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小说 > 历史军事 >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 一百一十八:我肚子好痛

一百一十八:我肚子好痛(1 / 1)

白心染一番话说完,季太夫人面‘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可以说是无法形容了,那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老眼瞪得大大的,目光有些‘阴’冷有些狠,脸‘色’一团青一团白,总之整个脸上的情绪就没一处能让人看得下去的。

白心染都还以为她会跟贺兰氏一样,受不了别人冷脸会不顾一切的对她这种晚辈唾骂,可没想到等了半响,都没等到她的斥骂声。

季太夫人缓和了神‘色’之后,这才又开始挤出笑意:“王妃说的即是,外祖母我有时候‘性’子是急躁了一些,没考虑周到,让承王府‘蒙’羞了。外祖母下次会谨慎行事,不会再那般鲁莽无礼了。还请王妃看在我是关心则切的份上别同外祖母一般见识。早些年,外祖母对你的疼爱的确不够,让你受尽了委屈还吃了那么多苦,外祖母心中有愧啊。”

说着说着,似乎触及了季太夫人的伤感之处,她低下了头,用手绢擦了一把眼角,抬起头来时,眼眶红红的,继续说道:

“你娘亲出事那一年,外祖母是想把你们姐妹俩接回季家的,可那贺兰氏硬是霸占着你们姐妹俩不放。外祖母有心想疼爱你们,可是都没有机会。虽然外祖母儿孙满堂,可是外孙‘女’就你们姐妹两人,外祖母哪有不疼爱的道理?那白家霸占着你们姐妹不说,宁愿将你送到别处也不肯让给我们季家,为此我们跟白家闹翻了脸,如今到现在都还水火不相容。听闻你身子好了,且还有了身孕,外祖母是打从心眼里替你感到高兴,你娘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该欣慰了。”

说完,季太夫人低着头再一次开始抹眼角,双肩一颤一颤的,别提有多伤心了。

换做别人,怕是早就被面前老太婆的一番话说得动容心软了。可白心染在经历了白家那些事后,就算想心软也心软不起来。

没错,她此刻的心还真的是又冷又硬。

她这人对其他事没什么敏感的,但惟独对情感,因为从小的缺失和遗憾,她比常人要敏感的多。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谁是真心谁是虚假,她只需要平心去感受就能分辨得出大概。

有些感情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让她为之心动的,在她身边,恰恰对她好的人从来不说那些让人心动的话。比如说血影,比如说雪岚,比如说墨予,他们对她不会动不动就卖‘弄’自己的情绪,不会动不动就说我有多在乎你,多喜欢你,但他们给予她的爱却是行动上的,而非表面上的。

这季太夫人说的的确很感人,也很动听,可是她不是三岁的小孩,不是随便别人哄一哄就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而今的她更不是那种缺了亲情就活不下去的人,相反的,亲情在她面前,真的只是一个屁。血脉至亲又如何?连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都比不上,这样的亲情拿来有何用?

这季太夫人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把她娘亲放在嘴上,以为就能起到作用?

现在来对她好,早前干嘛去了?白家的白心染可是在茅山村生活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那是怎么样的一段日子?十八年,没有一个亲人前去探望。现在来告诉她他们的悔意和歉意,现在来说弥补,有用吗?

没用!至少她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弥补了。

她有爱她的墨予,有相‘交’的好友,有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有这些,她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真的可以当做是屁,让风吹一吹,就散了吧。

扬起嘴角,嚼着冷笑,白心染心里有说不出的嘲讽。但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老太婆比贺兰氏更会做人,至少她不像贺兰氏一样当面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骂。

“太夫人,你的情真意切本王妃看在眼中着实感动,对于你的慰问和忏悔,本王妃心领了。若没事,你就请回吧。”

季太夫人愣了。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血影,送客。”转过头,白心染沉声吩咐道。

“王妃……我……”季太夫人似乎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见到人,居然这么快就被赶了,张着嘴,很明显有话要说。

“太夫人,本王妃现在要‘精’心养胎,以后不管是有事还是没事,都希望你别来打扰本王妃,你应该知道,皇上对我这一胎有多重视,叨扰了本王妃静养,相信对你或者你们季家都没什么好处。本王妃要说的话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你没听明白,本王妃不妨再说一次,本王妃如今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你们对本王妃施以关爱。我们虽是祖孙,但情分不深,所以您不用费劲心思对我好。若是我们王爷知道你如今接近本王妃,怕是会怀疑太夫人你心思不存,你也应该知道,贺兰氏的下场,我们王爷如今对这些事可是尤为厌恶的。望你好自为之,慢走不送。”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白心染冷声断了她所有的想法。以后,她是真不希望再看到这些人。

真正的白心染已经死了,就算没死,想必也不会对这些人愚蠢的去敬什么孝道。毕竟什么都不欠,不是吗?

血影走到季太夫人身前,高挑的身影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看着面前一身冷漠气息的丫鬟,季太夫人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袖中的手死死的掐着手心,满腹的不干和怨怒让她老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可再傻,她也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她能闹事的。这个‘女’人更不是她想骂就能骂的,那贺兰氏的下场还在那摆着呢,她还没傻到跟贺兰氏一样当面去和这废物起争执,除非她也活得不耐烦了。

咬着后牙槽,她满心愤怒的离去。

出了承王府大‘门’,她带着一身怒气回到马车上,翠竹搀扶着她落座后随即紧张的问道:“太夫人,您见到承王妃了吗?”

季太夫人一肚子都是火气,眉头上的褶子一颤一颤,甚至气得根本就不想说话了。

她倒没想到那个废物居然这么长本事了。

这才几个月不见而已,竟从一个痴傻的废物变成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

不就是承王府的妃子么,竟如此狂傲嚣张,一点都不将她这个外祖母放在眼中,没有家教的‘女’人果然如此让人生厌,还给她摆架子,实在是有够可恨的!

堂堂的承王妃,见客竟然茶水都不让人喝一口,实在是有够失礼的,也不知道承王眼拙到如何地步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太可气了,简直是太可气了!

她腆着老脸上‘门’去示好,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废物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还没见过如此嚣张不把人放在眼中的人,实在是让人无法咽下这口气,她好歹还是她亲外祖母,竟如此无情冷漠的同她说话,当初‘女’儿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出来?

一路上,季太夫人心中都暗骂不止,可是又无可奈何。

尽管把老脸都丢尽了,可她又能怎么样?

白家那老太婆的惨样在那摆着,不是她惹不起那废物,也不是她不敢惹那废物,而是如今有承王撑腰,那废物肚子里还有皇室的子嗣,她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个废物。

看来,如今短时间内只能作罢,想要同承王府攀上‘交’情,还得从长计议,那废物如今变正常了,对人有很大的敌意和防备,一般的心思根本不够在她面前现,若没有深思熟虑的计划,最好就不要去那‘女’人面前,免得计划不成反而还丢尽了脸……

晚上,偃墨予回房,见白心染坐在桌边连看书都显得有些走神,走过去,他将她手中书册‘抽’走,垂眸问道:“可是季家太夫人惹恼了你?”

白心染抬头,有些诧异:“怎么,殷杜又多嘴了?”那个大嘴巴!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没惹我,只是我觉得他们很烦而已。说白了点,我就是害怕他们给你找麻烦。这一个个的都心怀鬼胎,没一个让人看得下去的,实在让人看着心烦。”

“以后不见他们就是。”偃墨予扶着她手臂,将她从凳子上搀扶了起来,抬脚往外走。

白心染一边走一边点头:“我今日也跟那老太婆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她若是有自知之明以后就不会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若是没有自知之明,那就只能走着看了……

偃墨予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只不过眸‘色’有些沉冷。

自从肚子大了以后,洗澡就变成了不怎么方便的事,主要是那浴桶太高,白心染就觉得跨来跨去真心不方便,就算搭了木梯,也得格外小心谨慎。

可总不能因为不方便就不洗澡吧?

于是偃墨予就在主院里修造了一间小型的温泉室。人造的温泉,地下通着地火,有专‘门’的人负责换水,温泉的水时刻都能用。自从有了这个人造温泉后,白心染不仅减少了许多不便的地方,偶尔心情烦闷了还能在温暖里多泡一会儿。

这个小型的人工温泉一出现,柳雪岚就迫不及待的回去让某个男人同样也给‘弄’了一个一‘摸’一样的温泉室出来。

进了温泉屋,关好了房‘门’,白心染去衣柜里找了两套干净的衣裳挂在温泉旁边的木架上。

还未等待她动手解衣,就有一双大手替代了她。

“要不我自己洗,或者让血影陪我,你出去吧?”看着那骨节修长的手指剥着自己,白心染耳根有些发烫。以前都没这种害羞的直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很久没那啥了,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放不开了。

最主要的是每次看到他为自己面红耳赤的隐忍,她心里都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偃墨予垂眸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脱完自己后,抱着她径直下到了温泉之中。

“以后别为了麻将一天到晚的坐着,张御医说过要你时常走动,可是记住了?”给她洗着身子,他用着严肃的口‘吻’提醒道。若是忽略掉那双墨眼之中浓烈的‘欲’火,此刻的他绝对是很严肃认真的。

一提到麻将,白心染就忍不住的想笑:“不就玩了几天嘛,我看她们兴致都极好,岂有不陪着玩的道理?”

雪岚的瘾是有些大,她也没法啊,连奉德王那厮都管不到的事,她还能管吗?

至于血影,她都不好评价了。刚开始的时候血影每天不输不赢,这两日那丫头居然一跃成了麻将高手,她都有些怀疑血影是不是落牌了,否则怎么会知道哪张牌在哪个位置?

偃墨予没好气:“你们这般下去,就当真只是玩几天?”

白心染顿时觉得有些心虚,依照现在的样子来看,貌似是有些收不住场子了。

撇了撇嘴,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不就是输了一些银子嘛,这打麻将也是有输有赢的,我哪知道我手气背。大不了下次我努力些再赢回来好了。”

偃墨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水下,他没好气的捏了一把软‘肉’,瞪她:“分明是自己找借口想玩,还故意骂为夫小气!”什么‘再赢回来’,不就是还想着继续玩下去?

白心染见被揭穿,乐得‘呵呵’直笑。

抱着他脖子,笑道:“我知道你眼红,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参与进来,大不了哪天你把奉德王那厮给找来,让他陪你一块玩。这样你就不会说闲话了。”

“为夫可不是那种好赌之人!”某爷一脸正经的说道。

白心染一直都在笑:“是,我家王爷不好赌,只是不好意思赌。”

“贫嘴!”抱着她圆乎乎的身子,偃墨予抬手捏了捏她鼻子。

此刻的‘女’人抱着他脖子,身子贴着他,他只要微微垂眸,就能将她的一切美好收入眼中。如今的她,尽管肚子臃肿,可某些地方却丰盈了不少。比起初见她时的‘摸’样,当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变化。白皙红润的脸庞水水润润的,在热气缭绕之下,犹如水中清涟开的正盛,‘迷’‘蒙’的眼眸,有着繁星才有的璀璨光芒,带着宁静的美,那眉眼间‘荡’漾出来的笑意,活泼而生动,自然而甜美,对他,她早已少了那些疏离和冷漠,尽情的在他眼中展现她的全部,不管是身还是心……

这样的她,无疑是让他安慰和心动的,跟她在一起,他更多的是拥有了许多轻松和惬意,这是曾经的他不曾拥有的,可是这个‘女’人却轻易的给了他曾经渴望而不可求的一切……

心思浮动,偃墨予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抱着她的身子不由的渐渐的游移起来。

薄‘唇’微微一低,就将她捕获住,扣着她的后脑勺,他肆意而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一切。

一个‘吻’而已,白心染瞬间觉得水温升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体温,火热的有些吓人。

“墨予……”细碎的嘤咛声从她喉间溢出,她试着将他推离。

偃墨予只觉得自己浑身犹如着火了一般,此刻一双眸子似乎都泛着火光,炙热得能湮灭人。

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忍得有多痛苦,没有哪一天他不想的,他觉得这世上最大的磨练就是如此刻般明明她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怀里,可他却不敢轻易的尝试,天知道他有多想……

但一想到她如今的身子,他不得不再一次的偃旗息鼓,‘逼’着自己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给抹杀掉。

她能为了他承受十月怀胎之苦,他不过就是忍耐几个月而已……

放开她的‘唇’,他将她紧紧的收纳在怀中,菱角分明的脸颊摩挲着她的额头,简单的亲昵却透‘露’着他内心对她的珍爱。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感觉到他又刻意的将那些‘欲’念压下,白心染抿着‘唇’,一动不动的靠在他‘胸’膛上。

她跟他说过可以的,可是他始终不愿意,她甚至跟他说过可以用手帮他,可是他坚决不同意。他说他就要她的身子,别的都代替不了。

有时候他的执着真的让她感到头痛,可有时候她又为他的执着感到心动……

……

自那日之后,白心染再也没见到季太夫人前来了。之前还担心着这老太婆会不识趣的继续缠着她,可没想到对方能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到时让她颇觉得意外和赞赏。

总之一句话,别再来就好,免得看一次那些虚伪的假笑,她就眼疼,听到那些口不对心的话,她就耳疼。只要不来招惹她,以后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否则就算来,她也是见一次骂一次,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还总是顾虑着什么。何况,这是她家,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挨骂的,她可就真不会在乎那么多了。

一晃眼,四个多月过去了。

蜀夏国计算日期的方法是同现代旧黄历差不多,所谓的十月怀胎那还真是十个月才算是足月。而柳雪岚的孕期比白心大了近半个月。

眼看着柳雪岚即将临盆了,夏礼珣不敢再让她出来了,直接将人关在了府里,所以这一阵子,白心染就特别无聊,就连着血影,都有些细小的不适应。

“血影,这几个月你可是赢了不少吧?”凉亭里,白心染吃着核桃仁,一边忍不住的朝血影挑眉问道。

血影空手捏碎一只核桃,将完好的核桃仁放在石桌上的碟子里,拿起另一只核桃捏在手掌心之中,听到白心染的问话,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朝白心染点了点头。

“回王妃,小的是赢了不少。”

白心染盯着她的手,看着血影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坚硬如铁的核桃捏碎,里面的仁还能玩好无损,这技术,她之前学过,没学来。她也有内力,但最多也只能将核桃捏碎,但里面的仁也同样被她捏碎,不像血影做的,简直堪称完美绝技。

根据她的盘算,近四个月的麻将生涯,血影赢去的银子不低于五千两,她输了近两千两银子,柳雪岚那丫输了快四千两银子了。可以说血影几乎是空手套白狼,赚得是盆满钵溢,那真的赢得叫人眼红!

听说孕‘妇’赌钱都是会赢的,她就没明白,她和柳雪岚俩孕‘妇’加在一起居然能输得如此惨败。若不是身后有男人撑腰,那还真是输得连‘裤’衩都没了。

老实说,她也输得很‘肉’疼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几大千两,想想就觉得自己太败家了。

可打麻将的时候压根就没去想那么多,越输越想赢,越想赢越是戒不掉。

这不,一下没了那么多银子,她现在见到自家男人,心里都还虚着呢。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翻本的机会……

正想着,突然院子外老远就传来某个‘女’人熟悉的声音——

“心染,血影,我来了!”

白心染嘴角狠‘抽’,一头的黑线的往后望去,就见柳雪岚大腹便便的走进她家院子,身后还跟着两名宫中的老嬷嬷,还有白‘玉’、青红两个丫鬟,还有四五个奉德王府的‘侍’卫……

“……?!”这‘女’人,不是在府中待产吗?

她还一直在等她生产的消息呢,结果她丫竟然跑出来了!

“雪岚,你预产期不是这两天吗?你跑出来做什么?”看着那些个嬷嬷丫鬟一脸的紧张,白心染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她敢保证,奉德王那厮绝对不知道她跑出来了。

柳雪岚扶着腰走进了凉亭,在白心染对面坐了下来,大咧咧的笑道:

“我这不是无聊嘛。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故意跟我赌气,我盼着他出来,结果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怕是都不会出来。”

白心染那个汗啊。“……”

这种事她能估‘摸’得出来的?

“你家奉德王知道你出来了吗?”她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柳雪岚突然贼贼的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了我还能出来?关了我大半个月,难不成我玩一天都不成?”

顿了顿,她朝血影挑了挑下颚:“血影,赶紧去将牌桌端出来,今日我非得把我输掉的都赢回来不可。”

白心染更是汗颜不已。这‘女’人都要临盆了还惦记着,是不是她没赢回来就不打算生孩子了?

可人都已经来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能朝血影挥手示意她下去准备。

血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凉亭。吩咐美娇和美‘玉’将桌椅瓜果拿到亭里之后,她则是悄然回了房。

殷杜回屋取东西,只是刚推开房‘门’就见血影正准备出去,低头看了一眼血影手中的袋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袋子里装的是银子。

抬脚跨入‘门’槛之后,反手将‘门’关好,他挑着浓眉有些憋笑的问道:“又准备去赌了?”

刚刚奉德王妃来了,这‘女’人就回来拿银子,不用想,他都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只是他实在是有些佩服这几个‘女’人。一个两个的大着肚子,但每日想的却不是正事。更让他无语的是他面前这个,看似不吭不响的,他敢说她是三个‘女’人中毒瘾最大的,且洗得一手好牌,不去做赌徒都可惜了。

“嗯。”血影低着头,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殷杜‘唇’角勾了勾,将她的样子自动归为心虚。扶着着她双肩,两人身形一转就将血影给推到了‘门’板上,高拔的的身躯随之靠紧了上去,将人夹在‘门’板与他之间。

“之前不是都不带银子吗?怎么这次想到拿银子出去了?”他低头笑着问道,漆黑的眼底带着一丝戏谑。这故意是拿银子出去输的吧?

不过想来也是,几个月,他这‘女’人就赢了几千两银子,全锁在‘床’下的箱子里,也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是有多笨,竟然输了那么多,她今日是打算还点回去?

“她们输了那么多,你就带这点,估计还不够奉德王妃塞牙缝吧?”见血影低着头不吭声,他又接着戏道。

血影抬头,清冷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那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是让殷杜捕捉到了,顿时让他好气又好笑。

“血影,你一直沉‘迷’打麻将,都把我冷落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突然,殷杜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脸不满的指责道,话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血影抬头,对上面前那张写满了委屈的脸,长卷的眼睫忽而轻闪,一丝异样的情愫从眸中一闪而过。

殷杜撇着嘴,指了指自己黑‘色’的长靴:“我的靴子都磨破了,你也不管我,你说我一大男人又不懂得缝缝补补,没准我明天就得赤着脚走路了。”

闻言,血影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大脚趾的地方裂了一道小口。

清冷的眸子再度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她抬起头,突然淡声说道:“明天我去买。”

殷杜想笑,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笑出来了,估计靴子就没了。

委屈的撇着嘴,他指了指血影手中的钱袋:“买东西都是要钱的,你就别把这些银子‘浪’费了,人家也不缺你这几个子儿,你做何还要拿去送人呢?留着给我多买些行头不是更好?”

末了,他突然凑近了血影的耳朵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让血影清冷的眸光怔愣着,殷杜薄薄的‘唇’瓣贴着她小巧的耳朵,甚至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耳朵开始在发烫。

嘴角勾勾,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才不会让他的‘女’人傻呵呵的把银子倒出去呢。那两个‘女’人又不缺这点银子,自己整天吵着要赌的,输多点也是应该的!

房间的‘门’隔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被打开,至于俩人在屋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只不过血影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是空的……

……

凉亭里

三‘女’人围着,一转眼两圈牌过去了,今日柳雪岚的运气明显比前面一段时间都要好,至少没怎么输了。眼看着有要赢钱的趋势,她就忍不住开始得瑟起来。

“输了这么多,今日再不赢几把,老娘生儿子都没气力。”看着自己清一‘色’外加两跟扛的麻将牌,某‘女’人喜形于‘色’,给这个挑眉,给那个挤眼,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心里还暗数着多少番来着。

“小鸟。”白心染慢腾腾的打了一张牌出来,对于柳雪岚过分的得瑟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他们立的规矩是自v‘摸’加倍,依照柳雪岚的‘性’子,她就算是点炮她也不会要,有本事就让她自己‘摸’去。

看着白心染打出的那张刻着鸟头的木牌,柳雪岚有短时间的怔愣,大大的眼睛也有片刻的纠结。可瞧着后面还有十来张牌没有‘摸’,她摇了摇头,咬着牙伸手‘摸’向了没打的木牌——

“老娘就不信了,连只鸟都‘摸’不到——”

一句话还未说话,她整个人突然愣了愣,下一瞬,突然咧大了嘴,正准备将手中的麻将给拍在桌上,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咆哮声——

“柳雪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突来的声音将柳雪岚吓到了,捏着木牌的手还未来得急将牌摆出来,猛然间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在肚子里拉扯她的‘肉’一样,让她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呼了起来。

“哎哟喂——”

她那突来的情况让白心染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撑着桌子起身走过去将她给扶住:“雪岚,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她这话刚落,突然一道身影跃来,瞬间将柳雪岚给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的脸黑得简直没发形容了:“你这死‘女’人,谁让你跑出来的?!”

他不过就离府半个时辰而已,哪知道他前脚一走,这‘女’人后脚就溜出来了。

该死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快要临盆了吗?!

“嘶——”柳雪岚皱着眉头,也顾不上男人的黑脸的,咬着牙倒‘抽’着冷气,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夏礼珣身前的衣襟,有些难看的呻唤道,“我、我、我肚子好痛——嘶——”

闻言,夏礼珣卷着怒气的黑眸突然闪出一抹骇‘色’,身子更是僵硬了片刻,待柳雪岚下一声痛‘吟’声传来,他才猛得回过神,顿时什么话都没说,赶紧抱着大肚便便的‘女’人抬脚就跑——

柳雪岚压根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分娩了,肚子里痛着,可她心里还惦记着其他的事,见男人抱着她头也不回的就离开,她忍着肚子阵阵的‘抽’痛感,伸长了手臂,将手中好不容易‘摸’到的一张木牌给举起来,不停的晃动起胳膊大声嚷道:

“我的鸟——哎哟——我的鸟——我他妈好不容易‘摸’到的鸟——”

男人铁青着俊脸,风一般的速度消失在承王府的主院内,而跟着柳雪岚一通前来的丫鬟嬷嬷见情况不对,赶紧匆匆向白心染告辞,几乎是跑着离开承王府的。

凉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白心染都感觉得到还有乌鸦在头顶上‘啊啊’的飞过。

看着柳雪岚那还没来得及推倒的牌——单吊小鸟。

尽管她没有生产经验,可是她猜得到柳雪岚肯定是要生了。

回过神来之后她让血影跟着她去书房,将柳雪岚的情况给偃墨予说了。

这一次,偃墨予也没拒绝她出‘门’,很果断的吩咐殷杜备好马车后就带着白心染往奉德王府去——

马车上,白心染一想到某些场景,不由得就有些紧张起来。再看看自己的大得似箩筐一样的肚子,她更是莫名的有些害怕。

没生过孩子的都只知道生孩子很痛,可是至于怎么一种痛法,却是无人能准备的描绘出来。

但有一点,这古代的接生的稳婆丝毫不逊‘色’那些大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比起医院的医生动不动就劝人破腹产的行为,她更尊重这些靠着双手就帮别人接生的稳婆。

承王府里早就请好了两名稳婆,每隔几日都要为她‘摸’肚子,叫什么‘‘摸’胎’,就是在孩子还未入盆之前要保证肚里孩子的胎位正常,以便生产的时候减少难产的情况。

好在她被‘摸’了几次胎之后,都说胎位正常。那两名稳婆时不时的还会陪她说话,算是提前给做思想工作,试图让她早早的做好心理准备,排减她到时临盆的紧张感。

可柳雪岚临盆的现象一出现,她不免深受影响,又有些不太淡定了。

怀中的‘女’人流‘露’出的紧张,偃墨予不是没感觉到,可对于‘女’人生孩子的事,他还真心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就怕自己说错了,反而让她更为紧张不安。

“没事的,别怕,为夫会一直陪着你的。”拍着她的背脊,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心染抬头,看着男人打结的眉头,顿时一下就笑开了:“现在又不是我生,你安慰我做什么?”

这一笑,让她心里的紧张感少了不少。

偃墨予低头,抵着她额头,突然正‘色’的说道:“你若是害怕,就不必去了。回头自然会有消息送来。”

白心染摇了摇头,笑看着他紧绷的俊脸:“没事,我过去看看心里也放心些,顺便学学经验。你别把我想得这么胆小不堪好不?”

她胆子一点都不小的!

偃墨予没在说什么,尽管紧绷的俊脸有些缓和,但那幽深的眸底依旧有着抹不开的担忧。

马车一路驶向奉德王府。

对于他们的到来,奉德王府的人也没有阻拦,直接将他们请了府。

奉德王府的主院里,早就忙慌一干下人。一进院子,忙进忙出的丫鬟婆子没一个吱声的,就光听到某间房里传来‘女’人的叫痛声。

那阵阵痛声夹杂了惨烈的味道,听得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在阵痛声过后,又会传来男‘女’吵架的声音。院子里可没见到某个准爹的身影,不用多想,就知道某个男人在哪。

这个时候还能在产房里吵架,白心染那是打从心眼里服了那两口子。

偃墨予是男客,自然不能靠近前去,白心染原本想进去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可一听到柳雪岚那呼天喊地、叫爹喊娘的凄惨声,她一腔‘激’动顿时就卡在了嗓子眼。

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胆怯,可这一刻,她却是真的胆怯了。

原谅她吧,她用不了多久也会生了。听着柳雪岚的嚎叫,她背脊发麻,总想着自己也会如此……

最后,夫妻俩让奉德王府的管家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两人带着殷杜和血影开始等待起来。

许是柳雪岚自小练武的缘故,体质比一般‘女’人好,原本白心染以为会很久才会等到孩子出世,没想到他们只能了一个时辰不到,柳雪岚居然就将孩子给生出来了。

管家随后匆匆的前来报喜,说是生了一位小王爷,母子平安。

看着奉德王府老管家脸上‘激’动的神‘色’,白心染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到了原位。

她让血影陪着前去看望生产过后的柳雪岚以及刚出世的孩子。

柳雪岚在产房里,丫鬟正在收拾屋子,两名嬷嬷正在给柳雪岚擦拭身子。而‘床’边某个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一团襁褓看得目不转睛。

“奉德王,雪岚好些了吗?”走上去,她忍不住的问道。正想顺便看一眼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就见男人扭过了头,斜着眼角盯了她一眼,再盯了她肚子一眼,然后带着几分傲‘色’的收回视线,丝毫没有要将孩子给‘交’出来的样子。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丫的,这是什么表情,姐又不是来抢你儿子的!

看不到孩子,她也不急,反正只要孩子平安出世就好,以后见的机会多了去了。走到‘床’尾,看着嬷嬷正细心的给柳雪岚擦拭着身子,‘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被某个男人挡着,只看得到柳雪岚半边脸。不过很显然,那丫头肯定是昏睡过去了。

“恭喜奉德王喜得麟儿,终于如愿以偿,一举得男了哈。”尽管某个男人太冷傲,但该说的贺喜的话白心染还是没忘记。

夏礼珣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她,眼底带着几分得意,朝她点了点头,突然说了一句:“承王妃记得准备好贺礼就是了。”

“……?!”白心染嘴角狠‘抽’,随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尼玛!有这样的人吗?赚钱眼里去了?

没看到她肚子里也有吗?说不定一次生俩,让这厮倒过来多给他们一份!

------题外话------

终于生了一个了,美妞们,分子钱呢?‘花’孔雀要贺礼了~·.

最新小说: 出家为尼后,哥哥们跪求我还俗 江山遍地修罗场 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 我姐夫是太子,我纨绔点怎么了? 赵煦穿越到燕州 求而不得 三国:家父董卓,有请大汉赴死! 综影视:女配有了金手指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 海王破产后被金丝雀反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