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都在猜测邱氏和潘氏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安氏,这个小姨娘好手段,又受老爷宠,老爷从没杖毙过哪个下人,单单为她开了先例。姨娘们不是不想争,而是不敢,彩霞院那顿棍子确实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谁也不想当下一个倒霉鬼,各个缩起尾巴做人,安份待在自己院子里不惹事,若没犯错潘氏不会随意刻扣她们份例。这年头,有一碗安稳饭能吃就要乖乖吃,闲暇时自己做点儿女红贤慧两把,闹腾什么的还是别想了,又不是活久嫌腻。
后院终于安宁,法言薄也才有时间好好开辟商场。扣掉先前被亏空的那些银子以及被邱家挖去的银钱,现在家里现银不多,必须要快点想个办法捕回来,而且还要是可以快速赚钱的生意,因为老巫婆陪长子赴任快回来了,他必须要赶在老巫婆回来之前把生意都辟好、藏好。在这种冷兵器时代有什么生意是比先进军火更好赚的?可要做军火也必须要先有一大笔钱投资,法言薄现在手头上没有那么多资金,他只能另外想路子。于是,这个小倌出身的魔族想到妓院和赌坊。
温柔乡、销金窝,肯为女人一掷千金的纨裤子弟大有人在,方城斗骰全凭运气,一晚豪掷千万银两在赌坊的赌徒也所在多有,京城这个地方有钱人比比皆是,只怕东西不好玩,不怕没钱玩不起。
数个月后,京城里最大的一家妓院赌坊混合建筑就盖好了,是为『江山美人楼』,法言薄以自己本名当担任幕后老板。江山美人总共四层楼,一楼接待区兼作餐厅,二楼赌坊,三楼妓院,四楼房间。姑娘们可以下楼拉客,客人可以在接待区用餐一边选择想要的姑娘,或者直接上楼去玩。
二楼赌坊有别于一般赌坊赌大小、压骰子,法言薄引进了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各种赌法,除了基本的赌大小压骰子之外,麻将、飞镖盘、纸牌还有几款桌游都是没人看过的新颖玩法。这些都是一般人可以玩,三楼还另外设有两个隐蔽性包厢,包厢外有保镖把守,里面专供豪门贵族使用,当然赌的金额更大,赌客要进房必须交付一百两银子,若是要订房则必须要五百两黄金,这两个房间绝对保证安全和隐私。
三楼妓院,妓院里不是单只卖女人,江山美人楼卖女人也卖男人。法言薄买了两个下等窑子跟一个下等小倌馆,重金聘人调教里面的姑娘伎儿。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有娇媚到骨子里的骚货,也有清秀美丽不染尘埃的仙女;小倌则多是清秀型,脱了衣服上床也各有各的风骚,男人身价还比女人多一倍,毕竟要调教男人比调教女人更困难。
这些姑娘伎儿都是被法言薄从下等窑子里捞出来的,不必再被低阶奴仆糟蹋他们对江山美人楼自怀有一份感激,故也卖力接客。妓院里也有包厢,每个妓小倌都有专属于自己的房间可以随意布置,也可以和嫖客在里面对饮、弹琴吹箫或是交易,但是三楼的交易时间只有一个时辰,想过夜或想要多一点相处时间,必须去四楼。法言薄用现代业务方式对待每个姑娘小倌,所以每人都有当月必须达成的业务量,一旦接客金额达到规定数字,之后再接客,客人给的打赏姑娘伎儿可以自己留一半,每月还有专属医师帮忙看诊,抓药当然是免费的,治到好为止。比起外面青楼不管接多少客,所有打赏都属于青楼老鸨的情况,以及染了病就要被丢弃的惨况,江山美人楼是整个京城对姑娘伎儿待遇最好的烟花楼,同时让客人也玩得放心。
四楼是最高楼层,里面都是房间,有专供过夜客使用,也有VIP专属房间。当中有一间只属于花魁的房间,是四楼最大的房间,布置奢华,还有个特别打造的专属大浴池增添情趣。江山美人楼每年举办花魁选拔,花魁不分男女,优胜者才可以入驻花魁房,除享受奢华房间,也可以凭自己喜好挑选客人,客人给的打赏花魁可以全拿,但要见花魁必须要给江山美人楼见面费,起价就要一千两银子,价高者得,花魁一天只见五位客人,因此江山美人楼的花魁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得起。
总之,这栋江山美人楼走的是精致高价路线,寻常人家只能望楼兴叹。就算是这样精致高价,刚开幕还是造成大轰动,天天有人排队捧银子上楼光顾,光是赌坊单月营收就破五千万,妓院差些也有净利千万两,扣掉些人事成本、酒水、食材费用,光第一个月净利就有八千多万两,不只把盖楼的资金收回,还多赚了好几十倍。法言薄悄悄在郊外弄了个秘密仓库,把仓库外观弄成农舍,高薪聘请两个退休的武林高手夫妻镇守,把这笔钱尽数存进仓库里,只在家里留了少少的两百两收进库房。
青江看着帐本算帐算到眼花,他没主人那么厉害可以单凭心算算帐,只能认份打算盘。生意太好掌柜记帐也记得仓促,各项酒水小菜收入支出还有每个客人的帐款,算盘打到手软,他还没算完一天的净营利。
“主人…我不行了…”青江趴在桌上开嚎,“这到底是赚了多少钱啊!”
“嗯?我看看。”法言薄接过帐本,“欸,掌柜记的这是流水帐,收入支出都写在一块,他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整理。你要算帐可以把支出和收入分开算,先算支出,再算收入。这边,你看…”被一堆数字搞到头昏脑胀,青江噘起嘴抱怨,“为什么刀剑付丧神必须要学这种东西啊…”
“因为…你想站在我身边,不是吗?”他阖上帐本对青江温柔微笑,“你也可以不要管这些,安心在后宅当我的女人就好。但,这是你想要的吗,青江?”
青江摇摇头,“我想和主人并肩。”
“那帐本?”
“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