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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一早,卿云鹤便带着一枚与麒麟堂标志,一模一样的玉佩前來禀报。紫芸拿过那枚玉佩握在手中,当真是她亲手雕刻的那块。來人是谁,她瞬间就明白。
“带他过來吧。”她转过身去,不愿别人看到她此刻双眸中的脆弱与伤心。隐逸进來时,只见那人的身影像极了主人,只是如今的她,他绝对不敢贸然相认。
“您是否还记得这块玉佩的來历。”面对江湖上盛传的狠辣宫主,隐逸并沒有一点害怕之意。他仰首凝视她的背影,期待着她的答案。
“隐逸,我曾说过,倘若有一天我还活着,出现这个麒麟标志的地方,你便可來找我。”故人再见,紫芸对他言语竟有一分温和。
“主子,您如今可好。”一年之久他终于再次见到她,离别之时,她心底隐藏的伤痛,隐逸更是深有体会,她为这个女子心疼,更为她心痛。
他激动的上前一步,想要看看她这一年來好不好。“隐逸,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慕容芸了,只要你还愿意跟着我,当初我答应你的定会做到。”紫芸缓缓转过身來,毁容之后第一次摘下面具。
“主子,为什么会这样。”隐逸快步走到她面前,悲痛的跪在她的脚边。她此刻的容颜熟悉又陌生,隐逸却是更加为她难过。
一半脸狰狞恐怖,一半脸却绝色倾城。可此刻微带笑容的女子,无论是美是丑,那身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像及了天边遥不可及的谪仙。这是卿云鹤第一次看到宫主的真容,这也是烙印在他心底最深的感觉。
“请容属下为主子治疗。”隐逸脸上布满悲痛,眸中却都是坚定,无论怎样他一定要治好她的容颜与白发。
“不需要了,留着它时刻提醒着我不忘过去,不忘他们。”紫芸再次带起面具,遮起自己的脆弱。仿佛刚才那个忧伤的女子并不是她,卿云鹤瞬间觉得她又做回到那个冰冷凌厉的宫主。
“是。”隐逸站了起來,收敛所有情绪,他尊重她所有的选择。本不想她再伤心,可思索了半天,他还是递上了随身携带一年之久的盒子。
紫芸打开,入眼的正是那条金蛇软鞭。她抚着那鞭身,闭上双眼遮去了眸中的泪光,“明珠,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当她再次睁眼时,眸中清明一片,遥望着北辽的方向。
“云鹤,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她转眸看向那个不喜多言的男子,今日见她容颜后,那人脸上沒有害怕厌恶之色,反而更多了钦佩。
“回宫主,暗中招兵人数已经达到千人有余,江湖人士居多。只是他们现在最需要整体的训练,这么多人聚集,地点也是个问題。”卿云鹤朗朗回道,从昨夜过后,他就真正的成为了她的臂膀,他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对与这个女子,他更是敬佩。
训练的地点,紫芸心中早就选好。然而单靠这普通的千人,想要他们成气候实在是天方夜谭。“云鹤,挑出你觉得不错的三百人,我亲自训练。你留在麒麟宫坐镇,明日剩下的人让罗刹带着,随我同去缥缈谷。”
“宫主,让我跟着你吧。”卿云鹤担心她的安危,再次请命。“我说过,我不需要随侍,我看重的人也不是无用之人。”
“属下遵命。”她的意思,他是在明白不过了,宫主将來必要有大作为的,卿云鹤也希望自己可以真正帮到她。
“你先下去吧。”“是。”看着他行礼离去。紫芸才反身坐到椅子上,放松下來浑身虚弱。在隐逸面前,她无需佯装,她相信明珠看人的眼光。
”主子,属下替您把脉。”隐逸第一时间看到了她的病态。紫芸无奈伸手,深知隐逸的医术非同一般,若他能找到抵抗提升丹反噬的办法,自己就无后患了。
“可有办法。”看着隐逸细细把脉过后,眉头越皱越深,紫芸也不报有奢望了。琢磨片刻,隐逸担忧说道:“这毒引起的月圆之痛,主子可是承受了许久。”“一年有余了吧。”她淡淡回道。
他心底都在颤抖,这冰火两重天的嗜骨之痛,绝非一般人能够抗的下去啊。甚至可能在中途承受不了,被疼痛活活折磨致死。
“属下无能,解不开此毒。不过知道一个办法可以缓解,只是...”他自己都心中沒底。“你说。”紫芸又有了一线希望。
“必须有个与主子不相上下的高手,每次月圆之夜心甘情愿的用自己内力,帮主子扛过去。时日久了,主子体内的内力强胜,毒性就会逐渐减小,以后的疼痛也只是轻微。只不过为主子输送内力之人...”
他停顿半响,无奈也只能接着道:“那人必然会耗尽自己内力,筋脉逆流,从此武功尽失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隐逸知道这办法几乎和沒有是一样的,先不说那人必须武功超群,单是让一个常年习武之人心甘情愿的变成废人一个,也是无人愿意的。
“算了,暂时就这样吧。”紫芸俨然放弃,自己只要能扛到复仇之后便再无遗憾。“主子,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啊。”隐逸担心道。
“今夜我必会功力尽失,绝对不能让麒麟宫的其他人知道。隐逸,今晚必须守住我的寝殿。”还沒到晚上,她的身体便开始有衰败之相,这毒果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是。属下定保主子万全。”对于紫芸能相信他,隐逸万分感激。
麒麟宫已经走上正轨,有卿云鹤掌管她也无需担忧。今夜,她注定要重复经历生与死的考验。紫芸其实也并不担心,既然她逆天改命活了下來,她就定然沒有那么容易死。
东边霞光满天,这次毒发比往时都要措手不及,不待月亮高挂,紫芸竟然功力尽失。此刻躺在床榻上的她脆弱无助,若是现在有人來要她的命,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起先的烈火焚身她都有经验能撑过去,被剧痛折磨大汗淋漓的紫芸,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的尖叫,口中紧紧的塞着一张帕子。她浑身似刚从水中捞起,烈火侵蚀的滚烫折磨的她衣衫微敞,血红的肚兜与白皙的颈项暴露在外。
她发丝凌乱,遮掩着狰狞的半张脸,还能从她大睁的那只眼眸中看到坚毅之色。挣扎翻滚,她身下的锦被都快要被她撕碎。
终于,在紫芸疼的快要晕厥的时候,她无法抵抗的闭上了双眼,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轻松,虚弱呢喃道:“终于挺过一波痛苦的折磨了。”
一夜她就是这样痛的晕过去,在疼的醒來继续抵挡。潇沐云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进來,以他的能力,门口的隐逸怎能抵挡的了。
他风尘仆仆几日未歇,就是害怕再次來迟。然而,他看着床榻上白发刺眼,早已昏死的她,是怎样一个惨字形容的了。“丫头,”潇沐云颤抖着手去拂开她的发,那张脸却是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你到底受了多少苦。”他覆上她虚弱的脉搏,恨自己还是來迟了。他紫眸沉痛的凝视她许久,只见紫芸微微一动,双手无意识的寻找着锦被。“冷,冷。”她似疯了般呜呜低叫,拼命缩卷着自己的身体。
新一波的嗜骨寒毒來袭,这才是让她最害怕,最痛苦的。“丫头,放松,别怕。”潇沐云柔声安抚她,展开了她早已被自己掐的血肉模糊的双手。
“好冷,好冷。”撕心裂肺的剧痛來袭,她甚者无力睁眼,也听不清耳边究竟是谁唤自己。紫芸本是湿漉漉的灼热过后,周身竟然寒气萦绕。她的面容也是在片刻灰白,眉间渡霜。
潇沐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气息越來越微弱,顾不得许多他脱了外衣,将自己与她紧紧的包裹在锦被中。他的手轻轻贴上她冰冷的不肯跳动的心脏,像是要把自己毕生的内力都输到她的体内。
直到后半夜,他的脸色竟比紫芸的还要难看。潇沐云放开了她回到正常温度的身子,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挪到了床边。
睡梦中的她疼痛竟然消失,今日的毒发怎会这样轻易便过去,她以为是奇迹发生,终是放松下來,第一次在月圆之夜好眠。
第二天还是蒙蒙初亮,紫芸警觉睁眼,眸中一片冷光。身边何时睡了一个男子,她竟然一无所知。拿出枕头下的匕首,她毫不犹豫的刺向那沉沉入睡的人。
只见一道凌厉冷光滑过,萧沐云适时睁眼,抬手一挡。他初醒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却是饱含愉悦道:“丫头当真要杀我。”
“是你。”紫芸才是正眼看他,如今的他怎得连自己都不如,脸色苍白,眼袋乌青,甚至容颜邋遢,像是几日都不曾打理。
“现在你是凌霄皇帝了吧,半夜潜入我麒麟宫这是要唱的哪出。”她掩盖了眸中真实的歉疚,对他回以冰冷的质问。
“呵呵呵呵~”他笑得胸膛震动,依旧不怕死的赖在她床上。想起昨日见面时,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差点把自己吓的魂飞魄散。今日她终于能回复神气,活蹦乱跳的就在自己身边,他怎能不开心。
“你笑什么。”紫芸冷眼看他,突然想起自己如今像鬼似的样子暴露在他面前,不知为何心生窘迫。对于她的冷言冷语,潇沐云沒听见似的,反而看着她的紫眸中都是一片温软之色。
对上他如此包容的眼神,紫芸突然恼羞成怒道:“在不走我便真的杀了你。”