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你占一大半,他占一大半,我该去哪里!
——章首语三
林慕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嬴川:“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到底缘何隐藏这些事情?你和这个地方,这些事件,这些鬼物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些东西,你能准确给我们一个答案吗。你的这出戏,看起来就像是你装作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然后用你缜密心思布置的精密布局将我们活活吃掉一样!”
林慕恶狠狠地说着,他不顾及周围人的仪表神情,也不在乎他们的阻止:“那个游戏,你到底隐藏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从你那个胜利的哥哥那里知晓了什么秘密,来帮你取得这个我们一无所知的无聊游戏的胜利!”
林慕越说越气,最后一用力竟然将嬴川丢到了盛放杂物的床上,满脸的强势与不屑。
嬴川也被林慕这突如其来的神经质吓到了,但是与以往的情况的不同,此刻他的胸膛之中竟然烧起了一股有名之火,那火的名字叫做自尊。
“嬴川,你以后行事最好有点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林慕*裸的威胁的嬴川,再也坐不住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再次被林慕揪住了衣领,但是这一次却被他奋力挣开了,然后他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地抓住了林慕的衣领。
林慕一看嬴川竟然公开和自己对着干,也上了狠劲,他一把抓住嬴川的手,凭借自己力量强大的优势,甚至听到从他的手掌里面发出的一声声骨头挤压错位时特有的“咔咔”声。
虽然手掌传来了不小的疼痛,但是想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嬴川也上来了狠劲,死死地咬着牙,就是抬着头死盯着林慕,敢死队一般死磕到底的狠劲从瞳孔深处疯狂涌出。虽然我个子比你矮,但是我的气势比你盛。
林慕一抿嘴唇,霍地一下子将嬴川的手从衣领上扯了下来,而后另一只手握紧的拳头呼啸袭来。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嬴川此时竟然也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向前冲,他的脚也在那一刻踢了出来。在两个人同时受创后退,然后站定向对方冲刺的时候,他们就被剩下的几个人制住了。
林慕被林樱使劲地抱住了胳膊,在妹妹的劝解下大脑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嬴川被小普和阿武架住,虽然想极力挣脱,但是也没有成功。
林慕倒是颇为镇定,此刻的他冷笑一声:“嬴川,你的伪装做得太假了,你脚上的数字搭一眼就能看出上面的瑕疵,这不会是你自己刻上的吧,你还真可以啊,那不疼吗,啊!”
小普听到林慕说的这话,脸上也变得阴晴不定,要是嬴川脚上的数字真是他自己刻上去的话,那与自己密切相关的数字不就把自己与嬴川这无中生有的关系给昭告天下了吗,难道这暗示着自己将会是林慕的下一个目标,而且刚刚战争的引发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想到这里,小普身上一阵冷汗猛然发出。
难道林慕准备开始排挤肃清自己的对手了?
红了眼的嬴川也不屈地大吼着:“我告诉你,林慕!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你就他妈的就别惹我,小心把我惹急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有,你不要忘记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根本就不会陷入这么一个该死的窘地,你自己想想吧,到底是谁没安好心!”
林慕看着嬴川,又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小普和阿武,让林樱松开了他的胳膊,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所有的矛盾与纠纷都在这片广无人烟天地所形成的放大镜下被逐一放大,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摇身一变成为了世族之仇。没有法律制度的限制,没有道德力量的约束,隐藏在真善美之下的丑恶逐一翻身而出,在这片无人的天地之中开始胡作非为。
嬴川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他气冲冲地回到了宿舍,脱了衣服扔在一旁倒头就睡了。
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不断地回想今天的这一切。为了印证自己的理论,他在回来的时候直接进入了昨天晚上与小普进入的宿舍,却发现那个毛球竟然又变成了原来的干瘪状,毫无活力可言。对于这件事情,嬴川可是想破脑袋也是没有想到该如何解释。
又过了一天,又发生了好多事情,但是为什么思绪依旧这么乱呢?
嬴川想起了白天的血字与石碑,以及晚上综合楼里面的事情,觉得事情正在向一个自己完全无法理解,根本无从下手的方向发展。血字的事情估计会因今晚的事情而告一段落,当下最火的应该就是综合楼事件。但是他并不关心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占据空间最多的依旧是哥哥的事情,现如今可以说是游戏了。
干尸的身份暂时无法确定,但应该就是上次游戏中的那两个只知道名字的人,他写这张小纸条的目的应该就是提醒自己的伙伴,但究竟是谁将他弄成那副模样,难不成真与那幅画有关系?
那条类似公约的条款到底有什么意思,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允许作假就是说假有存在的意义,在这个游戏中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掩盖最关键的内容。如此说来,这份真到底有什么不能让人知晓的内容,这应该是对于游戏中的人来说的。但是为什么要欺骗其——为了获得胜利!
可这胜利,到底能够给获胜者带来什么好处呢?
嬴川忽然想起了石碑上记载的事件相互之间的时间间隔,像如亚历山大事件结束的时间与秦始皇事件结束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百年左右,而秦始皇事件与下一个事件的结束时间却有八百年的时间间隔。嬴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再次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而后他慢慢地回忆着石碑上自己还记着的事件的时间间隔,有的是两个时间间隔较短,有的是三个事件间隔时间较短,但没有低于两个或者是高于三个的情况出现。这会不会就是好处呢,几番较量之后得到一个安稳的长时间生活?
想到这里,嬴川觉得很有必要再次涉险,去图书馆里面仔细看看石碑,将上面所反映的最基本的信息得到。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嬴川的心情暂时好多了。他看着对面暂时空缺的阿武的床铺,忽然间想起了在2013年的第二个事件中,那里面没有的是昨天刚到的阿武,以及两个女孩子,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不会牵扯进这个游戏,那么夏茹为什么会被婴儿杀掉,这个地方真的有怨灵在作祟,但为什么单单找夏茹呢?也许真的是,因为综合楼里面的高个子男人并不在游戏之中,也就不可能用游戏来解释。
但两者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还是说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平台,无数条路交织成了复杂的网络,行走在其上的人们一不留神,就会陷入与自己本无关系的事情之中,或许还会同时招惹数个谜团。
想到这里,嬴川又多少有了点担心。因为若是自己所在的游戏的胜利根本无法保证自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那么自己要怎么办?
这时嬴川心中稍一偏激,忽然间冒出了一个极端的想法,或许这些石碑游戏名单上不存在的人,是其他人请来的帮手,来帮助自己获得游戏的胜利呢。但是,他们和自己同样身为游戏的参与者,为什么就会有自己不知道的信息呢,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真的就是这样?
嬴川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偏激的想法丢掉,却不料把以前那些稍不重要的信息给抖掉,给这个偏激的想法留下了更大的生存和发展的空间。
“还有……”嬴川再次想到了一个疑点,“史书记载杨贵妃的死亡时间是公元756年,要早于书写事件的时间公元757年。这是否说明了这块石碑其实并不是什么预言石碑,而只是记录了一些事件而已,那么这一次的事件究竟是何人所写,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如果只是如实记录,那是否也说明了游戏记载的人员会有所出入,该写的没写,不该存在的却被写上了!不对,或许它只是以‘魂断安史’这个事件为标志,也许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呢!”
嬴川无可奈何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个点子会直接颠覆自己的所有推论,他似乎没有能力去反抗自己这根深蒂固的先有观念。
在自己的叹息声连连发出之后,他感觉到了脚部的不适,那是自己刻写数字的地方,难不成当时没有处理好现在发炎化脓了?嬴川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万分地瞪看着自己的脚心,好在没发生自己担心的事情。但他却意识到了解决当下自己面临的最困难问题的方法,其实自己最难解释的事情莫过于脚部数字伤口愈合后的痕迹与他们的血字有出入,在确定了自己的后背没有血字之后,他觉得如果自己脚部的血字花掉,那就说明自己确实刻错了,一旦自己刻写的数字是部分或全部与机体自动产生的痕迹重合,那自然也可以通过伤痕的不同而分辨出来,要真的与他们的痕迹不同,那就只能说明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出现血字。可是,秦军到底是怎么猜中那三个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数字呢,除却小概率的蒙对之外,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曾经见过这个数字组合,但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呢?
心情起起落落之后,嬴川也不再急于求成,而是盯着窗外越来越圆的月亮看了几眼,百无聊赖的他双眼逐渐迷离了起来。
那个在朦胧之中若隐若现的身影逐渐具象化,由脑海中的无数记忆粒子凝练而成的玉像降临在了自己的眼前。那个在自己的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位置的女孩,虽然没有对她表露过爱慕之意,但那种青春的悸动宛如破壳而出的小生命,虽然对未卜的前路忧心忡忡,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好奇与坚定却否定了所有阻止他生长发芽的力量。
此刻嬴川心潮澎湃,*已经把所有的鲜血蒸腾成了一张信誓旦旦的誓约纸,甚至于一丝灼热的目光中都能让其剧烈燃烧起来。他紧盯着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绰约身影,简单的舞步在安然的月光下更显恬然美好。嬴川不觉一笑,眉心间流露出一股心驰神往。
月怎会是无情之物,一泻而下的月华中夹杂有几缕特殊的光芒,仿佛有心上人的气味与温度,直奔自己而来。好似金缕丝线一般缠绕在自己的臂膀之上,抚摸着自己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待到缠绵而过味消渐冷之时,凭空消散而去。
嬴川愣神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中,那远遁的佳人早已重现天际,百媚丛生的回眸一笑也已深刻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但激情而后只留满目悲伤。
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呢,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作者与剧中人物的对话——
嬴川:呃,这不会就是你关于主角——爱情的情节吧?
作者:很明显……
嬴川:这是!
作者:是……
嬴川:啊~
作者:这不是!
嬴川: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作者:你猜!
嬴川:你猜我猜不猜?
作者: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阿武:大家洗洗睡吧,明早起来结果就能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