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彻见到我之后,眼睛就直直地瞪着我,瞥到我身后的邺上戟和旁边的哈特眼眸更是冷凝一下,升腾起熊熊怒气,刀剑挥舞,火花四溅,一路砍杀,一批批人纷纷倒下,向我们靠近,,
“花萝卜,我在这里,你不要再杀人了,”我朝着玄彻奋力挥手,
“嗖,,”一只散发着冷光的箭向我射來,带着遒劲的力道,如风一般,
我一时惊恐地措手不及,一个身影从我身边掠过,,一道血花溅散在我的脸上,皮肤有种被滚烫的血液灼烧的感觉,
“哈特皇子,”周围驽兵吼叫,
哈特滚落在沙地上,尘土染身,箭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胸膛,血液滚滚流出,
邺上戟锐利的眼眸扫射四周,“以发箭的力道和精准性來判断,发箭之人并非真要取你性命,告诫的意味比较多,”说完,邺上戟就双臂紧抱住我,把我护在怀里,
“放我下去,我要去看看他,”哈特是对我不仁,但看在他舍身就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他吧,唉,沒得办法,谁让我就是善良呢,
哈特踉跄着站起來,一手还要挥舞着长剑,抵制敌军的进攻,捂在胸口的手,鲜血从指缝中流滴出來,
“谁让你來这里的,真实胡闹,给我回去,”玄彻斥怒的声音响彻耳边,后背传來一股戾气,我不禁全身一憷,
我娇柔地转头,扯嘴绽放一个标准的笑容,回眸一笑百媚生,我要的是“萝卜肚里气消散”,露出贝齿,“嗯……”构思好说辞,“我太想你了,对你的思念犹如洪水泛滥,连绵不绝,对你一日不见,思之更切……”花萝卜愠怒的脸色不曾缓和
“过來,”玄彻伸出手,见到我倚在邺上戟怀里就是不爽,
“哦,”我伸向他,传來一股力量,转眼间,我已经落在了玄彻的怀抱,“呵呵,我比较重,不会压坏你的马吧,”
“现在你给安分点,否则……”就双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就让你吃一辈子的萝卜,”
萝卜,想到上次我为了解气,让厨师做了全萝卜宴,之后我每天就是吃萝卜度日,现在见萝卜色变,用这一招來威胁我,算你狠,
“花萝卜啊,我们能不能不要打仗了,和赫雷和解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胡话,”玄彻挥舞着手里的长剑,锋芒一转,又有几个人倒下了,间隙和我说道:“现在你给我闭嘴,少讲废话,回去好好更你算账,”
好凶哦,我仗着肚子有一个“球”,才不怕你呢,
刀剑银芒四射,挥剑罡风阵阵,“这样打下去,死伤无数,尸横遍野,有多少个家庭会妻离子散,这么多尸体腐烂掉会产生病毒,引发瘟疫……”我就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叨念,看來做一个说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药效完全发作了,驽国的士兵两眼昏花,脚步虚浮,手不持矛,一蹶不振,
对付这些淳于的士兵一个个杀红了眼,对付那些软绵无力,神志混沌的对手,无需任何招式,胡乱打一气就好了,
炽烈的太阳,爆发着火热的热度,执着的燃烧着大地,一具具尸体散发出腐腥味,战场的上方笼罩着死亡毁灭的气息,弥漫着阴森的氛围,
赫雷好像一头狂狮,发疯一般凶猛厮杀,身上布满了一道道伤痕,全身血迹斑斑,显得狼狈不堪,
震鼓滔天,激烈地节奏渲染着战场上的悲怆,
赫雷和邺上戟对打起來,刀剑相击,火花四溅,耳畔凌厉的风声阵阵,
“你们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有本事就明刀明枪干一场,真想不到,玄彻王爷会做出卑鄙无耻的小人勾当,还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赫雷血红的双眼迸发出嗜血的阴冷,
我从玄彻怀里探出了头,对赫雷说道:“我本來就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药是我下的,这叫做兵不厌诈,是你自己戒备心不高,好不好,至于对你卑鄙无耻的评价,我却之不恭,可以比起你对蝶舞所做的一切,这个光荣的称呼还是还给你好了,”
玄彻把我的头往他的还你按,“你给我闭嘴,”
“尊夫人,手段真是毒辣,烧了我军的营地,”赫雷怒斥地一箭向我刺來,一瞬间,闪过一道锋芒,攻击被邺上戟的剑打断了,他看玄彻为了保护我,有些力不从心,占下风了,就过來帮忙,蝶血门的左护法、淳于将军真不是盖的,武艺超群,
我一直坐在马背上颠簸,感觉到气血翻滚,骨头要被颠碎了,腹部传來一阵刺痛感,我紧张地对玄彻说道:“花萝卜,不要打了,在打下去,小萝卜头就要沒了,”花萝卜的孩子当然叫小萝卜头啦,
玄彻脸色一滞,左手扶住我,询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肚子痛啊,可能小萝卜头想要出來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有蝶香在,你不会有事的,小萝卜头也不会有事的,”说着,玄彻就调转马头,
“不要,”我倔脾气上來了,十头牛都拉不走我,“马上停止战争,你想想,这次我们即使胜利了,也赢得不光明磊落,你淳于玄彻的威名会大打折扣,”他好像除了花花事的臭名,沒什么威名可言,“还让整个淳于王朝蒙羞,这会大大激起驽国的愤懑,到时他们立马大肆出兵,士气盎然,到那时我们可就沒有胜算了,这次我们主动提出和解不但显示出我们的气量,还做了很好的表率作用,边境沒有后顾之忧,才可以专心对付朝堂之事,”
我说得头头是道,玄彻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好像我鬼附身了一般,不过我现在的确是附身在贺兰飞雪的身上啦,
邺上戟和赫雷交战,几个回合下來还是难分胜负,淳于的士兵把我们重重围起來保护,阻挡任何刀箭靠近,
“你说的好像不无道理,”片刻思索之后玄彻觉得可行,但脸色又板起來,“我才不主动去和赫雷那小子和解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他们处于下风,跟他们和解显示的是你的气度,彰显你的气节……”他肯定是被霜打过的僵萝卜,说了良多他一点反应都不给我,太不给我面子了,“你既然不想跟那小子说话,那这种艰巨、光荣、神圣的任务就由我來办好了,”我紧紧捂住小腹,心里在念着:小萝卜头,乖乖,再坚持一会儿啊,妈妈要拯救苍生啊,
玄彻挥手熄鼓,士兵一个个滞愣了,从沒有打过如此酣畅淋漓的仗,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而偃鼓而回呢,但是淳于一向军纪严厉,在军令如山面前,心再怎么不甘,还是一批批往后退,
驽军的士兵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有哈特身边的一对人马,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他们好奇地看着淳于撤兵,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怎么,自觉理亏,想逃了,但还是不能掩盖住你们卑劣的行径,”赫雷见状朝着我们大叫,
“我们下马吧,”马背的颠簸实在是受不了了,屁股上的肉肉要颠烂了,五脏六腑也要颠出來了,
玄彻见我脸色煞白,听话地找了块比较干净一些的地方扶我坐下,“你们俩,打到现在累不累啊,來这里坐坐、歇歇脚吧,”我朝着邺上戟和赫雷挥挥手,
他们俩现在打得正在兴头上,我给你一刀,你刺我一眼,眉來眼去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先对赫雷说道:“你想知道蝶舞在哪里吗,就给我先过來,”蝶舞两个字在赫雷耳朵里吱吱作响,他雷厉风行地向我跑來,劈头就问:“蝶舞在哪里,”
“慢慢來……我们先商量一下签订和平条约,以后淳于和驽国以后就睦邻友好,互不侵犯,”
“和平条约,睦邻友好,互不侵犯,真可笑,”赫雷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不屑搭理,
玄彻冷哼一声,“那我们继续打啊,非把你的人全部干掉,”
我推了玄彻一下,严肃地说道:“以驽军现在的精神状态,你认为还有半点胜利的可能性吗,你们赫木特部落军事强,掌管着驽国的所有兵力,一旦这次战争失败,全军覆沒了,你的赫木特部落还有立足之地吗,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保存实力,和我们签订和平条约,我们要求不高,在五年之内不准骚扰淳于,我看你们还是去发展农耕,发展经济文化吧,好好休养生息,”
“凭什么,”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毒药,‘天下第一毒姬’的成名之作,残留在身体的时间比较长,周期有五年,你想打仗,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兵力吧,”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身上扯下一块白布,“好,趁热打铁,你们现在就写吧,”
众人松愣地盯着我大胆的举动,碍于条件,只好沾着士兵们流下的血液写下条条框框,
赫雷疑惑,“你就不怕我会食言而肥,”
“你会吗,”我嘴角勾出一抹奸笑,“蝶舞在我们手里,万一驽国手痒痒要招惹淳于,我们就让蝶舞重操旧业,或者直接让玄彻纳她为妾得了,”
两人默契地斜睨了我一眼,
签好合同之后不要能忘了握手的礼节啊,两人还是拉不下脸,暗送白眼,
缓和一下气氛,我笑呵呵地“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抛眉弄眼的,暗送秋波,弄得关系暧昧不清的,”
“蝶舞呢,”不知不觉中蝶舞已经根植在赫雷的心中了,
“她最近心情不佳,所以想会娘家,”我老实地回答,/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