚刚才继续向西走了三百里就累趴了,果然比不上随随便便就驾云西行二百八十里的白帝少昊。
到了阴山了,楠處站住身子,大口喘了一口气,把少年吴子越粗鲁的从背上甩下来:“快点起来去给我抓少狗去。”他当然知道少年吴子越醒了,还是装晕。
“哎呦,我的腰。”少年吴子越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师傅你太心狠了,简直比那古时候的暴君还心狠,饱饭都吃不上就要去干活。”
楠處彻底抓狂,一口老血没有气的吐出来:到底是谁装晕,让他背着走了三百里呀,他吼道:“吴!子!越!今个抓不到,你就别想吃饭。”少狗身形像野猫,脑袋是白色的。
抓少狗是因为他们后面要过三危山,山上有吃人的野兽敖噎。少年吴子越一听,就像三寸被掐住的蛇一样,蔫蔫的乖乖去了、少狗能抵御凶恶的敌人也不好抓。
楠處等了三个时辰才看到一手拎着被捆住的少狗,一手拎着一些颜色艳丽的贝类的少年吴子越。他右脸上有一道被少狗抓花的血痕。
浊浴水从阴山山涧向南流入蕃泽,少年吴子越一定就是在哪里拾了一些贝类的。“师傅!!!”少年吴子越看到吴子越也吼了一声。
因为楠處正在悠哉游哉的烤鸡,那鸡已经被烤得色泽金黄、香喷喷的滋着一层本身的热油。少年吴子越不懂:他们不是什么都没有么?师傅哪里来的东西烤鸡?
楠處指了指头顶,有三只青鸟给他们送来了几样吃的。“那不是西王母的信使么?”它们平时主要不是负责给西王母取食么?少年吴子越开始不明白,后来懂了:可能是西王母让它们来的吧。
“鸡快考好了,回来的正好。”楠處笑眯眯的把烤好的鸡肉最多的地方撕扯给了少年吴子越。
他正是少年人长身体时、多吃多补。少年吴子越也不客气,把贝类和少狗送给了少年吴子越就恶狠狠的跟烤好的鸡肉奋战。
那只三青鸟并没有离开,它竟然还开口说话了:“青鸟为探情,让我给你们两位散仙卜一卦吧。”楠處拒绝了,他的拒绝是因为心里怕。他知道三青鸟一直算得很准。
“好——”少年吴子越狼吞虎咽的吃了口中的鸡肉,刚想说话时、就被楠處干笑着给又塞了一块:“我练辟谷术呢,你多吃点。”最近他的辟谷术进步很快,可以很久不吃东西,他自然怕少年吴子越问。
“嘿嘿。”三青鸟怪异的笑了笑,“逃不掉的,逃不掉的、这就是妄念的后果,除非割爱。”三青鸟扑棱了几下翅膀,嘿嘿笑着离开了:它戳中了楠處的害怕。
少年吴子越很不懂,师傅怎么会这么怕一只长了三脑袋的青鸟呢?可是看脸色不擅,阴沉的就像要杀人一样他也不敢问了。
唉,少年吴子越惆怅的打了个饱嗝。他现在好像越来越在乎楠處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了。“师傅,我们走吧。”少年吴子越吃饱喝足,满足的拍了拍手。
可是楠處却坐在那里耍赖:“刚才,为了给某个小子烤鸡吃、我可是累的没力气了。”耍赖谁不会呀,他也会。少年吴子越很认命的主动拍了拍脊背:“换我背你吧,师傅。”
下一站是符惕t山,距离阴山西二百里,山上多棕楠二树。山下有丰富的金矿和玉石,因为申江住在那里的关系、所以山中经常下怪雨,此山也是风云聚集的地方。
换我背你吧——楠處又走向失神,好像记忆被挖开、有个也叫吴子越的人,也是这么笑吟吟的说着、然后背着他慢慢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