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袖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鄙视她的机会,“我看你腿长得也挺利索的,脑袋也好好的,这才几步路,看桃花还要师父带着来,也不害臊。”
“我高兴。又没让你带我来,你要是看不过眼赶紧走。”
“想要本王走!本王偏不!”
这日,楚歌狂一大清早跑到荣圣跟前,讨好的替师父捶了捶背,“师父,今日是小楚儿的生辰,可不可以不抄道德经了?”
她早就倒背如流了,每日却还要抄上五十遍,今天是她生日,自己好言好语说说,料想师父应该会发发慈悲让她休息一天吧。
荣圣翻了一页书,却连头也没抬,淡淡说道:“抄完那五十遍再过生日。”
楚歌狂冲他撒娇道:“师父,那道德经我早会背了,今日能不能饶过我这一回?就一回可好?要不我给您背上五十遍吧?您喜欢听顺着背的还是倒着背的,或者评弹小调我也能来。”
荣圣终于搁下书,抬眼看向她,嘴角噙着浅浅笑意,明明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一派严师做派,“抄完五十遍,你且给师父来一段评弹小调吧。”
楚歌狂见撒娇不成,嘟着个嘴,乖乖的抄习去了。
中午时分,荣圣走过来,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只觉好笑,食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开饭了,先去吃,吃完再写吧。”
楚歌狂赌气道:“师父,你先去吃吧,我写完再去吃。”
“为师给你煮了一碗长寿面,真的不要尝尝?吃完为师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楚歌狂原本脾气倔强的很,可是一对上荣圣她的倔强脾气总是撑不过十秒,这不,原本下定决心耍耍脾气的,师父只一句话,她就不想赌气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对象是师父,她倒也心甘情愿。
于是一把拉着荣圣的手往厨房跑去。
楚歌狂吧唧吧唧吃完了一大碗面,打着饱嗝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问荣圣道:“师父,你刚刚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是哪里啊?”
荣圣拍了拍冥袖的肩膀,“还没吃完吗?”
“师父,他也去啊?”楚歌狂一脸嫌弃的睨了冥袖一眼。
冥袖喝下最后一口面汤,瞪了楚歌狂一眼,起身说道:“要不是荣圣求我,我还懒得去呢。”
一行三人,走着走着,楚歌狂发现已经走到前些日子种的那片桃林处了。
楚歌狂看向荣圣,正想问他还有多远,荣圣递给她一个眼神,楚歌狂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桃树不知何时占据了整个山涧,一阵微风轻轻吹过,那满山的桃树竟同时绽放出美丽的粉色花朵来。楚歌狂惊喜的看着满山的桃花,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句有名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此情此景,真的只是一阵风吹过,千树万树桃花便开了。
她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了,久久才看向荣圣,两眼直直的看着他,双眸噙着满满的感动,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叫了声师父。
冥袖在一旁听的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再看她激动到不行的样子,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扑到荣圣身上去,连忙一把将她拉开。
楚歌狂哪里还记得旁边还有一个冥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一带,加上脚下踩着的石头本就不稳,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后倒去。
荣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楚歌狂被他这样一拉,直接和他撞了个满怀。
楚歌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冥袖像拧小鸡一样拧到一边去了。
“几万年没碰过女人你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和她一比,我突然觉得妖宠儿还挺不错的,至少比这丫头强多了。”冥袖拉住荣圣便走,全然不管身后一脸懵逼的楚歌狂。
“老妖怪,你要是缺女人,咱哥俩这就出去寻一处好好的快活快活。”
等楚歌狂回过神来,那两人已经走远,楚歌狂赶紧提着裙子追赶两人,一边追赶一边大叫道:“冥袖,不准你带坏我师父,你赶紧滚回你的冥界去!”
冥袖故意嚣张的冲身后的她招了招手,下一秒,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寻不见踪影。
楚歌狂只好一边骂着混蛋冥袖一边往桃花谷的方向走去,她回头望了一眼满山的桃花,一想到是荣圣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转眼便忘了冥袖这一茬。
荣圣每日都会在书房看一会儿书,楚歌狂每日也会打扫一遍书房,那日楚歌狂照例打扫将书桌收拾整洁,眼睛不经意扫了一眼桌面,眼前似乎有一些模糊却又真切的画面一扫而过。
她疑惑的看过去,书桌前摆放着一面古朴简洁的铜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当她凑近,那面铜镜上显现的人却并不是她。
“玉伏?嗨,玉伏”楚歌狂是又震惊又激动,甚至对着这面铜镜招了招手,好像铜镜里面的人也能看见她一样。
铜镜上的人正是远在临沂的玉伏,他正在和下人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画面又切换到翠儿那里,翠儿正在和千禾逛街买东西。想想自己离开临沂这么久,再没逛过街看过戏了,楚歌狂免不了有些想念。
荣圣正走过来,楚歌狂热情的迎上去,“师父,你桌子上这个镜子是什么宝贝啊?”
荣圣看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太虚镜。”
楚歌狂两眼放光道:“它叫太虚镜?太神奇了,我刚刚从这里面看到玉伏还有翠儿了。”
“你现在法力尚浅,能通过太虚镜窥探凡界已属不易。”
“师父,这个太虚镜能不能借我玩几天啊?”
“你要是喜欢便拿去吧。”
“谢谢师父。那我能用它看见师父吗?”
荣圣手指往太虚镜上一指,一道流光一闪而过,“这样百米内你都能看到为师了。”
“谢谢师父。”楚歌狂抱着太虚镜便往外走,喜滋滋道:“那师父你看书,我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