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酸不酸,直接剥了就吃。
孟长看她跟个小馋猫似的,好气又好笑,又觉跟她生气没意思,一口咬住她拇指和食指捏的一瓣橘子,舌尖轻舔,暧昧地绕过她指尖。
她心中一阵悸动,呆呆的,他看着她慢慢含着橘瓣咬破。
“呸!”
孟长黑着脸,指指姜明月,恼火道:“你这个女人,酸成这样你也吃,你自虐啊!”
姜明月掩唇轻笑:“我吃着很好啊。”
然后她面不改色地把两个橘子都吃完了。
孟长思及那酸味,不寒而栗,剑眉微挑:“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是醋做的,整个一醋坛子。”
“橘子跟醋有什么关系?”
姜明月放下帘帐,脱去外衣,孟长很自然地把她搂进怀里:“你若不是个醋坛子,这么酸的东西怎么吃得下?”
“口味不同而已。”姜明月这会儿自在很多,果然吃了橘子就好了。
提到口味,孟长诡异的目光扫过她的肚子。
新婚之后,她担心外面人笑话自己,就不再隔三差五地请太医,而他见她身子毫无异样,完全适应自己,更没任何中寒毒的迹象,便没强求。
算起来,姜明月有一个月没请平安脉了。
孟长与她十指交缠,眸底闪过复杂的光,下巴放在她发顶,轻声道:“明月,你以前可不爱吃酸。”
姜明月怔忪,恍悟过来,心底涌起莫大的惊喜,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说起来,前世她怀玉真的时候是爱吃辣,酸儿辣女,大概也是因此霍母才会认定她怀的是女儿,进而想尽办法把胎儿转性成儿子罢。
可如果怀的是个儿子的话,那就不是自己的女儿来投胎了。
姜明月有淡淡的失落,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确认自己是否怀孕了,也许只是空欢喜一场呢。
这时,孟长说:“明天请太医来诊脉罢。”
姜明月点头。
因为这件事,两夫妻完全忘了行房的不愉快,满心期待第二天的到来,为此一夜都睡不着,各有心事,直到下半夜才迷迷蒙蒙地睡了。
隔日,太医一大早过来,严肃地给姜明月诊脉,孟长站在一边,神色紧绷。
这次诊脉的时辰比平常久的多,大半个时辰过去,孟长忍不住急躁地问:“太医,世子妃的身子骨到底如何了?”
太医问了姜明月近期葵水日期,端姑在一旁代为回答。
太医心中有数,这才回道:“世子爷,世子妃十有八、九是怀孕了,只是月份尚浅,老朽无能,不能准确摸出来,若推算不错的话,世子妃应是有了一月到一个半月的身孕。”
孟长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问道:“太医,应注意什么?”
“不能碰凉……”太医列了一堆禁忌的事,看孟长认真听,便说得很详细,最后道,“世子妃近来似乎有郁结之症,最好保持情绪平稳舒畅,不要受刺激。”
孟长一怔,满口应下,让端姑送他出去,自己把太医说的话默下来。
姜明月轻抚肚子,脸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女人这辈子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生出让自己的孩子活得更好,活出她理想中的样子,有一个完美的人生的念头。
姜明月两辈子都活得不如意,上辈子没能给孩子一个好命,这辈子不同了,至少孟长不像霍元琪那么无耻卑贱,她一定要给孩子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孟长勾起帘帐,面上洋溢着喜悦,把几张纸递给姜明月:“明月,这是太医交代的,你交给端姑她们。”
姜明月一目十行看完,嫣然一笑,竟然与太医说的一个字不差,看来孟长很期待这个孩子。她完全放心了。
他伸出大手抚摸姜明月的肚子,笑得有点傻:“难怪这些天你不舒服,原来是小坏蛋在抗议,让我摸摸他的屁股,打两巴掌,他就不敢调皮了!”
姜明月喷笑,推开他的手:“孩子还小,才不到两个月,你哪里摸得到他?你摸的是我的胃好么?”
而且,他说的是什么话,也不担心孩子听见会带坏了孩子。
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孟长略,收回手,讪讪地抱住她,声音里满是感动:“明月,我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一定会把我所有的都给他!”
姜明月莞尔,回抱住身体细颤的男人,原来丈夫和自己一起疼爱自己的孩子,感觉是如此奇妙。
端姑捧着一碗汤进来,笑得见牙不见眼:“世子妃,这是安胎的补汤,按照太医的嘱咐给您炖的。”
姜明月要去接汤碗,孟长代她接了,试了汤水的温度才喂给姜明月,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姜明月以为自己是个易碎的瓷器。
“世子爷,我哪有这么脆弱,我自己来就好了。”姜明月嗔他一眼。
孟长坚持给她喂汤,温柔笑道:“你是不脆弱,可我的孩子脆弱,我得保护他。”
姜明月哭笑不得,端姑捂嘴笑。
姜明月喝完补汤,对端姑道:“端姑,一会儿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太医是来请平安脉的,太医也说了,胎儿月份太小,脉象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孕脉,就先瞒下来,等三个月后再说罢。”
“奴婢知道的,就屋里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说了,让她们小心伺候着,免得让没眼色的冲撞了您。”端姑笑眯眯地道。
姜明月点点头,对端姑办事很放心。
她准备下炕,孟长连忙蹲身给她穿鞋,吓了她一跳。
端姑忙道:“世子爷,让奴婢来就是了,您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孟长让她出去,摁住姜明月的脚,扬起头笑道:“世子妃,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负责生,我负责养,现在就该养起来了。我伺候的不是你,是咱俩的孩子,这样想,你总不会不自在了罢?”
“孩子也不需要你伺候啊,哪有爹伺候儿女的?再说,太医没确诊呢。”
姜明月微微红了脸,一双玉足握在男人手掌心,丝丝暖流一直从脚底流窜到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