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處屏气凝神揽着着少年吴子越,小心翼翼担忧的看着他。少年吴子越睁开眼睛,对视上楠處那眼底里略带茶色的眼眸。“楠處?巫咸?”不、只是师傅罢了。
“子越——我是师傅。”楠處把少年吴子越揽的更紧了一些,还好没有像上次一样发高热。少年吴子越愣了愣神:“师傅、我没事了。”刚才他恍然了一下。
没事了啊:“也是啊,黄帝那时候采取这座山上的玉的精华、种在峚山的南坡,成就瑾和瑜这两种美玉。”刚才也不知是谁送来了这两种美玉,刚好可以一人佩戴一个。
这两种美玉坚硬而纹理细致,润厚而富有光泽、五彩辉映,刚柔相济。手持玉能祈祭,听说可以冬天地感鬼神。神鬼都用这两种东西补给精华,君子吃了它能防御不祥。
“尝听吴子越说,海外有人同配金刚石,那金刚石属于玉石类而像金、有光彩可以雕刻如玉。大概也如同此类似的吧。”楠處扶着少年吴子越起来。
“师傅,我倒是觉得能同你一起修仙挺不错的呢。”少年吴子越只关心这么一件事,他幼时失去双亲、后来坎坷颠沛流离,再后来就遇到了楠處拜他为师。就没想过跟师傅分开。
“我们这次要全程坐船去钟山。”峚山与钟山之间相距四百六十里,两山之间都是水泽。山上有很多奇异的鸟,怪异的兽还有奇异的鱼、都是世间少有的动物。
坐船流下,青山相对迎。再往西北四百二十里、就是钟山。看罢一览无余的水泽弃船登案、看钟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师傅,这钟山可有什么趣闻吗?”没有奇花异草,只看到了两只怪鸟。
一只是大鹗鸟,这种鸟身形像雕、全身有黑色的花纹。头是白色嘴是红色的,脚上长着一对虎爪。鸣叫声像晨凫叫,天下一旦出现这种鸟就必然会有战争。
据说这是钦鵐死后所化;另一只鸟身形像鹞鹰,爪子是红色嘴壳直长、全身是黄色的。脑袋是白色,叫声像天鹅。这种鸟一旦出现,预示当地将遭遇严重旱灾。
据说这种鸟是钟山山神的儿子鼓所化。鼓的身形是龙,但是脸是人面孔。鼓曾经和一个叫钦鵐的神。
合谋杀死一个叫葆江杀死在昆仑山的南坡。黄帝知道后,把二神一同斩杀在东边的嶢崖。“啊,原来神仙也是有这种厮杀的。”少年吴子越听完了这个故事,分外惊讶。
“傻徒弟,神仙也如人界妖魔一般的有争斗羽化之时呀。”楠處温柔的摸了摸少年吴子越的头: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和子越一起修仙。这次,少年吴子越没有反驳。
从钟山又再往西一百八十里,是泰器山,观水从这里发源,向西流入流沙。“现在,你们俩可以放心离开了,爱去哪里打架就去哪里,没人管。”琪姝对着苍梧和缪华说:他们终于成仙身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苍梧兴奋的坏笑着,妩媚的对着缪华抛了个眉眼、惹得她怒目而视。而这时,楠處和少年吴子越已经来到了泰器山。苍梧的算盘就是去见楠處。
“不行——你不能去——”琪姝话还没有说完,苍梧就浮到了观水之上。观水中有很多文鳐鱼,形状像普通的鲤鱼。
它长着鱼一样的身子和鸟一样的翅膀,浑身是苍色的斑纹却是白脑袋和红嘴巴,常常在西海行走,在东海畅游,在夜间腾跃飞行。
它发出的声音如同鸾鸟啼叫,而肉味是酸中带甜,人吃了它的肉就可治好癫狂病,它一出现天下就会五谷丰登。苍梧抓了两条文鳐鱼,吊儿郎当的就横在了楠處和少年吴子越的小舟前。
“寇章丘!”楠處看到故人很是意外与欣喜,以至于忽略了若是作为凡人、他又怎么会还是少年模样。“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还好,苍梧并没有与楠處相认。
在一旁隐身的琪姝总算是松了口气,而缪华看到没什么事儿、就回了云生海楼:她守着那么一间店,就为了等一个回不来的人。
认错了人?楠處皱着眉,并不太相信这个说法:“贤兄长的倒是与楠某一位故人一模一样。”那何止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
“在下是苍梧,战神神君的麾下神将、并不曾认识您口中的寇章丘。”苍梧隐忍着心中钝痛的感觉,否认了自己是故人的说法。
楠處顿了顿,重新转换思绪时却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原来是上天神将,楠某失礼了。”他说完还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
“倒也无事,只是受仙友所托、从这观水里逮了两尾文鳐鱼来送与二位品尝。”苍梧的演技自认为是不错的,至少目前为止还是糊弄过去了楠處与少年吴子越。
但是琪姝隐身躲在一旁却是看的心惊胆战,生怕苍梧一句话说露了嘴、就泄露天机干涉楠處与少年吴子越的历劫之行。
大司命神说过呐,天机命理这回事、若历劫人未曾先知,倒还简单一些、若不然会变化错综复杂。
琪姝本来不想让苍梧来,是他执意要来的。“不知是哪位仙友?”楠處随口一问,算起来他和少年吴子越认识的那些仙友也不过就是数人。苍梧刚想说话,琪姝却担心他多说多错、赶忙撤去隐身。
“是我呀,好久不见、子越又长高了,也愈发俊秀了。”就跟苍梧一样,细皮嫩肉的。少年吴子越看到琪姝,显然是很开心:“仙女姐姐,好久不见你又长肉了。”
他毒舌的功夫可是比楠處厉害多了,常常惹得外人看起来温婉的琪姝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的被气到噎住。听到琪姝被损,苍梧忍不住想笑,却碍于情面憋着。
吭哧吭哧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辛苦:不错,这个吴子越很有性格。他就喜欢这种有性格的少年人。“楠處,吴子越、我与苍梧其实是来保你们入昆仑的。”
琪姝不顾他们的表情,终于寒暄到了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