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未来骑狼走天下,趁现在还小,就必须及时学会跟他们交流,还要能够通过各种方式下达命令,而且要小狼们学会服从。师战和韩冰俩人在小狼还没断奶时就开始每天挨个抱着玩,晚上睡觉更是跟着老妈围成一个圈,小狼们睡在中间,怀里总要抱着一个。这样的好处就是等到小狼断奶后,已经跟他俩不分彼此,熟悉他们的气味,真正当做他俩是他们一员。每天在他俩身上爬上爬下,白天跟着俩人在洞口玩耍,这时就开始训练计划。
先是师战拿一块骨头,让小狼叼着,然后左手拿一小块熏肉,伸出右手拿住狼嘴里的骨头,然后大声喊:“给我!”。这时候小狼很自然松嘴,让师战取走骨头,然后将嘴伸向师战左手的肉块。几次以后,就会形成习惯,骨头松开可以换肉块。之后师战再离小狼一步远,做同样动作,继续大声喊:“给我!”,小狼就会叼着骨头跑到师战面前,然后继续熟悉的动作。再然后就可以先把骨头扔到小狼面前,距离一步远,先不要出示手里肉块,等小狼叼起骨头来再大喊:“给我!”,同时露出手里的肉块,小狼就会跑到身边,丢下骨头,换来肉块吃。
这是前世网上训狗教学视频传授的课程,师战家里养狗后,为了训狗没少去网上搜寻资料,视频看了不少,没事就在自家吉娃娃身上练手,不知道为什么,效果不明显。截至到他被穿越之前刚刚学会听懂“坐下”的指令,想学人家电影《卡拉是条狗》里边唤狗拿拖鞋的桥段,可惜无论谁的拖鞋,那死狗就是不碰。相比现在训这几匹小狼的效果来看,小狼很快就掌握了他和韩冰喊出的诸如:“给我!”、“坐下!”、“过来!”等简单命令词汇。师战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还是旁观者清,韩冰认为是食物的问题。家里条件好,宠物狗没有危机感,这里条件差,对食物的欲望深入骨髓,这应该是用食物做诱饵训狗差距产生的原因。师战想想,深感戚戚然。
后来训练学会“冲!”、“上!”和“开饭喽!”,小家伙们掌握得都很快,生存压力山大啊。为了更好区分这几个家伙,俩人决定给自己第一批卫队赐名。为了起名这俩货还真是费了不少脑细胞,家里俩人都是儿子,师战自己给儿子起名:师凯旋,很大气。被媳妇否了,太刚,又不打仗,更没打算让自己儿子当兵。被改成师盛,谐音诗圣,希望儿子学富五车,完成自己北大的理想。师凯旋这名字被雪藏,虽然一直被师战认为是最好的名字;韩冰给儿子起名:韩世忠,大将军名字,很威武,又显得很爱国。也被媳妇否了,他媳妇可是读过岳飞传的,担心自己儿子将来找个那样的儿媳妇,到时候没有鼓敲,拿自己儿子撒气,这家还过不过了?所以这俩货都憋着一股气,这下好了,没人再跟自己抢了,想怎么起就怎么起,想叫啥就叫啥。
一开始想到就是带郎字的名字,自然就是太郎、次郎、三郎一类的,可是还有三只小母狼咋办?幸子,贞子,酒井法子?有点扯。韩冰脑子里一下反应出笑话段子里农村女孩多的家庭,女孩的名字:招娣、盼娣、连娣、再招、绝招等搞笑的名字,被师战直接无视了。师战认为还是简单点好,比如大妞二妞就很好记,呼唤起来也响亮容易。韩冰对此嗤之以鼻,俩人为此争论不休。最后还是韩冰想出来一个,因为要经常喊这些家伙回家吃饭,一次性点名不能出错,喊起来还顺口,这让他想起一组好名字。当年东北地区著名相声演员杨振华金炳昶合说的相声里有这么一段:一个超生家庭,十个孩子,为了早上喊孩子起床方便,给每个孩子起了小名,按大、二、三...的顺序,后边加个“毛”,老小叫“接住”,就是不再生了的意思。于是早上喊孩子起床喊起来朗朗上口,一气呵成:“大毛、二毛、三毛、四...九毛、接住,起床啊!!!”。这组名字不分公母都能用,给这七只绝对高大上。师战也深以为然,于是史上第一批有名字的狼诞生了。
有了名字又一个问题产生了,这些家伙怎么区分大小?都是一起生的,也没注意谁先谁后啊。这事还得说是师战聪明,“就按他们战斗力区分,最能抢的就是大毛,依次往下排,排到几毛算几毛。”别说还真是好办法,经过观察,抢食战斗力排名顺序先是三只公狼,之后是三只母狼,最后一只公狼,于是大毛到七毛的名字被隆重赋予了这七只小狼,平时就用这些名字区分,让他们分别熟悉自己名字。
小狼断奶后,老妈又会经常叼回活的小动物,给小狼练习捕食技巧。这些四条腿家伙可比那两条腿走路的哥俩强多了,一只兔子刚放开,小家伙们在大毛带领下,一拥而上,没几下就被穿肠破肚,死于非命。大毛总是抢先吃掉兔子的肝脏,这是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界,为了显示自己的霸主地位,在分食的时候通用的表达方式。这些食肉的猛兽更喜欢吃猎物的内脏而不是身上的血肉,这也是长期进化出来的习惯,内脏往往比肉含有更多营养成分。大毛吃完肝脏,其它六毛才开始进食,一通撕扯,很快一只兔子就仅剩身上的皮毛,连脑袋都被咬碎吃掉。这样也好,韩冰哥俩总能得到一块四边不齐整的兔皮,撒上草木灰,拿出去晒干,又是一块衣服料子。
更多时候,小狼的捕猎行动是跟着俩小哥去各个陷阱处,抓捕被套的猎物。有了这些帮手,就不用再担心有抓不住兔子狐狸野鸡甚或是野猪了。虽然刚刚四个月大,可人家那战斗力真是爆表啊!要不是哥俩大喊大叫地拦着,用木枪抽打,基本上抓到的猎物只能用他们的肚子带回山洞,甚至有时没吃饭就去查探,会因为被阻止分吃猎物而对着哥俩龇牙,一副随时拼命护食的架势。搞得俩人只好敬而远之,总得先满足狼民们不断增长的物质需要为主体思想。
其实就算小狼不跟他俩龇牙,他俩也抢不过人家,不是力气问题。到今年夏末,小狼已经长齐了牙齿,那上下四枚獠牙像把钳子,上下一合就深深扎入肉里,那肉块就像被锁住了似的,除非把肉撕裂,否则它不张嘴根本拽不出来。山洞里俩人储备的熏肉没少让这七个毛子给霍霍了,刚满三个月就到处乱窜,叼起俩人放在泥盆里风干的熏肉就咬。那时狼牙还没完全长好,熏肉干硬,它们根本嚼不动,但不耽误它能用獠牙钳住,俩人狼嘴夺食,往往饮恨当场,只能等这些家伙玩够了才算完,然后下次继续。哥俩没办法,个头矮,还没法把肉挂到高处,且忍着吧。
虽然种种如此,每天生活却也充满轻松愉悦,都是一些精力旺盛的年轻生命,不打不闹不热闹。后来有次师战和韩冰上午领着毛子们出巡时,望着朝阳,突然想起一首歌。那是前世驴友们聚会时,经常唱的一部由王杰张雨生主演的台湾电影主题歌,《永远不回头》。歌曲高亢嘹亮,尤其末尾前一句“都要去接受”,最后一个字的音调更是要上到C5,这俩货用那稚嫩的童音硬往上喊,“受”的尾音声部与狼嚎一样。所以没多久就引得这几个毛子就跟着嚎,特别到了最高音处,一阵阵稚嫩狼嚎响彻山谷旷野。
那部电影就叫《七匹狼》,电影印象已经模糊,但绝对没有这哥俩带着这七匹小狼一起唱来得正宗。韩冰笑着大吹法螺:“咱哥俩应该成立一支乐队,名字就叫七匹狼乐队。随便哪个音乐节一亮相,绝对暴打全场,那粉丝涨得能把手机CPU烧坏。到时候音乐公司、网络大亨都得蜂拥而上,哥们儿先发行单曲,再录制专辑,”没等说完师战接过话头继续吹:“然后就得上快本,上春晚了,那钱还不得挣的比门口草甸子上的草还多,直接拿来生火取暖都行了。这几个毛子不会到时候怯场吧?”“不可能!也不看跟谁混出来的!七匹狼,多牛叉的名字,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俩人很热血地领唱,带着心目中的七匹狼乐队全体放声嚎叫,还边唱边跳着自编的霹雳舞,挪动小腿,踩着太空步,小狼们也跟着上蹿下跳,前呼后拥,惊起一片山鸡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