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龙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脸面上还是一副万分愁苦的样子,道,“空心的不假,但是,你们却不知道,在那空心的枝干下方,有着一种万分丑陋的东西。“
“丑陋的东西?”聂小雨不清楚他口中所说的物体是什么样子,惊心的疑惑道。
“恩,刚才我砍下一根尸花之后,因为这种花较大,占地的面积较广,必须将脚挪到砍下的那棵尸花的根部,才能继续的砍下一棵,刚想上前的继续砍,忽然腿上一痛,我看到有一个白色的怪虫在我的腿上咬了一口,咬过之后,身子一闪,又钻到了尸花下面根茎的窟窿里。因为他的速度很快,我并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看到颜色是白的,而且体型是长形。”
聂小雨听他这样的一说,只觉得毛骨悚然,惊心的问道,“你……,你是说,咬你的那种虫是生活在花的枝茎之内?”
“嗯。”
孔秋香经过他们的一番言论,不禁为宋小龙的安危担心了起来,“小雨,你说,那个怪东西的嘴里有没有毒啊?”
经过孔秋香的提醒,聂小雨也是万分的怀疑起来,赶紧冲着她和风一笑的道,“秋香,小胖,快,你们扶着宋小龙到湖边清洗一下伤口,然后再重新的包扎,腿上的这截布就不要用了,免得上面沾染了毒菌,直接用一截新的吧。”聂小雨一边说的同时,一边指了指地上剩下的一截布料。
“我……,我会不会死啊?”宋小龙听到毒字,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仿佛已经定性那种白色的怪虫已经是毒的一般。
至于他会不会被毒死,聂小雨哪里知晓?看了看孔秋香和风一笑,却见他们还是愣在当地的不动,不免甚是气愤,“我让你们将他拉去清洗伤口,到底听到了没有?”
孔秋香望着满腿是血的宋小龙,有些不自然的道,“我……,我来不了啊。”
“来不了也得来,男人一个个都是粗鲁的要命,清洗伤口这种活还能由他们来干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没法将他扶到湖滨。”
聂小雨望了望风一笑,严肃的道,“我是让你一个人来扶了吗?小胖,别干站着,赶紧给我干活。”
“我……,我也来不了。”
“你……。”聂小雨见他们眼睁睁的,将别人的生命于不顾,气的是胸膛中翻江倒海,但又不知道该如何的训斥他们。
风阿虎见他们要吵起来,望了望地上因为失血,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宋小龙,一股同情之心顿时在心间萦绕了开来。
很奇怪,当他们互相结义的喝过血后,那种兄弟的感情会砰然壮大起来,再想想宋小龙是在自己已经严重失血的情况下,还要互相喝血的结义,身不由己的,一股澎湃的敬畏之心在胸膛中油然而生,受到这股敬畏之心的冲击,风阿虎很想为这个结义的二弟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这个事情由我来吧。”说完,蹲下身来,一手搀着宋小龙的腿弯,一手搀着他的臂膀,嘴里闷哼了一声,便一举的将之抱了起来,然后不做停歇,便赶紧的向着湖滨小碎步的奔去。
孔秋香和风一笑低垂着头的脚步一迈,也想随之过去。
聂小雨见两人都要走,连忙阻止的道,“小胖,这种事情两个人干就可,你就不要过去了。”
风一笑一愣,“他们两个恶棍和秋香在一起,你难道不担心?”
“担心什么?从这儿就可以看到湖滨。”聂小雨说完,将头向着风阿虎走去的方向,望了一望。
在聂小雨将小胖叫住不让去的刹那,孔秋香原本也有些担心的,此时顺着聂小雨的眼光望去,见不远处的湖畔看的是一目了然,心情放松了许多,不做犹豫,赶紧紧随着风阿虎的追了上去。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折腾,聂小雨有些累了,‘哎’的一声,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倒在这片沙地之上。风一笑也是疲累不堪,腿一弯,坐到了聂小雨的身畔。
天空中,升腾起了几片洁白的云儿,像一团团洁白的棉花一般,游走在蔚蓝的天空之中,给通透浩淼的蓝天增添了一丝的动感,这片湖滨之地很奇怪,既然是屹立在两三千米之上的高空,由‘高处不胜寒’的诗句推断,应该是很寒冷的一般,但是这个地方却并不是多么的严寒。
坐倒在沙地之上,感觉这沙子被太阳照射之下,略觉温热之感,非常的舒服。
此时的时日已经到了正午,天空刺目的太阳照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如同身处于春夏之交的舒服之刻一般,而此时山下的帝陵镇一带,已经有了不小的寒意,如此看来,这儿的温度,倒是要比山下高出许多了。
在这片蔚蓝的天,洁白的云,蔚蓝的湖,葱绿的树,还有雪白的沙,陡峭的崖……之地,若是能有一张睡椅,有一把遮阳伞,再弄几杯果汁奶茶,甚至是有个小舟,再来一副钓鱼的渔具,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可惜因为家穷,聂小雨知晓,那样的生活自己是远远望尘莫及,只能在电视之中默默的羡慕一下了。
想到这里,内心里不免暗自的有些失落。
风一笑见聂小雨叹气,有些不明,“老大,你叹什么气啊?”
聂小雨不去想的那么多,也不去回答风一笑自己的想法,默默地看了看面前的这处五彩斑斓的小山包,道,“小胖,你说,我们该如何才能到达山的顶部?”
风一笑也是看了看这个山包,一筹莫展,默默地摇了摇头,道,“老大,你都没主意,我哪里会有什么主意?”
“小胖,老大这个称呼别叫的这么勤,以后我要是真的收了宋小龙为徒,那,我可就要比他高了一辈,叫我师傅可以,但是,他又该怎么的称呼你啊?”
“老大,你不会真的要收这个恶棍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