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离开家的时候，脸上一直笑容不断。
看着酷爱珍珠奶茶的林晓蕾，对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蒸·珍珠奶茶”抓耳挠腮，这魔性的画面，简直能让林放笑上一整年。
为了留住这珍贵的画面，林放偷偷打开录像功能，把林晓蕾喝药一般的难受场景从头拍到尾，又顺手把视频放进了隐藏文件夹。
今天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林放把车开到达万广场找了个位置停下，然后给何乃斌打电话。
“奶斌，哪儿呢？”
“检察院呢，说是实习，其实就是自己找个地方看书，贼吉尔无聊！”
“方不方便出来陪哥们逛街？我们实习单位给了我一张公务卡，让我消费。我琢磨着，这是好事啊，就想先把自己从头到尾重新包装一下。”
“懂了！不就是花钱吗？这个我擅长啊！你在哪儿，等我，半个小时我就到！”
“我在达万广场，哥们今天打算把这张卡刷透支！”
“……”
何乃斌沉默了一会儿，才干咳一声，试探着道：“放哥，你这张卡是不是只有两万额度？”
“为什么这么说？”
林放有点懵，这达万广场挺好的，里面好多衣服都是自己以前买不起的，怎么听何乃斌这话的意思，好像有点瞧不上？
“卡里有二十万，我老板说，不够还可以追加。我估摸着，还能追加两次。”
“那去什么达万广场，听我的，你赶紧掉头去IFS，那里才有尖货！”
“好嘞，那咱们IFS碰头！”
林放从善如流，他找何乃斌出来，果然找对了人。
要不是有何乃斌，林放花钱都不知道怎么花。
微信零钱都已经超过四百万，林放花的最大的两笔钱，一笔是转给小妹林晓蕾，一笔是转给舍友李剑锋。
别的时候，几乎就没什么花销。
林放就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吴青松给他一张可以随时充值的二十万额度公务卡，要让林放自己花，他花上两年都未必能花光。
拉上何乃斌就不一样了，林放有信心，这货能在一天之内就帮自己把钱花光，顺便让吴青松再充上几次。
IFS在星红路，挨着熙春路步行街，同处市中心。
林放找了地方停好车，走到IFS楼下的时候，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这种地方，一看装修就不是穷人能来的地方。
哪怕林放穿着打扮还不错，站在门口却说不出的不自在。
“放哥！”
听到熟悉的招呼声，林放一回头，就看到穿了一套蓝色西装的何乃斌走过来，这货还戴着一副墨镜，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腕上，一只手表璀璨夺目。
看到何乃斌的那一刻，林放忽然觉得有些安心。
可能是兄弟的力量，也可能是人多能壮胆，心里的那丝忐忑眨眼不见。
“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帅不帅？”
何乃斌走到林放身旁，原地转了一圈，摆了个POSE，别管帅不帅，自信倒是满满。
“帅！能否别把灯打开？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放哥，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你别以为我没听过《丑八怪》这首歌！”
“嗯，知道就好。”
“……”
何乃斌送给林放两根中指，道：“嗤！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帅！”
闹了一阵子，林放心底最后一丝不自在也彻底不见。
进了IFS，何乃斌直接拉着林放就往爱彼走。
“放哥，我跟你说，男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一定要有一块表。要是你预算不够，我会给你推荐入门款的卡地亚蓝气球或者欧米茄海马，但是你预算充足，我觉得爱彼皇家橡树26331，你值得拥有！”
林放完全不懂手表，什么蓝气球，什么海马，什么皇家橡树，在他眼里，都只是手表。
手表除了用来看时间，还有别的用处吗？
好在花的是鼎泰行的钱，林放一点都不心疼。
反正如果不花，也进不了自己的口袋。
既然何乃斌说应该买皇家橡树，那就去买皇家橡树。
听专家的，准没错。
两人进了门店，穿着制服的小姐姐聘聘袅袅的迎过来，从笑容到站姿无可挑剔。
“两位先生，请先随便看看，如果有喜欢的，可以试一下的。”
“不用了，把你们的皇家橡树26331蓝盘和咖啡盘各拿一块出来。”
制服女店员眼睛一亮，知道遇到了行家，成功出售的可能性，从三成，一下子跃升到了七成。
“好的，我马上去请店长，请两位稍作片刻，不知道两位要喝点什么？需要甜品吗？”
“柠檬红茶吧，听说你们的柠檬红茶还不错。缤纷水果披萨来一份，我有点饿了。放哥，你要不要试试他们的甜品套餐？挺好吃的。”
“那就来一份吧。”
制服女店员先把两人迎到贵宾区稍事休息，然后快速送来甜品套餐、水果披萨和两杯柠檬红茶，然后去请经理拿表过来试戴。
等女店员离开，林放小声问道：“奶斌，一般的柜台不是店员就可以拿商品过来吗，为什么还要请店长？”
“嘿嘿……”
何乃斌笑了一下，道：“那也要看你买什么表。我推荐的这一款，小二十万呢，一辆中等价位的小汽车戴在手上，别人能不态度好一点？”
WHAT THE FXCK？
等一下，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要是让我家太后大人知道我买块小二十万的表戴手上，你信不信我活不过明天早上？
林放有点坐不住，按在何乃斌的胳膊上，就打算拉他走人，不想何乃斌叹了口气，把他的手移开，道：“放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这块浪琴金表不到五万块，只能骗骗小姑娘。”
不是……兄弟，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咱们应该走了……
“两位先生，久等了！”
穿着黑马甲白衬衣的店长，在女店员的引导下走了过来，他捧着一个托盘，两个表盒摆在上面，硬生生营造出一种让人舒服的仪式感。
就好像等一下是去就餐，花的不是几十万，而是几百块一样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